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灵犀依旧是从地道去的季府,换好了一身衣服后,便只身前往了墨舞霓裳。

这个上京城最大的青楼,也是多少男人的风月之地啊!

刚一踏足,里面的老妈姑娘们便围了过来,看着这人穿的不错,很是高兴的说:“公子看着眼神,可是第一次来我们墨舞霓裳?”

灵犀挑眉笑意:“早听闻上京城中的墨舞霓裳里姑娘个个賽西施,故本公子今日得巧来看看。”

老鸨立刻招呼着后面的几位姑娘:“冬雪,腊梅,多艳秋鹤你们快过来------”

那几个姑娘听后,立马婷婷袅袅的走过来站成一排,有高有瘦有丰满有瘦的,各有各的丰韵。

老鸨将姑娘往她面前一推:“公子,看上哪一个?”

灵犀看着,眉间含笑的指着其中一个肤色雪白乖巧可爱的:“就她了。”

“冬雪,还不快好好服侍公子----”

那叫冬雪的女子此时上前,眉眼含羞若秋波泛滥的挽起她的手臂:“公子,我带你上楼。”

灵犀此时挑起她的下颚,神色轻柔的说:“本公子不喜欢房间里,找个陶冶情操点的地方。”

“那-----”冬雪看向老鸨:“妈妈,我带公子去后溪亭了。”

“去吧去吧!”老鸨看着冬雪:“你这丫头机灵点啊!别惹公子生气。”

冬雪俏笑着,引领着灵犀去往了后院。

这墨舞霓裳的景色是堪比皇家园林的,流觞曲水亭楼阁台,只转为进来的客人们所提供的笙箫场所。

此时园林中走着,四周有若有若无的欢笑铃语传入耳内,冬雪将她带至一处亭阁处,四周围着漂浮的绸带,里面精致的床榻与喝酒的烛台,桌上还有果子点心,以及各色书籍摆放整齐。

冬雪让她坐下后,如媚骨俯身般的揽上去:“公子,想怎么玩?”

灵犀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笑的自若:“冬雪姑娘,你多大了?”

冬雪宛儿一笑,贴的极紧的说:“十五了。”

“姑娘,我姓季,名花流。”

到这里来的人,她冬雪从不会记下这些男人的名字,因为他们都一样。

“公子,宽衣吧!”她牵牵手指滑到灵犀肩处,笑着:“躺下吧!”

“姑娘,我们先喝一杯酒吧!”灵犀此时温柔的看着她,目光里带着笑意:“你长得这么美,本公子第一眼见你便觉得心动。”

冬雪一听,兀自抿唇,转身倒过了一杯酒:“多谢公子夸奖,我陪公子喝酒!”

她接过酒杯,缓缓将酒送入喉咙,却在冬雪又扑过来时,顿时叹息的推开她,扶着她的肩膀:

“等等。”

冬雪再次缠上来:“公子,良宵苦短啊!别等了。”

隔开与她的空隙:“我送姑娘一样东西。”灵犀从怀中一下拿出一对手镯,是金镶玉的,镶嵌了红色宝石,显得富贵奢华。

冬雪一看,眼珠子顿时放大的接过咬唇:“公子,你真要送我贵重的东西吗?”

灵犀此时走到那边桌上,端起一杯酒回答:“今日走在街道上看见有卖这个的,不知怎么就买了,如今一见到姑娘便觉得这镯子配姑娘恰到好处,便送与姑娘吧!”

这镯子的成色不低,想必这价格也不菲,冬雪看着,心中一动的走过去:“公子,第一次见面,这镯子冬雪步敢要。”

灵犀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其实,本公子平日里不是爱到这种地方来的人。”

冬雪一怔,看着她:“公子,你------。”

灵犀此时深情的望着她:“有些人只见过一面,便已觉得认识了十年,我见姑娘便是这般。”

那姑娘看着她,咬唇的浅笑的坐下:“冬青阅男子无数,有权贵之人,也有市井百姓,可是第一次有客人点了我说这种话,冬雪觉得太过不真实,却也有些高兴。”

灵犀笑着,伸手理了理她额间的发丝:“我本不是这上京城众人,此来是为了参加风月评,后日便是殿试,心中实在惶恐,便想着到这里来消遣放松一下。”

冬雪见这人竟然是来上京城参加风月评的,在这墨舞霓裳虽然也见过不少权贵。

可那些人每一次都是衣冠禽兽般,她都是强意符合,心中却是厌恶的,可是眼前这人,却让她无端心动,至少,他不是那般只顾玩乐她身体的人:“公子,冬青今日定好好陪陪公子。”

她说完,便要替灵犀解开腰带,灵犀立马拉住她:“姑娘,我说的放松不是这个,听闻这里的女子自小便会教习一样技艺,你会什么?”

“我----会唱曲子。”冬雪怔怔的:“公子不会要我唱曲吧!”

灵犀一笑:“本公子喜欢听曲,唱一首来听听。”

冬雪顿时掩唇一笑,俏笑道:“其实我挺喜欢唱曲的,所以小时候妈妈让我们琴棋书画歌舞乐中选一样,我就选的唱曲儿,可是这些年,想要听我唱曲的少之又少。”那些男人,大多一入帷帐便也顾不得她此时想不想,便急切的与她鱼水之欢,那些疼痛和恶心都深藏进心里不敢表达。

如今,竟然有人单纯的让她陪着只为了唱曲子。

她此时清了清声音,唱到:“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她眉间婉转,虽被这青楼训练的媚骨天成,举手投足间尽是诱惑,只是她的眉宇间,依旧带着几分清澈的。

灵犀静静听着,唇角缓缓扬起笑意,目光里似暖阳一般轻柔,若青梅春水一般撒上阳光。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声音如同黄鹂之音,穿透着心灵唱到了骨子里。

灵犀点头,眼中静默的叹道:“冬雪,你的歌喉真的很美。”

“真的吗?”冬雪此时眼中一红的笑了:“我九岁被卖到这里,许久没有遇到过公子这般温暖之人。”

灵犀望进她的眉眼:“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冬雪听后,眉宇间的那些魅惑瞬间消散开来,她吸了吸鼻子:“公子,你方才说,你叫季花流?”

灵犀看着她深切一笑:“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吗?”

冬青红着眼,连连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