每次听到闻人暖说他和别的女人是很好的一对时,韩子乔心里都难受不已。他想放弃过很多次,可是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他真是爱惨了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欧泽一个人?

“暖暖……”

闻人暖低头一笑:“子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回去吧。”

欧泽这辈子心里就她一个人,她又怎么可能会爱上别的男人?因为她觉得,那样就像是在背叛欧泽一样,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秦雪看着韩子乔进医院,然后又看着他垂头丧气地出来。她迟疑了下,终是上前,握住他的手说:“既然她不爱你,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韩子乔惨淡一笑:“秦雪,你不懂。你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秦雪的眼眶一热,他居然说她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她早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是韩子乔没有发现而已!

用力挽住他的手臂,秦雪红着眼睛说:“我爱你,真正爱你,我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觉?子乔,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她不爱你,我爱你啊!”

韩子乔怔了怔,随即笑着说:“别闹了秦雪,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你应该去叫你爸爸取消我们之间的婚姻,我不想耽误你。”他说的很无奈,整张脸色都惨败不堪,一丝血色皆无。

秦雪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苦涩地笑:“原来你竟到了现在都还觉得我们之间仅仅只是一场政治婚姻?”太可笑了,原来就她一个人陷了进去!

可是后悔吗?

在心底问着自己,秦雪摇头苦笑,不后悔,因为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迟早会成为她的丈夫!

…………

韩天的书房里,打了许久的电话终于有人接听了。韩天气愤地问:“这件事你这么办的?不是都说好了吗?为什么现在闻人暖还好端端地活着?”他那宝贝儿子又去找闻人暖了,他每次提及和秦雪的婚事韩子乔就拒绝!韩天已经没有办法了,难道真的要拿了铁链锁住韩子乔一辈子?

电话那头传来安成勇的声音:“呵呵,这件事实在对不住了,韩总给我定金我会悉数奉还。”

“你什么意思?”韩天的眉头紧皱。

安成勇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这件事我不干了。”

“什么?”

“韩总别急,我就算不干也不会乱说话,毕竟你我在同一条船上的嘛,我懂我懂的。但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思去做闻人暖了,手头突然出了点事。”

韩天冷冷一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搞了什么事情出来?我让你去解决闻人暖,你去招惹赖祁俊干什么?”

安成勇的语气倒是平静:“韩总要我动闻人暖那是你的事,但是我和赖祁俊之间,也是有着一些恩怨要解决。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现在要处理我手头的事情,所以那件事还请韩总见谅了。”

韩天的眉头一皱:“哦?真没看出来你和赖祁俊会有关系?不然你可以跟我说说,看看我是不是帮得上什么忙?”

安成勇笑起来:“多谢韩总的慷慨,这件事就不必你帮忙了,我自己会有分寸。”

“你想杀赖祁俊?”

“呵,现在还不至于。”赖氏财团的财产还没到手呢,安成勇是不会下手的。不过看来,安宜是真的对赖祁俊动了心,还有他们的儿子,现在也是找人层层看护起来了,他要动手还真是困难。但是只要他不让警察发现,躲一阵子,总是会找到机会的,不是吗?

“哎,少爷,少爷,您少喝点!”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韩天的眉头紧蹙,开口说:“那就预祝你马到功成,我这里有事,以后再联系。”

挂了电话开门出去,见韩子乔握着酒瓶在喝酒,佣人在一侧劝着,可哪里劝得住?

韩子乔明显已经喝醉了,走路歪歪扭扭的,一面还推着佣人:“走开,你走开,别管我!”

韩天大步上前,佣人怯怯地叫了声“老爷”,见他大手一挥,佣人忙退下了。韩天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儿子,沉了声说:“子乔,怎么喝得那么醉?把酒瓶给我!”

“不,我还要喝,别拦着我,谁也别拦着我!”韩子乔是真的醉了,也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韩天的怒气上来了,伸手去夺他手中的酒瓶,可韩子乔的力气也大得很,夺过来,仰头就将瓶内剩下的酒都灌进了腹中。

“子乔!子乔!”韩天的声音里已显愤怒。

韩母闻声出来,见儿子喝得这么醉,忙过来帮忙扶着,心疼地说:“怎么喝得这么醉啊?子乔,子乔我是妈妈!”

和妻子一起扶了韩子乔回房,韩天指着妻子说:“你看你教出的好儿子!”

韩母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他这样还不是你给逼的?他既然那么喜欢闻人暖,你是他爸爸,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了他?”

韩天冷冷一笑:“亏你还知道我是他爸爸?他既是我的儿子,婚姻大事就得听我的!”

“你……他是你儿子啊!”

“正因为他是我儿子!以后公司也会是他的,他要是现在不守住,以后还有什么?”韩天愤愤地说着,指着妻子说,“好了,你给我出去,就是因为你的溺爱宠坏了他!”

“可是老公……”

“出去!”韩天厉声喝着。

韩母哭哭啼啼地出去了。

韩天站在韩子乔的床前怔怔地看着他,又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接着有人走了进来。韩天也没有回头,语气不好地说:“都说了叫你出去!别再来宠坏了儿子!”

他的话音才落,便听得秦雪的声音传来:“韩伯父,是我。”

韩天一怔,猛地回头,忙笑着说:“哦,原来是小雪啊,你怎么来了?”

她怎么会来这里?呵,她可是一路跟着他来的,看着他喝得嘧啶大醉,她劝不住也就不劝了。而此刻,秦雪倒是觉得他喝醉了也是好的。目光落在床上男人的身上,她阴冷一笑:“韩伯父请出去吧,我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