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深山无人村(1/1)

一眼望去,远处山峦叠嶂连绵不绝,近处山路崎岖延伸至山腹隐没不见。行进中起初的一个小时,道路两侧还有农田山地,再继续往前就开始人迹罕见。

队伍在攀过一处断崖后开始进入密林,深秋的落叶把原本就若隐若现的小道遮掩的更加难觅其踪,我们几乎是凭着直觉在穿梭前进。此时已过下午五点,密林中的黑暗渐渐把我们吞噬,如果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还没走出林子,那将是件危险的事情。所以大家都不敢稍有怠慢,各个埋头赶路,为了节省电源领头的杨队居中的孙小曼和殿后的我,三人打开了强光手电。

不知道是季节的关系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一路上只有我们沙沙的脚步声,此外整个林子就是种带着压迫感的寂静。所幸杨队长并没有让我们失望,经历了近一个小时的艰苦跋涉后,他终于把大家带出了林子。出来后大伙都松了口气,各自找地方坐下歇脚。杨队长是开路先锋,稍作休息后就当先起来探路,我恢复些体力后也开始探查周围情况。

我们现处的位置是在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中,四周漆黑一片安安静静甚至没有一丝风。我延着山体的一侧想再看看情况,这时杨队似乎发现了什么,招呼我过去,到了他跟前看到是段只能容一人走的山间古道。我俩试探着又向前走了十几米碰到一处小塌方,但那点损坏程度并不能阻止我们前进。我站在原地用强光手电察看了下前方的山谷,看到些似乎是人工开垦过,后来又废弃的梯田痕迹。杨队长见状把大家招呼了过来,孙教授看过后认定无人村距此不远,于是大伙整队继续出发。

绕过塌方处,前面这条羊肠小道多有被植被覆盖,或被灌木遮掩行进十分艰难,不过还是能断断续续引领着我们继续向前。如此又走约一个多小时,孙教授体力有些透支,不得不再次停下稍作休息。杨队长举起强光手电顺着小道的方向查看对面的山腰,由于距离较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有菱有角,似乎是某些建筑物的轮廓。为了增加照明效果,我和孙小曼的手电加入其中,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山腰处确实是个规模不大的小山村。

隐没在黑暗中的村子,没有半点人类活动的迹象,由此可以推断是小媳妇所说的无人村。眼见目的地就在前面,提振了些大家的势气,突然一束光柱从对面山村的轮廓中向我们这边射来,但只存在了不足三秒又陷入黑暗。在渺无人烟的深山中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这一幕使得大家都诧异莫明。

金狗叫道:“有~有~有人”

孙教授说可能是进山的猎户,错过了下山时间,故此借村庄过夜。

孙小曼也附和说现在户外探险的人也很多,是驴友也说不定。

程子却呵呵笑道:“你们太天真了,小媳妇说过这村叫“石户村,”同音“死户村,”老村民说的鬼村不会是空穴来风。”

孙教授和孙小曼都是考古专业人士,对于程子的说法嗤之以鼻。

而我第一反应是联想到之前的跟踪事件,还真不敢确定只是个巧合。如果是猎户为什么不生火,是驴友又为何只有一盏手电,而且感觉是有意隐藏自己的位置。

相对于他们的争论我和杨队只是默默不语,最后杨队催大家赶紧上路一切眼见为实。

历经艰辛一行人终于到了无人村的山脚下,此时已经是将近晚上八点,一切依然如故除了黑就是静,只是这里多了一丝丝凉风。

石户村在峡谷之中四面环山,依山而建,进村的道路是条蜿蜒而上近百米的青石板路。拾阶而上映入眼帘的是村头一颗高大的古槐树,轻风阵阵下哗哗作响。村中的所有建筑呈现明清风格,都是石木结构,楼顶全是残破的灰色小瓦。

我们进入临近村口的一栋石屋,门槛、门楣、门柱都是统一规格的石板搭建。孙教授对这些石板好像颇有兴趣,时不时照照又趴下看看。在屋内转了一圈空无一物,只有厚厚的灰尘和一地的碎瓦砾。大家退出石屋又连续搜查了三栋建筑,情况基本一致也都一无所获。

此刻我们各个沉默不语,进村已有一刻多钟,可除了风声再没听到其它任何动静。如果有猎户或驴友在村里早就应该发觉我们的到来,然而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程子有些不耐烦他说又累又饿,管那么多作甚,无论是人是鬼咱住咱的就是。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大伙都忘了这茬,经程子一提醒才想起已经近9个小时没吃过任何东西。杨队长建议找栋保存尚好的房子先扎营,然后再商议分工行动。

我们进入的第四栋房子在这村里算是高宅大院,保存也相对较为完好。正对大门的堂屋内别无它物,只有一把清代太师椅孤零零的立在厅内。在高堂后的正墙上右侧有个相框,装的是一位老太太的黑白遗像。虽然相框玻璃上布满了灰尘,但是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老太太眯成缝的双眼有两个反光点,似乎正注视着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检查完堂屋我们几人转到隔壁偏房,原本被锁上的房门不知何时被人卸在了一边,我用强光手电往里照,赫然出现一具棺材横在中间。

在这月黑风高夜寂静诡异的无人村,阴森森的房间内出现具棺材,让我们各个面面相觑。我抽出工兵铲横在胸前,壮着胆子和杨队长向前查看,发现棺盖上布满铆钉,基本可以确定是具实棺里面装有尸体。

忽然“哗啦”一声,从堂屋传来声巨响。

我一惊,心知不妙。在和杨队冲向堂屋的瞬间,我脑子满是懊悔,他娘的,早知道这么时运不济就应该带上黑驴蹄子。

等我冲到了堂屋,看到程子这货正傻兮兮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下的太师椅已经被摔的七零八落。他起来拍拍屁股替自己辩解说,想试试这椅子结果没成想这么不给力,屁股还没坐实就碎成了渣。杨队和孙小曼不悦的瞪着他,孙教授年纪大经不起这么一惊一咋,我怕他就此发作忙上前替程子解围。

我说:“就这么把破椅子摔就摔了,正好等下生火当柴烧,咱们还是赶紧先检查下这边的偏房。”可没等我话音落地却又起了波澜,气氛一下子变的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