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两人突然就喝的这么醉?”
身上还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女人,在上了船后看到甲板上的杯盏狼藉本来是很愤怒的,可是当她眸光一瞥,看到靠近扶栏变得软椅中,躺着的居然正是那个芝兰玉树如谪仙一样的俊美男子时,她满腔怒火又瞬间消了下去,转而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甲板上,那些巫女和侍卫们,早在她上来的时候便已经全部跪在地上了,突然看到她过来,祁北立刻拦在了她的面前:“回国师大人,三皇子殿下今天发病了,大人又不在,所以就借酒来压压了。”
发病了?
一句话,让正往这边走的女人,顷刻停了下来!
不是还没有到月圆之夜吗?怎么又开始发病了?难道她的蛊虫出了问题?
她皱了皱眉,站在那里,见斜斜躺在那里的男子,双眉之间确实有点点黑色浮动,于是无奈,只得从身上拿了一颗金色的丹药出来:“行了,把这药给他服下吧。”
“谢大人!”
堂堂一个皇子,却要对一个给自己下了药的国师感激涕零卑躬屈膝,做人做到这个地步,这不可谓不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祁北接了药,又给她行了一个礼后,马上,他就转身把自己的主子给背到背上去了:“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国师大人已经回来了,属下马上就带你下去服药。”
一边说,一边飞也似的就背着他走了。
剩下那帐然若失的华服女人站在那里,许久,才盯着那一片狼藉里另外一个绛红身影露出了一抹厌恶:“把他也给本尊抬下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是,大人!”
……
这,就是待遇问题,一个人,如果他已经将自己变成一条狗,那么,他就别想自己再在那人面前获得重新做人的机会,以后,他只能永远都是一条狗。
祁北从门窗的夹缝里看到这一幕,唇边闪过一丝冷笑,关上船舱门就折了回来……
“殿下,她果然没有生疑,那这药还吃吗?”
船舱里,刚刚在甲板上还在昏睡的月白锦衣男子,这会,已经恢复如初的坐在舱里的小床上了,目光,则静静的看着那个此刻正躺在小床上的素衣女子。
司清?
他想起了刚才喝酒时皇兄说的话,蓦地,伸手就拿出一些药粉朝她的脸上洒了下去。
还真是,药粉一洒后,白天见过的那种倾国倾城的容貌便又在他的眼前浮现了出来,只不过,比起白天的狼狈和惨状,现在被祁北好好收拾了一下后,她的姿容显得更加的明媚夺目,就好似一颗耀眼的明珠,突然被摆在了那里,让看到她的人,全都移不开目了一样。
祁北看的有些惊心动魄,但同时,他想到这人的身份,又有些担忧了:“殿下,这人你真的要留下么?她可是占卜族族长的女儿,如果让那个女人发现了,那我们就麻烦了。”
没错,占卜族人,那可是巫族最不能容下的人,看看这些年他们对这个族的屠杀,再看看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女子留在这里,他有种预感,她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