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人打架后过来报信的是这间包厢的女服务生,她只认得超模聂黎,抛开超模身份不谈,聂黎的身高根就是枪打出头鸟的典型。

其余两个人服务生叫不出来名字,因此直接告诉她们是聂黎和两个女的打架,都是他们包厢的。

厉荆深和周应楚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孟蕴被聂黎打了。

毕竟聂黎打人的动机很充分——厉荆深当众羞辱她,她不能打厉荆深,那揍一顿他的女人未尝不可。

传闻聂黎目中无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到了之后才发现,现场的战况跟他们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见证了全过程的只有一个人,聂黎。

聂黎还记得孟蕴抓住郎夕,将后者的头摁到水龙头底下的时候,她顿时都懵了,孟蕴却像洗苹果一般冷静。

孟蕴只手按在尖叫挣扎的郎夕的后脖颈上,郎夕扑腾着将水溅了她一身,她眼睛都没眨一下,淡定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郎夕被冷水冲得发红的脸。

她说:“关于你的问题,我就回答这一次。第一,傅有南现在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感情失败别尽在别人身上找原因;第二,我跟厉荆深什么关系由他和我说了算,不管他给没给我钱,总之你拿不到一分钱,你就别操心了;第三,在酒店工作过不丢人,我自食其力,比你拿着父母的钱,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不知道提升个人素质强得多。”

“孟蕴!你疯了!”郎夕弯着腰又被掐着脖子,这样的姿势她根本用不上力气反驳。

动弹不得,又被水冲得眼睛都睁不开,这种恐惧和溺水无异,只能胡乱的伸手拍洗手池。

孟蕴甩了甩脸上的水珠,继续道:“最后一点,虽然我运气不好,爸妈死得早,但好歹他们教过我怎么说话做人,你呢?我的个人作风和品德,你也配评价?”

孟蕴虽然气冲头顶,但还是懂得分寸,只让水冲过郎夕的头顶和眼睛,不会让水呛进她的鼻腔和耳朵。

不然她直接将郎夕的头整个按在洗手池里,放一满池子的水,溺她个几秒再拎出来,循环几次,不怕她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后来,孟蕴说完了就放开了手。

郎夕得到解放,遭受过奇耻大辱后,理智已经当机,一刻不缓的站起来,哭着就要朝孟蕴扔去一个拳头。

这时候,接到郎夕电话来会所接她的傅有南经过这边时听到了她的声音,赶忙过来推开门,看着遍地水渍和不成样子的郎夕,然后又看见眸光冰冷的孟蕴,登时脑子嗡嗡作响,过去就把郎夕拦住。

郎夕见他来了,彻底失控,对他一阵拳打脚踢,面目狰狞道:“傅有南,你听见她说什么没有?她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傅有南挟住破布一样瘫软的她的肩膀,将她往门外拖,厌恶的斥道:“你丢不丢人?”

外面已经过来了几个包厢的人,郎夕看不见也听不见似的,拿起手弯里还挂着的限量款包包朝孟蕴掷了过去。

刚丢出去,被人半空一截,一把扔在了旁边的水槽中。

厉荆深绕过满脸不在状态的聂黎,走到孟蕴面前将她挡在身后,冷眼扫过郎夕和傅有南,选择性忽视了郎夕脸上花得浮粉的妆和结成一缕缕还在流水的头发,嗓音冷硬的问:“是你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