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自斋眼神一凝,看向不远处的长城城墙,轻轻念道:“破!”
城墙仿若听懂了巫自斋的话,轰隆一声垮了十米之长。
没有任何话语,巫自斋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巫妖们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凡前来阻挠的士兵,他都直接一挥手,便将来者全部甩飞。
成为人类祖神,巫自斋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但妃斯不一样,她是匪祸出身,对于北疆军没有一丝好感。
从巫自斋手指缝漏掉的士兵,全部都由妃斯亲自动手,生生以蔓藤术绞杀!
看得铁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暗自庆幸自己已非北疆军,不然死相如此凄惨,岂不浪费了自己一生的英俊潇洒?
近两天的急行军,巫自斋也发现后面来了追兵,便和妃斯、铁木各自选择一个方向离去,但有意无意之间,没有整理经过的痕迹,只要细心留意,很容易就找到他们的去向。
约莫半天功夫,炎君烈就赶到了巫自斋几人分开的地点。
炎君烈站在原地思索,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巫自斋要留下去向的线索。
“他在挑衅?”袁华迟疑的说道。
炎君烈想了很久,放弃了猜测,对袁华说道:“能不能找到巫自斋走的那条路?”
“可以!”
要找到巫自斋的去向很简单,只要看哪条路没有‘人’的气息,便是巫自斋的去向。
别人对巫自斋不熟,袁华可熟悉的很!
当年她便是栽在巫自斋手里,知道巫自斋是上古术士巫族一脉,从小就学习着收敛巫气,所以巫自斋无论何时何地,身上都没有任何气息!
袁华手上的法诀翻飞,指了指地面,而地面上的青草突然倒成了一条线,笔直的引向西。
“在西边吗?”炎君烈不作多想,说道:“所有人听令,分为两路去追东与南两个方向!”
“是!”军令如山,收到命令的将士当下便分兵而行,留下了炎君烈和袁华。
巫自斋有多厉害,炎君烈不知道,但是也绝对不是普通士兵可以匹敌的。
能在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把毫无修为的莫奕教成一个二级术士,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夸张,作为莫奕的师傅,巫自斋一定不简单,要擒拿巫自斋,只能由炎君烈亲自动手!
巫自斋的想法和炎君烈不谋而合,之所以要分兵而行还不遮掩痕迹,正是想用自己作饵,使铁木和妃斯处于较为安全的环境。
要怎么对付炎君烈,巫自斋已经有了个完美的办法。
循着痕迹直行,炎君烈和袁华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的身周虽然没有巫妖,炎君烈却笃定的认为这便是巫自斋。
“帅哥美女,我等你们很久了。”巫自斋笑嘻嘻的说道。
一阵清风拂过花草,巫自斋转过了身,令袁华的瞳孔突然一缩。
炎君烈不是瞎子,自然明白袁华是见过巫自斋的,甚至巫自斋十分有可能是令袁华变成半人半巫的那个人。
“不错,就是像你想的那样,就是我让你心爱的女人变成了半人半巫的。”巫自斋挠了挠头:“不过又好像不是我弄得,因为我是巫自斋,巫自斋却不是我,不管了.....反正今天以后,我就是你了!”
眉头一皱,炎君烈持刀以对。
“小心一点。”袁华说完话后,退了一步,手上却捏起了法诀。
“也是,等你们那么久,本体也该着急了,来吧来吧,就让我的本事露上一露。”巫自斋咧嘴一笑,右手幻化出一把与炎君烈一模一样的战刀,身影却消失在了炎君烈的眼中。
“好快!”炎君烈暗暗心惊,耳朵一动,连忙把袁华拉到自己的怀中。
下一瞬间,巫自斋却出现在了袁华刚刚所站的位置。
“不好意思,从来没用过武者的路数,有些不习惯,不过以后占用你的身体后,我会勤学苦练的!”说话间,巫自斋和炎君烈就已经互相攻击了十数次,速度快到超越了肉眼所见。
袁华作为五级术士,从来都没感觉先现在一样累赘。
巫自斋每一招都攻向炎君烈怀中的袁华,为保袁华的安全,拥有六层赤焰刀决实力的炎君烈,居然被巫自斋压着打。
“不行,我不能拖累他!”袁华暗自捏了个法诀,挣脱了炎君烈的怀抱,向巫自斋撞了过去。
巫自斋的嘴角勾出笑意,战刀就迎了上去,眼看就要把袁华一刀两断。
“刀山炼狱!!!”
这下轮到了袁华有了笑意,略一弯腰,袁华的法诀印在了地上,几乎同时间,巫自斋就被无数柄石刀所困。
“杀!”袁华的指决一边,那无数柄石刀都燃起了火,朝着巫自斋刺去。
“快走!”炎君烈拉着袁华一直跑,让袁华有些不解。
但将要发生的事情,打破了袁华心中的疑问。
本应插向巫自斋身体的石刀居然托起了巫自斋,让他悬浮于空中紧紧追向炎君烈与袁华。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们吧,我是巫自斋的三尸之一的恶尸,本就非实体,又怎么可能被你这些石刀所伤?”巫自斋舔了舔嘴唇:“跑吧跑吧,等你们没力气了,我附身的时候更轻易些。”
原来如此,一开始他的身体消失了,不是因为速度太快,而是因为本身就可以消失!
知道了面前这个‘巫自斋’的来路,炎君烈有了应对的办法!
斩三尸也叫身外化身,贵族子弟出身的炎君烈从小熟读藏书,虽然不知道斩三尸的用途是什么,不过他却知道怎么应对身外化身。
在上古遗留下来的残书说道,身外化身以魂为引,寄托身体七情六欲为化身,其性质如同鬼魂。
要想击败身外化身,单靠物理攻击和赤焰之气是不行的,只有用纯阳之血附于刀剑之上,才能对身外化身造成伤害。
“很不巧,虽然我三十有五,可我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还有谁的血比我纯!”
这内心呐喊穿透了时空,似乎带着一丝丝莫名的哭腔,影响到了袁华。
摇了摇头,袁华想着:难道太紧张了,怎么脑海里会有炎君烈的声音,还说那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