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蕴眼里的怒意渐归于无,求知的迫切让她在这一刻里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喘着气急切的望着他,想说点什么,也希望他再多说点什么,但就是如何也开不了口。

厉荆深看着她微张的唇瓣,殷红欲滴,脸颊染上霞雾似的绯色,瞳仁水光漉漉地盯着他,目光中有种被真相冲击后的无所适从。

没哪个男人经受得住一个女人这样的眼神,毫无刻意,就像剥去硬壳的鸡蛋,由内而外的展示着女性柔软,激发着男人的征服欲。

厉荆深低头又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哑声问:“有吗?”

身后是门,身前是他,手也被禁锢住,她除了一双腿毫无着力点,而此刻双腿的力气已被抽干似的,肌肉发酸发软,脚踝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几乎就要顺着门板往下滑去。

“说。”厉荆深像黑暗中埋伏的野兽,目光深幽的望着她,逼她说话。

掌心里握着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捏就会碎,脉搏处的肌肤细腻而温热,更衬得男人的手遒劲而粗粝。

“我没感觉。”孟蕴脑子里七荤八素的,但她终于明白现在绝不是谈正事的好时机。

她挣了挣手腕,推拒着他。厉荆深松开她,却更加强硬的把住了她的腰。

她眼睛发烫,看着再次他强调,“我说了没感觉。”

“没感觉你抖什么抖?”厉荆深握着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贴。

孟蕴往后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叫嚣着,她想逃。

突然就抗拒所谓的真相,突然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

孟蕴转开头,双颊如同被蒸熟了一般,“我不谈了,明天再说。”

他稍微低头,唇就从她耳畔滑过,他声音极低极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厉害气息,比横冲直撞的情一欲还可怕。

“我说了,今晚一定要告诉你。没感觉就先帮你找感觉,不然接下来的事没法说。”

“借口,你不就是想……”孟蕴的眉眼浮上羞恼,有种反差的迷人。

“我是想睡你,不否认。”厉荆深吻了一下她的唇,答得理直气壮,“第一次见面你在酒店勾-引我的时候就想睡你了。”

孟蕴面红耳赤,“我没勾-引你。”

厉荆深拇指捏了下她柔软的耳垂,“那你扯什么衣领,露肩又露沟给谁看?”

“别说什么药不药的,你那时药劲还没上来,我有眼睛,自己能分辨。”孟蕴还没说话,厉荆深就已经猜到了她的答案,提前阻止了她说出口。

他再含住她的唇的时候,孟蕴不止是腿软了,浑身都又软又颤。

喜欢上厉荆深这件事情,孟蕴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现在已经不再否认也不再刻意抗拒。

但若是要发生关系,她现在出于本能的怕。

是她还没做好准备,还是说每个未经人事的女人都会有这种心理?

孟蕴半推半就被他脱去了睡裙。

借宿别人家,孟蕴带的睡裙很保守,长袖,还遮过了小腿,结果被厉荆深几下扯开领口褪到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