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非竞这样的眼神,安成勇不免吃了一惊。他隐隐的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

“冷主任,赶紧送病人去重症监护室吧!”一侧的护士担忧地说着。

冷非竞点着头,安宜也不顾身后才安成勇了,忙跟上冷非竞的脚步往前。安成勇没有跟着去,他在道上混过很多年了,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人,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安成勇就能猜出对方心中所想。

冷非竞很聪明,可终究是道行太浅!

安成勇双拳紧握,嘴里碎碎地骂了几句,果断地回身,朝医院外走去。他一边拿出手机给老马打了电话,赖祁俊被送进来的时候,他就让老马去阳阳的学校试图带走阳阳。

电话响了几下马上就被接起来了,安成勇的声音骤冷:“人呢?”

老马的声音带着慌意,他忙说:“大哥,我来的时候老师说人已经被带走了!大哥,我真的已经很快了,路上也没有耽搁!”老马生怕安成勇会怪罪,一个劲地解释。

“妈的!”安成勇“啪”的一声将手机挂断!果然是出了问题了,他跑出去,见黄毛还在车上等着,他忙上了车叫:“开车回去!”

黄毛见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了,还忍不住问:“大哥,那大小姐他们呢?”

“混账,哪那么多废话?开车!”还大小姐?他们得马上收拾东西跑人了,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黄毛将车子开出去,安成勇还细细的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哼,赖祁俊果然也是只狐狸,他的道行可别冷非竞高多了,原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在背后安排好的。安成勇也是等手术结束之后,从冷非竞的那几句话里听出冷非竞和赖祁俊应该是早就认识的。赖祁俊的戏可演得真好,竟把他都骗了!

看着这件事他得从长计议,现在最要紧的,自然是明哲保身!

……

护士送了赖祁俊去病房,所有的人都悄然退出去,病房内只剩下了安宜和冷非竞。

安宜急着坐在赖祁俊的病床前,抬了手,又迟疑了,只眼泪还不住地流出来。

冷非竞这才想起安成勇来,回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他暗叫不好,推开了房门,外头走廊上也是空空如也。刚才是担心着赖祁俊的情况,冷非竞想着先将他送来了病房,他说要报警抓人的,没想到一个不注意,人倒是逃了!

“安宜,刚才的人究竟是谁?”

安宜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开口说:“是……是我养父。”

“你说什么?”冷非竞的眉毛竖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安宜摇着头,“哦,对了,暖暖呢?原来根本是有人想杀暖暖!”

“什么?”安宜的话一句比一句叫人吃惊。

“真的,但是这件事应该不是我养父的注意,他是受雇杀人。但是不巧,去的却是我和赖祁俊,所以他改变了主意,要……要我和赖祁俊结婚。”

冷非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脱口问她:“为什么要结婚?”

“我……我也不知道。”安宜还是没有想通,目光落在床上之人苍白的容颜上,也许,赖祁俊会知道。阳阳的事,他就瞒着她,安宜有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赖祁俊还有别的事隐瞒着她。

因为太过意外,冷非竞也不知道该从何继续问起。

安宜却惊慌地回头看着他:“对了,阳阳……”

冷非竞按住了她的身子,安慰着:“你放心,阳阳没事,我已经让陈管家接到人了。”

听他这样说,安宜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怪不得冷非竞说了不能让赖祁俊离开医院,安成勇居然没有再说什么。现在他人不见了,估计是逃了吧?可是,安宜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安成勇用阳阳做威胁的事,分明她都是不知道的。

冷非竞叹息一声:“我进手术室的时候,他还有意识,他强撑着没有昏过去就是为了要我去救阳阳。”

是吗?

赖祁俊,他究竟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你现在留在医院,我得去一趟欧公馆,还要去见见暖暖。”

冷非竞转身欲走,安宜忙说:“冷医生,这件事先不要报警。”谁是幕后主使他们还不知道,怕报警反而会打草金蛇。

冷非竞点了头:“我明白,你放心,我有分寸。”他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没有危险了,等醒来,好好休养一阵子就无碍了。”

他的话,说得安宜重重地松了口气,还好那些话是用来骗安成勇的,否则赖祁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叫安宜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病房里,只剩下她与赖祁俊两个人了。

赖祁俊还昏迷着,因为失血过多,他看起来很虚弱,氧气罩也没有拿下,安宜略略抬眸,看着点滴一滴滴地滴下来,顺着针管流进他的身体里。安宜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因为点滴的缘故,他的手很冷。

安宜悄然收紧,呆呆地望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安宜回头的时候,看见bertha和唐雅萱从外头进来。bertha一看病床上的赖祁俊,脸色大变,冲过来就一巴掌打在安宜的脸上,惊叫着:“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们一路赶来,查了资料才知道,那因为胃出血被送进来的病人果然是赖祁俊。还说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bertha当即就被吓到了。

安宜跌倒在地上,见bertha还要过来,唐雅萱一把拉住了她,皱眉说:“好了,这里是医院,你大吵大闹会被赶出去的!”

经唐雅萱这样一说,bertha才算冷静了一点。

唐雅萱的心也被揪起,咬着牙说:“欧太太,你到底想把他折磨得怎么样才会高兴?”

她叫安宜“欧太太”,那话里是怎样的讽刺安宜又岂会不明白?她是欧太太,就没有资格接近赖祁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