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咬着唇,二话不说,一仰头就将杯中的酒饮尽了。
秦雪曼声而笑:“安小姐好酒量,这么爽快的话,我得再敬你一杯才是!”说着,招呼了服务员过来,又取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安宜。
安宜也不想和她多说,上次的仇她肯定就记在心里呢,还是痛快地喝了。赖祁俊见她一口气一杯酒,到底也是愣住了。安宜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刚才又连着喝了好几倍红酒,此刻已经是头晕晕的了。赖祁俊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搁在一旁,见秦雪笑着:“看起来安小姐酒量不怎么好,那今天就算了,赖总,我先失陪了。”说着,转身就走开。
安宜见她走了,抬手就将赖祁俊推开,她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就撞上身后的柱子。
“喂——”赖祁俊忙疾步上前扶住她,“安宜!”他的眉头皱起来,刚才还以为她的骗人的,现在看来,莫非是真的醉了?有没有搞错,这个女人的酒量就这么点?
安宜还是很生气地想要去推开他,这一次,他却是用了力,任凭她怎么推也推不开。她皱着眉:“不要碰我!”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交谈甚欢,还有音乐响起,安宜的声音不大,一晃就淹没的空气里。赖祁俊用力抓着她的手臂,靠近她开口:“安宜,给我清清醒点!”他真是失策了,早知道这样,一定不会叫她挡酒了。本来想给她点小颜色看看,现在倒是好,等一下累的肯定又是他!
安宜只觉得胸口一阵难受,偏偏手臂又甩不开,心里头不爽,想要再说话,却是“哇”的一声,一张口,全部呕吐在了赖祁俊的身上。
“安宜!”赖祁俊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这……
一侧的服务员看见了,吓得不轻,忙上前小声道:“赖总请跟我去换身衣服吧。”因为是私人会所,这些都是必备的,所有来的客人的身形尺码,这里都有,并且会备上几套衣服,以防止出现突发情况。比如,就像眼前所发生的。
赖祁俊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叫他穿成这样不去换也不太可能。只能将安宜扶到桌边让她坐下,自己则跟着服务员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安宜将喝进去的酒吐了好多出来,此刻感觉稍稍好了点,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头还是有点晕晕的,环顾四周看了看,却是不见赖祁俊,她有些奇怪。隔了会儿,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安小姐,赖总请您出去,他在外头等您。”
谁啊?
回头,见身后站着一个服务生,安宜迟疑了下,才想起自己好像刚才……吐赖祁俊身上了?紧蹙着眉,看来他是嫌在这里难堪,要先回去?这样想着,安宜是求之不得,忙摇晃着身子出去。
夜里的风有些寒冷,吹在她的身上,酒意仿佛是更加地浓了。去了停车场,很快就找到了赖祁俊的车子,她才靠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好多的脚步声,安宜来不及回头,整个人已经被他们拖过去。
“啊……”她惊叫一声,一阵的天旋地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拉了她,听声音,像是有两三个人。他们将安宜拉去了对面的马路边,一个男人将她抵在墙上,大掌狠狠地抓住了她的丰盈,用力揉捏了几下,笑着说:“哟,看起来滋味蛮好的。这个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赖总给她面子她不要,今儿个,赖总把她赏给你我了!”
他的话音才落,身后到的两个男人便起了哄,也忙都凑上来,一个伸手摸着安宜的脸,一个则往安宜下身探去,一边还说:“是啊是啊,赖总要的女人有多少要多少,让她来是给她面子,她还不屑,呵呵,那就便宜了我们了!”
“哎,先别那么猴急,带走吧,开个房间!”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接着,有人扼住了安宜的手腕,狠狠地将她拖走。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几乎是本能地回头看了眼对面的私人会所,可他们说的话她可都听见了。
赖祁俊他竟然……竟然对她做这种事!她绝不原谅他,绝不!
奋力挣扎着,叫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唔……”嘴巴干脆被人捂住了,她的力气也没有他们的大。
“叫什么叫,给大爷安静点!”
“唔……唔……”安宜摇晃地头,可是那捂着她嘴的大手异常地有力,直直地将地拖着往前。她隐约地还似乎听见他们在说,叫出租车什么的,可是此刻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头依然好晕,可是耳畔还想着他们说的话。
赖祁俊!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今天带她来这里是为了羞辱她的人格,现在呢?叫这些人把她带出去算什么意思?赖祁俊,他把她当做什么了!
眼泪滑出来,她会恨他的,一定不会放过他!
一阵风吹过,会所的门口,秦雪怔怔地看着马路对面越来越远的那几个人的身影,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还以为这所谓的欧太太有多大的骨气,原来也不过是给人家做情妇的料!当初还什么信誓旦旦地说既然不爱就不要在一起,原来她就是骨子里贱啊!
那她今晚就成全了她,既然她那么喜欢贱,就让她去风流快活个够吧。看她以后还敢得罪她!
冷冷地笑一声,她转身进了会所。里面,以后一片歌舞升平的温和气氛,交谈甚欢的人,还有热情暧昧的男女……
“小雪。”秦总在那边叫她,她忙上前,听着自己的爸爸给她介绍面前的男人。
赖祁俊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恰逢一人过来给他敬酒,他想想靠安宜也不是上上之策,拒绝不得,便客套地喝了几杯。喉咙还是很不舒服,今天也没有吃药,放下酒杯,咳嗽了片刻,喉咙隐隐作痛起来。走上前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安宜坐着的地方却是空的,安宜呢?
他皱眉拉住了一个服务员:“看见安小姐了吗?和我一起来的安小姐。”
服务员怔了怔,似乎是猛地想起来了,忙说:“哦,她不是走了吗?”
走吗?赖祁俊的眉头一皱,可恶的女人,他还没说话,她就自作主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