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山道开路(1/1)

耳畔叶声再次响起,柔情清雅,如流水静谧。

灵犀躺在床上看着这坐在塌边的人,还是忍不住翻身的望着他,问:“殿下,这支曲子-----叫南阳小调吧!”

楚嶙峋夹着叶身的指尖勾起,似乎有些僵硬,叶片离开唇角看着她:“没错。”

她便立刻问:“殿下如何会的。”

他眉宇间涌动着暖色,告诉她:“我母亲教的。”

灵犀眼中疑惑:“是吗?那么,这支曲子还真是流传甚广的,我母妃也会。”

“并不稀奇。”楚嶙峋眼中微动的叹息:“睡吧!”

她听后也没再多想,便闭上了眼睛,想着这世间好听的曲子自然是该流传千里的,他便在这熟悉且安心的曲调中继续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整装待发的前往了岳麓山,连带着昨日快活完的小环也给装进一个小背篓里带上了,毕竟留在酒馆那地方万一跑出来吓到了人或者被打扫的小儿看到了,也是够吓人的。

带着小环出来后,连翘还亲自给背着,且带着生肉几两,似照顾大爷一般。

临江镇四面环上,多水,所以气候也不怎么好,这一大早的便下起了绵绵细雨。

山色青翠雨中蒙蒙,空气里还夹带着泥土青草的芬芳,因为山道湿滑,也不好驾车骑马,所以一行人便就徒步行至此处。

连翘皱眉的伸手接了几滴雨水在手中:“这雨不会越下越大吧!”

在交界处的山道上,季旭阳摇头:“不知道,不过确实比我们离开酒馆时的大了许多。”

“这里----”灵犀抿唇的蹲下看着地上泥泞的土:“这不说过了十几天,单单这一场雨就把该销毁的痕迹都销毁了。”

连翘问:“那我们找什么线索?”

“进入岳麓山。”楚嶙峋指着那两山峰夹道处:“那是唯一一条离开临江镇的路。”

“山路陡峭,且狭隘。”季旭阳皱眉:“里面怕是毒虫毒蛇也不少,又是这种季节。”

连翘此时拿出一个小瓶子:“公子出门的时候让我带的。”

灵犀一副自己很是英明的撩了撩头发,然后看向季旭阳:“小旭,以后多跟姐姐学着点。”

季旭阳脸色微红的点点头后,将药丸分给大家,独独楚嶙峋拒绝了。

灵犀看着他:“殿下不要嘛?”

追风此时笑着吃下药丸:“殿下此前来上京城时就服过解百毒的神丹,不吃也没问题。”

灵犀此时脸色一变,怔怔的看着他,她惊愕的不是楚嶙峋为何会服那什么解百毒的丹药,而是因为两月前,她曾经还对他用过迷幻神志的药。

如果他初来上京城就服用了,那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没药效所惑,而那时她问的那些问题。

那么后来,他是不是看着她就像是个戏子一样?他那般明白的告诉了她的真心,她却故意避着她,思来想去,心中竟是又羞又气。

看着她脸色一点点变红,整个人都快糊成酱红色,一想到后来次次见面他都是装的一概不知,真的是----太坏了。

季旭阳不明就里的看着她:“主子,你怎么了,怎么脸突然这么红。”

灵犀瞪着眼睛看向了楚嶙峋,他却避开了目光,似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她眉间无奈的喊他:“殿下。”

楚嶙峋淡漠道:“你从未问过我。”

“可殿下而不该骗我啊!”

楚嶙峋看向她,唇角淡笑:“月儿,我们的事接下来再说。”

这篇暂且放下,众人便往着那夹道处前往,一路走去,却都在一横流前停下了脚步。

灵犀撑着一把红色的伞看着前面的一条溪流,正要踏步踩着石头过河的时候,楚嶙峋已然收了他那把青色的竹伞钻进了她伞下:“何必麻烦。”

揽过她的腰足尖一点,便轻轻松松的越过了一条横流到了对岸。

彼此之间再次分开,那雨滴竟然一滴不沾身,楚嶙峋手指放开她的腰间望向对面:“需要帮忙吗?”

“殿下,我可以解决。”追风说完便带过了季旭阳,然后转头对着连翘说:“褚姑娘,我等会再过来接你。”

“这倒不必。”连翘稳稳握着伞便轻盈的从河面飞了过去。

追风见着,略微尴尬的也带着季旭阳飞了过去,惹得季旭阳欣喜的拉着追风的袖子,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原来会轻功是这般好的事情啊!”

追风微微点头,看着他一直拉着的袖子眉眼有些躲避。

灵犀此时笑说:“既然想学,那么回去后便拜追风为师吧!”

追风立刻推诿:“万万不可。”

楚嶙峋倒是奇了:“为何不可?”

追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吐气无奈的握着伞。

季旭阳倒是挺开心的,一副拜定了追风为师的模样。

三人进入了草木丛生的山道中,走了一段后,灵犀看着这地上被踩塌的草木:“这里-----”

楚嶙峋看出了她的疑惑,接道:“很多人走过这里。”

灵犀点头,却也不敢妄加猜测,就算这附近人烟稀少,但终归有人,既然有人,那么将这里踩出一条道的说不定就是这里的百姓。

再走了一段后,楚嶙峋眉间微皱,便蹲了下来,眼中思量的说:“有些不对。”

其他人也察觉了,灵犀说:“是不对,这里的草木明显是被人剔除干净好走路的,这里本没有道路,此时却被硬生生砍出了一条路来。”

连翘眼中欣喜道:“那么我们就走对了地方,说不定这就是抓走凌阳王那些人走的路,要是沿着这条路说不定就能找到凌阳王了。”

“是有可能,不过----。”楚嶙峋却站起来,眼中沉郁道:“这里有两道痕迹,一旧一新,旧痕凌乱开路粗鲁,且人数众多,显然这里塌下的草木都是被踩踏的,而新痕却仿佛是个无聊至极的人,在这里跟着那道旧痕闲逛用极为锋利的剑剔除了那些还未被踩踏的草木,让这条路看起来更加好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