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扶苏此时依旧先一步进入府邸,毕竟关于司徒九云一应的事情都需要他来打点。
花愔愔此时也走过来说:“放心,这一时半会还没人敢把他如何,要见等着晚上宴会上。”
灵犀便默然的起步往湘南府里走了。
回到了栀子园后,看着屋外都是湘南府的婢女,便有些好奇,这琼囿的人呢?
“这城门外不见她,这府里也没看到她的身影,那些侍女也都不见了。”灵犀手中握着伞看向花愔愔:“到底怎么回事!”
“这都是四王爷的命令。”
“嗯?”灵犀疑惑:“姬崇翎什么命令。”
“王爷前日就飞鸽传书来湘南,命我们在司徒九云来的时候,将琼囿关起来。”
“啊?”灵犀更加不理解了:“关起来,你们关的住她吗?”
花愔愔抱臂笑笑:“我们自然是关不住,可是四王爷还派了赤影来。”
赤影,就是之前在西北刺伤陆清莲,上次又在莲花行宫中打伤青木的那个黑衣高手。
那人是姬崇翎身边的贴身护卫,如今却派来守着琼囿,看来,这其中的事情很玄妙啊!
花愔愔看着她手里的伞:“四王爷向来不喜欢我们过问琼囿的事情,所以小公主也别问了。”
灵犀听后,默然的将手里的伞拿着放下:“所以,我就要替琼囿守着她这个东西吗?”
花愔愔妖媚叹息:“这把伞可厉害的很,是赤影好容易从容易夺过来的。”
这么大动干戈,灵犀越发不明白了。
花愔愔离开后,灵犀坐在屋子里研究着这机关伞,看着这材质构造很是不一般。
看着伞背上的那些细微倒刺,她摸着下巴叹息:“要是沈长风在就好了,这东西看起来很是复杂啊!”
“我回来了。”青木从窗外翻进落地,转身将门窗关上后坐下:“两批人马,一批穿着楚军的衣服,另一批扮成百姓的样子藏于城外街头巷尾。”
灵犀挑眉:“百姓你也看得出来是他的人吗?”
“不是,是追风告诉我的,他在军营待过,看得出来士兵和普通百姓的的差别。”
“追风回来了!!!”灵犀顿时站起来:“太好了,我好久没见他了。”
青木冷哼叹息:“有什么好见得。”
“你该高兴啊!终于有人陪你吃酒酿丸子了。”
青木:“--------”
灵犀笑着重新坐下,倒过一杯水给他:“累了吧,喝点水。”
青木默然的伸手去接,手臂刚一伸出来时,灵犀眼尖的一把将他的手拉过来,看着上面那明显的牙印:“怎么回事,谁咬的。”
青木顿时不自然的收回手:“没有的事。”
“别给我糊弄,你向来不爱和陌生人接触,更别说让人咬你一口了,这人若不是武功奇高那就是个熟人。”灵犀看着他这神色,顿时眯眼的唇角勾起一笑:“说,谁?”
青木傲娇的说道:“什么谁!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自己咬的还不成吗?”
灵犀继续探案似的说着:“自己咬的吗?你那牙印除非你把自己脑袋扯下来面对面咬一口,而且,那牙印整齐却小,倒像是个女孩子的。”
青木顿时铁青着脸:“你要是再乱说我就走了,什么女孩子!!!”
灵犀站起身来,抱臂立在他面前振振有词:“你昨儿一整天都不在府里,不对,是回来过一趟,回来后带着扣扣又给不见了,我的扣扣呢?”
青木不看她的眼睛定然道:“扣扣,扣扣在永安府。”
她抱臂的奸笑:“是吗?若是我现在就回永安府,扣扣不在怎么办!”
青木死咬的说道:“那就是它自个去玩了。”
“青木,说谎的时候耳朵别红。”灵犀兀自摸了摸自己耳朵的叹息笑笑:“你昨天究竟去干什么了?”
青木不自然的垂眉,很不乐意的说道:“我昨日不小心打伤了一个人。”
“嗯?”灵犀心口一滞:“你打伤了谁?”
“一个小毛贼而已,就是不小心刺伤了他,可是是他先对我出手的,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也没来得及收剑,我便回来将扣扣带去给他疗伤。”
灵犀:“若真是他先不对,你刺伤人家后根本不会理他,更不会带扣扣去给他疗伤。”
“他--”青木皱眉:“是他硬拉着我要我买他的胭脂,我不要他硬抢我钱袋。”
灵犀赶紧问:“小贩吗?所以你就拔剑了?那现在人呢?”若是真伤了人,还是得去跟人说一声对不起的,毕竟青木这孩子与人相处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或许人家本无敌意也说不定。
青木不乐意听她这么说,便道:“我给带到一家客栈了,放心吧!他死不了,而且扣扣留下了。”
灵犀:“你啊!那我明日陪你去看看。”
青木不情不愿的应道:“嗯。”
这日夜里,宴会上魏路颇为花心思,不仅请来了乐姬舞娘笙歌夜起,一应招待也是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灵犀坐在魏扶苏身侧,看着这酒席上的舞姬个个美艳,且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往司徒九云身侧眉眼看去。
她心里想,这魏路不会是想来一招美人计吧!
正当她出神之时,魏扶苏此时给她递过来一杯清酒,低声问:“你与他相处过,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灵犀端起桌上的酒,微微摇晃的笑道:“扶林君子,昭昭其华,一身戎马,赤子之心。”
“评价挺高。”魏扶苏笑着:“那比起西北王呢?”
“不能比。”灵犀转头,眉宇定然笑意:“旁人尚可评判,但是西北王不可。”
因为世无其二,因为是心中最好。
“喝一杯。”魏扶苏举杯,温柔笑语:“有机会,倒是想和那位西北王见见了。”
“那还是不要了。”灵犀端起杯子和他对碰了一下:“搞不好大世子会被打死。”
魏扶苏:“------”
花愔愔此时坐在一侧,看着两人这欣欣向荣的相谈,不觉好奇的摸了摸腰间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