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相衍已经起身站在了她的身边，手里还拿着那本相册。

过了一会儿，司颜才察觉到，然后抱歉又好奇的看着相衍：“这个……都是伯母画的？”

“你应该叫她妈妈的，她性子很冷淡，但也很温柔，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相衍点了点头，见她没有继续翻下去的心思了才将画册和相册都收了放回了书架上。

司颜吐了下舌头，在称呼人这一点上相衍从来没多少自觉性的，却在她爸爸和他妈妈的问题上执着。

相衍揽着司颜往外走，轻叹着道：“他们的故事……聚少离多！”

司颜也看出来了，一本相册里面除了那张照片，其他的都是和那个男人有关的，就连相衍他们的都很少。

“以后一点一滴的讲给你听，其实从妈妈怀孕到生下我和小混蛋为止那个人都不在我们身边，关于他的一切都是妈妈告诉我们的，不过年纪太小记得不清楚，很多事情都是被妈妈用笔记记下来的，就跟画册一样。”

“那个人不在，妈妈想他的时候就画他，不知不觉书架上都成了画册。至于送给你的项链……那是那个人在意大利拍下来送给妈妈的礼物，他们与相家人之间仇怨爆发才导致了妈妈的离开。”

“我以前跟你说过这里的别墅包括小区的开发都是经了妈妈的手，实际上这些都是他送给妈妈的礼物罢了。那个人将家里所有的财产都交在妈妈手里，他自己只有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声和手段。”

“不过他却因为工作以及家族的关系不能陪着妈妈，直到妈妈出事后他才回来，但是活着跟死了没区别。我和小混蛋其实并不需要他的陪伴，在我承诺过会守着这里保护小混蛋，他才毅然决然的跟着妈妈去了，留下不知道多少烂摊子……”

司颜静静地听着，以前司慕也说过，相衍的妈妈在学校名声很大，很多人追求，还好奇她怎么做了相家那个人的情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相家不止一个少爷，段乔或者乔言爱的人不是他们眼里的那个人。

相衍没有想要完整细腻的讲解这个故事的意思，司颜也不想多做探究，聚少离多的爱人，他们的故事和书里写的一样，决然而热烈。

可是，那个时候相衍才有多大！

相衍刚停下来就看到司颜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心里一动，伸手在她脸上刮了一下，浑不在意的道：“这是他们的故事，你听听就好了，别放在心上。”

“你什么都没说，我能听到什么啊！”司颜撇撇嘴，她倒是想知道，可相衍说的很是模糊，什么都是含沙射影一般，并不是想要让她听到太多的意思。

相衍眼神宠溺，搂着她继续走，温柔的道：“他们的故事很短也很长，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讲，那个人舍不得妈妈就一起去了，但我和小混蛋对他的离开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感触，我没有孤独也不缺爱，他给了我远胜于大多数人的优越的物质条件和精神财富，也让我因为和他一样的执着得到了你，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