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魂烟和液澜被很愉快的请到了波琉西的住处。其实他对于这个将军非常没有好感,好像有人说叛乱就是因为他出现的吧?关键是,他怎么在这里?
波琉西自然看出了叶魂烟的敌视:“别紧张,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来这里的原因是:首先是因为B 市经历了浩劫重建起来,作为国家管理者的我,总是要来看看的吧?第二,我也正在度假。听说你们这个任务是私人任务?我很好奇,是谁向你们killer发了申请书?”
叶魂烟眼神平静,对于这种人重要的是不让他看出自己内心的波澜:“将军,。这种私发任务,貌似是关系个人隐私的,我们也很为难,也请您不要为难我。”
波琉西轻笑,食指摩挲着一边的手枪。
一边的侍卫深深地为叶魂烟和液澜捏了一把汗,也低下头去。将军这几日,心情一直很不好,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触怒将军。
“那,我现在以将军的名义命令你。说,任务的发布人是谁?”波琉西蹙眉,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我们也不好办。”叶魂烟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波琉西既然被一些人说成是叛军,那就有一定的道理,他涉及这个事件还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我的命令都不管用了吗?”波琉西把手从枪上拿下来,对着一边的侍卫说,“把这两位贵客安排好,找人负责保护他们。毕竟你们和迪歇特还是有一定关系的,作为他的老同学自然有保护你们的责任。”
“……”叶魂烟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边站着的侍卫走过来做出请的动作:“请跟我来吧。”
波琉西看着面前的空地:“迪歇特,所有人中我最猜不透斗不过的人就是你,没想到你失踪之后还有和你一样固执的人。他到最后会不会是和你一样的下场?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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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魂烟来到液澜的房间,靠在一边有着精致壁纸的墙上,两个人都是沉默不语。
液澜说到:“波琉西到底想怎么样?你看到了吧,他刚才要拿枪了。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会这么轻易的放了我们两个?”
“因为killer的建立者迪歇特,他和他是老朋友了,你应该也看出了点什么吧?亲爱的,心理学家。”叶魂烟睁开一只眼带着凉意的看着液澜,显然波琉西刚才的做法也让他十分不爽。
液澜倒在床上,笑着说:“谁知道呢?”
“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现在也不是你想玩儿就玩儿的时候了。”叶魂烟确实很想知道,还在上学的时候他的心理课就是非常差的。
“他想看看我们最后是什么样的下场。也就是说,他把我们的生命当做一个游戏,一个电影。”液澜说着说着笑容就不见了,“看电影的人看到电影里的主人公死掉,只是觉得惋惜并不会有多大的触动,就像是为他一个人所表演的一场戏。”
“……”叶魂烟拉起液澜,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到,“一会儿我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好好检查一下这个房间。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监视器,窃听器是主要查找的目标。我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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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次带他们的侍卫来找他们,说是要追查这个事件。去了葭译的住址,那是一个在海边的破破烂烂的小屋,这片海域没有船只没有人。带着腥咸气味的海风吹来,浪也渐渐的润湿周围的沙土。
总得来说,这里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波琉西看着叶魂烟和液澜,表亲很严肃的说:“宋缘,带着他们两个在周围查看一下。我自己一个人到屋子里去。”
“是!”宋缘就是之前带他们两个人的侍卫。
“为什么?”液澜说到,“有我们两个行动不是更方便吗?”
“小鬼,不要拖后腿,我就谢天谢地了。”波琉西指了指周围的海滩,“在周围找找东西可是要比我这个工作更重要。最重要的工作都是底层的工作。努力学习吧!”
叶魂烟拉着液澜:“将军说的对,我们还是跟着他在周围找找东西吧。”
“嗯。”液澜看了一眼警惕的推开门的波琉西,就跟着叶魂烟和宋缘在周围找线索。
波琉西端着手枪走进小木屋,木板都变得很潮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十分的明显。
波琉西注意到了一边长着苔藓的架子上摆放的东西,都是放在,标本瓶里的动物器官。他微微皱眉,这么恶心的事情真的是一个学生做的吗?
还是说,这里住着的并不是……
波琉西被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吸引过去,是一个杯子。波琉西拾起它,杯底的血渍十分的明显,但是不能确定这些是被害人的血液,可能是动物器官……
不对。波琉西回到门口放着标本瓶的地方,如果这个不是动物的器官,而是婴儿或者孩童的器官呢?
这么说的话,问题大了。
波琉西想出去叫他们几个过来协助,可是一个冰凉的手臂扣住他的脖颈把他拉了回来。
门,唯一的光线进入的地方,被关住了。他的眼睛无法适突然的黑暗,只是卡在脖颈上的冰凉的手臂让他分外地不安,蓝色的眼眸像是寻找救援一样的不停的转动,可是每一次映入眼帘的都是漆黑一片的东西。
“你,发现了,我的,东西。”那个人说话不是很流利,只是能听的出来他很愤怒。
波琉西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真让人作呕。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那个人慢慢的说,“你们,都,该死。”
“……”波琉西因为被勒着脖子,没办法大声的求救。黑暗,是他,童年最深沉的噩梦;曾经,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人们眼中开疆护国的将军,竟然最害怕黑暗。讽刺,讽刺极了。
外面还在找线索的三个人注意到了小木屋的门被关上了,宋缘问道:“这个小木屋是不是只有这个门透光?”
“是啊,没有窗户,还长满了厚厚的苔藓,有光才怪呢。”液澜不以为然的说,却看到宋缘苍白的脸色,“怎么了嘛?”
“将军,将军!”宋缘跑过去,大喊。
他的声音引起了屋子里两个人的注意,那个勒住波琉西的男人竟然松手,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中:“不要再来这里,不要再看我的东西。走,带着他们,走。”
宋缘打开门,看着到在地上脸色苍白波琉西,跪到一边,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将军,将军您没事儿吧?”
“呼,呼……”波琉西看到救星一样看着从门内射入的缕缕光线,“这里有人,总之,今天我们先回去。以后再说。”
液澜看了看叶魂烟,小声的说:“看出来了吗?”
“看出什么?”叶魂烟十分疑惑。
“波琉西,他怕黑。”液澜笑了,讽刺的说,“堂堂大将军怕黑像什么话?”
“怕黑?”叶魂烟摸了摸下巴,“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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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澜看从将军房间里出来的松了一口气的宋缘,拦住他说到:“宋缘,你家将军怕黑?”
“才不是呢!你不要乱说。”宋缘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就是在撒谎。
“我上学的时候心理从来都是满分。你可骗不了我。”液澜把他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说道,“能给我讲讲吗?你家将军的事情。”
“对不起,我不能。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我不能如此冒险将我最亲近的人的所有事情告诉另一个我不亲近的人。”宋缘很坚定的不说,礼貌的鞠躬,“液澜先生,您向我过问这件事情就好比是我向叶先生过问您的头发是白色的事情性质一样。对您来说,这件事情也是不想别人提及的吧。那么就请您设身处地的为将军考虑一下,宋某告辞。”
液澜面无表情的看着宋缘离开,的确,他不喜欢别人过问自己头发的问题,也许,自己确实应该为波琉西考虑一下。
但是他们好像是同类人,有着并不光彩的年少时光,有着不能被人所过问的事情。
波琉西,你和他还真的是很像啊。
液澜回忆着波琉西的样子。明显一个在多国制的时候的欧洲人样子,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年轻。
那是他第一次在如此坚强的将军眼中看到了恐慌与害怕,他越是不说,自己却越想一探究竟。
液澜站在波琉西的门前,这个将军意外的提防别人的心思很少啊,就连门都没关严。液澜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一切——波琉西一个人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单手支着头,蹙眉,很不舒服吧?
液澜的手已经放在门上面了,却不料波琉西睁开眼睛冷静的说:“液澜是吧?三更半夜不去睡觉反而来我卧室的门口干什么?”
液澜虽然败露,但是丝毫没有紧张和慌乱,推开门还贴心的关上了,坐到波琉西对面的椅子上,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谁让你坐了?”波琉西瞪着液澜,内心却是非常的紧张,他害怕液澜问起那一段历史。
“将军,是在害怕什么吗?”液澜笑了,他的爱好——探索别人打扰秘密。
“你……”波琉西眼神渐渐的降温冷却,食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桌面上,唇角勾起微笑,“你是什么身份?我为什么告诉你?”
“那就当做是将军为您的下属解决一下这个问题了。”液澜笑了,缓缓拿出的手枪却在毫不留情的诉说他的冷酷,空气都快要凝结了。
“你在威胁我?那我的生命?”波琉西看着对着他的冰冷的黑洞洞的枪口,无奈的讽刺的还带着一点不屑,“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好威胁的吗?”
“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液澜站起来,枪口却丝毫不移动位置,“波琉西将军真的那么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吗?那么,你在恐惧什么?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无限制的恐惧和害怕,我想你告诉我,你在恐惧什么?”
“还说不是威胁?”波琉西的手放在桌面上一个红色的按钮了,水蓝的透彻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液澜,“你知道吗?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在我附近的国家的军队马上就会来,到时候你就是通敌奸细的罪名了,你还要这样吗?”
“你按吧。”液澜还是举着抢。
他的一句话,这个房间陷入了僵局,液澜不开枪,波琉西不按按钮。双方像是都在估顾忌什么似的。
“好吧。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按钮按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