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作天会不会是被谋杀的?”
巫子佑没有回答楚易峰的话,而是拍了拍楚易峰的肩膀转身回到别墅。
夜越来越深,巫子佑安抚好大家的情绪,所有女生也都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南宫秋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无法入眠。突然一个镜头闯进南宫秋月的脑海。
“来,喝喝喝!”马作天对着坐在对面的楚易峰喊道。
南宫春风举起杯子:“喝!”
这是他们第一次聚会,也是他们第一次发现几个人的关系如此复杂。南宫春风万万没有想到马作天会喜欢自己的妹妹,明明都没有见过几次面,还爱的这么深。
又喝了半箱,马作天说话已经变得不清楚:“吴玲琳,我知道你跟冷锋的感情很好。可是,可是这也不妨碍月月,不对,秋月喜欢他。”
马作天好像想到什么,将月月立马又改成了秋月。
吴玲琳看着醉意浓厚的马作天极度嫌弃,巫子佑无奈的抬头:“作天,你喝多了。”
“柚子,别管我,我没喝多!”马作天又指着吴玲琳,“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暗地里陷害月……秋月的事情没人知道,要是被我抓到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吴玲琳被说得皱着眉,看着楚易峰。楚易峰拍着吴玲琳肩膀:“别生气,作天喝多了。”
“我没喝多!”说完,马作天就倒在木桌上。
“是吴玲琳干的,一定是吴玲琳干的。”南宫秋月在床上想着,“吴玲琳这么记仇,肯定是她干的,是她害死了马作天。”
南宫秋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翻滚,越想越睡不着。
这个时候一个倩影站在马作天的尸体前,愣是站了半个小时。整个大厅黑黝黝的,安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滴滴,哒哒!
这个倩影的身后出现另外一个倩影,南宫秋月手里拿着西瓜刀出现在吴玲琳的身后。砰!
“谁?”吴玲琳转过身被南宫秋月吓了一跳,“啊!”
南宫秋月一身白衣,双手握着红柄白刃的水果刀。
“什么事,什么事?”最先出来的是楚易峰,接着是从各自房间出现的巫子佑和南宫春风。
“怎么了?”虽然南宫春风没有像巫子佑这样说出来,但是脸上也是布满了疑惑。
在看见楚易峰的时候,南宫秋月就将西瓜刀藏在自己的身后:“冷锋!”
看见楚易锋出现,吴玲琳立即跑向楚易峰,并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依偎在楚易峰的怀里。
“秋月,你在这里干什么?”楚易峰一边安慰着吴玲琳一边看着南宫秋月。
“月月,你拿着刀干嘛?”站在南宫秋月身后的南宫春风正好看见南宫秋月藏在身后的水果刀。
南宫秋月赶紧转身:“没有!”
一道刺眼的亮光引起了巫子佑的注意,巫子佑看着混乱的现场咽了咽口水。
“峰哥哥,是她,秋月想要杀我!”吴玲琳在楚易峰的怀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啊?”明显楚易峰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
“冷锋,不是的!”南宫秋月听吴玲琳这样冤枉她,自然激动地想要奋力解释。
可是南宫秋月刚举起手,手里拿着的闪亮亮的水果刀立刻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南宫秋月反应过来立刻又将刀藏在自己身后:“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南宫秋月摆动着手,自己的手里的水果刀也跟着摆动。大家都只是盯着她手里的水果刀。吓得她将水果刀仍在地上。叮当!
“你还想狡辩?”吴玲琳像一个拥有千军万马的君王用审视的眼神的看着南宫秋月,指着掉在地上的水果刀。
“那你站在马作天尸体旁又是做什么?”南宫秋月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我,我……”吴玲琳被问得哑口无言,“我是来看看他,谁像你似的,马作天这么爱你,你却一点都不关系他,还害死了他!”
南宫秋月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你,肯定是你,你这个记仇的女人。”
南宫秋月提到记仇,吴玲琳突然心里犯嘀咕:“你以为你哭了,大家都不知道了吗?你杀了马作天,刚才还想杀我。”
“够了!”南宫春风上前一步,看着从楼梯间下来的江温妍,“琳琳,我知道你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月月是我妹妹,我再了解她不过了。她虽然有些任性,但是绝对不会做出杀人这样的事情。即使她再喜欢冷锋,她也不会。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妄下结论了。”
楚易峰被南宫春风突然的关注,盯得发毛。
“可!”想要说话的吴玲琳被南宫春风深邃的眼神盯得说不出一个字。南宫春风的气场真不是盖的。
“大家都回去吧!”巫子佑的话里带着困意。看见巫子佑对自己不停的眨眼睛,南宫春风附在江温妍的耳边说了些话,便盯着三个女人依次上了楼。
“没事儿!”楚易峰拍着依依不舍的吴玲琳的头。看见三个女生都上了楼,三个人在大厅喝起了酒。
“月月,没事儿了。”江温妍跟南宫秋月进了南宫秋月的房间。
“嗯!”南宫秋月揉着已经哭红的双眼。
二楼渐渐进入安静,三个男生在一楼大厅喝着酒,喝着喝着大家决定为马作天守夜。
凌晨十二点,一楼也陷入安静。
凌晨两点,整栋别墅陷入安静。
一股冷风从二楼的走廊尽头传遍整栋别墅,三个男生已经喝得倒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昏昏欲睡。
没有入睡的南宫秋月从床上爬起来,给江温妍盖好被子,又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那把红柄白刃的水果刀。滴滴答答的声音,好像是玻璃球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滴滴滴~滴滴~滴,声音越来越小,却越来越清晰。
“谁?”南宫秋月靠在门后面小声的问。
吱吱吱!南宫秋月见声音越来越远,便开了门。
“谁?”南宫秋月的房间,正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下楼梯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的玻璃球一颗一颗的往地上掉。
“谁?”南宫秋月不知道谁大晚上会做这样的游戏。南宫秋月慢慢靠近人影,脚踩在玻璃球上并没有传来搁脚的感觉,反而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只是南宫秋月并没有察觉。
“谁?”吴玲琳的房间是最靠近楼梯口的,南宫秋月已经站在吴玲琳房间的旁边,可是那个人影仍然没有转身的意思。
突然人影飘远,南宫秋月大步向前,还以为人影下了楼。
“啊”南宫秋月一个转身,看见一副血淋淋的脸就立在她面前,“吴玲琳!”
血淋淋的脸跟她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南宫秋月甚至可以看清鬼脸的毛孔。南宫秋月吓得从楼梯上滚到一楼,红柄白刃水果刀插在她的胸口,热血顺着伤口浸湿周围五厘米的地方,半透明的紫色轻衫也因为血的原因,贴在白皙的皮肤上。透过青衫可以清晰的看见白皙的皮肤被热血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