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小二年纪不大,但是却相当知进退,有自知之明,且愿意给自己一些限制自身欲望的原则并遵守它。”
“就这简简单单的要守本分的道理,怕是这天下间不少身份地位高于你的人都没你了解的透彻啊。”乐品轻轻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感慨道。
那小二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行了,这五钱你拿着吧,我还要赶去参加考核,若是以后有缘,我再来这请你喝酒。”
“好嘞,我就等公子日后出人头地时,再来这请我小二喝酒咯。”那小二接过五钱收好,笑着对乐品拜了一拜道。
“哈哈哈,好。”乐品大笑了几声,拿起自己的包袱,走下了二楼,在一楼掌柜处交了剩余的十钱住宿金后,便离开了酒楼直奔会馆坊区。
很快,乐品就按照小二说的信息找到了门前竖有宁字灯牌的,但是看着眼前这门可罗雀,只有一人在院里扫着地的空档会馆,乐品不禁有些发懵。
不是说这是地位等同相国,三公,居于六卿之上的宁淮君所开设的会馆吗,不是说今天是宁淮君初次招揽门客吗,不是说这是数十年来第一次不需要引荐信招募门客吗?
为什么现在却像是一幅无人问津,即将闭馆的模样?!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还是说考核已经结束了?!又或者那小二其实是扯皮的?
就在乐品一脸懵逼地站在会馆门前一动不动时,那扫地的大爷注意到了乐品,他拿着扫帚慢慢走到了乐品面前。
“哎,这位公子也是想来我们宁世馆当一位门客的吗?”
“呃,嗯,是的是的,不过我是不是错过考核的时间了,怎么会馆里一个人都没?”
“哎呀,放心放心,我们宁世馆的考核持续整整一天呢,现在没人只是因为那些早来的都已经知道考核的内容,跑去完成考核咯。”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宁世馆才第一天开张,不至于才到下午就落得这么冷清吧。”
“哈哈,好了好了,闲话等以后再说,来来来,快进馆内吧。”
“哎哎哎,老伯,我还没问清楚这考核都是什么,对参加考核的人都有什么特殊要求没呢。”
“没要求没要求,是个人就行啦,至于考核内容,你进来就知道了。”
说着,那老伯就把乐品生拉硬拽进了会馆之内。
然而当乐品被老伯完全拉入会馆的院子时,会馆的大门突然被完全关闭。
乐品回头看去,只见两名胡服打扮的壮汉正站在关闭的大门前,手执长戟,目视前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军人气息。
“老伯,这是怎么。。。。”乐品刚想询问扫地的大爷这是怎么回事,两道破空声突然传入了乐品的耳朵。
乐品双眼猛睁,左手下意识地将老伯拉到了身后,右手抢过老伯的扫帚,对着前方用力一扫。
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乐品双手一震,原本跟木柄牢牢绑在一起的扫帚头如同被十几根炮仗一起炸过了一般,只剩下一点残枝欲落不落地半粘在扫帚柄上,两颗鹌鹑蛋大小的石球缓缓从扫帚头里滚落到了地上,发出两击声响。
“这两颗石球就算要不了人的命,也TM能把普通人砸出两个一个月都消不下去的肿包吧!谁那么缺德,我和老伯刚一进门就暗地里偷袭我们。”乐品将老伯又往自己身后推了推,对着会馆厅堂里吼了一声,见没人回应,乐品扭头看向那俩守门的士兵,“喂,你们会馆有人暗算人,还差点打伤这位扫地的老伯,你们俩难道不管管?”
那俩士兵像是两根木头一样,连看都没看一眼乐品,完全把乐品当成了空气。
乐品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想骂这俩士兵几声,突然数十道破空声响起,乐品全身寒毛直竖,他本能般的举起已经差不多被拔干净扫帚毛的扫帚柄,当做一个短棍舞了起来。
霎时之间,院子内噼里啪啦如同过年放炮仗那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待到声音停止的时候,乐品手中的扫帚柄已经只剩下了手掌长度的一节。
其他的部分不是被炸成了碎片就是整节插在了地上,整个院子变得一片狼藉。
乐品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几十颗石球,脸色阴沉,他将手上剩的那截扫帚随手一丢,一步一步地向会馆厅堂走去。
而厅堂内也鱼贯走出了十几名步法稳重的壮汉,他们身上同样散发出一股军人铁血的气息,他们结成阵势团团将乐品围住。
乐品扫了一眼这十几名壮汉,他们的腰间都挂着一个发出阵阵石球碰撞声的布袋,由此可知道刚刚那疾风暴雨般的暗器连发就是这是几个人干的。
“不知道诸位刚刚的暗算到底是什么意思,暗算我也到罢了,我就当是考核内容,但是为何连那扫地的老伯也在你们的暗器范围之中,难道你们连自己人都要打吗?嗯?!说话啊!”
那十几人面色不动,一齐抽出了腰间的青铜长剑,瞬间攻向乐品。
乐品瞳孔一缩,立刻伏下身子,十几把青铜长剑立时撞击在了一起,趁着长剑交击在一起他们无法连击的时候,乐品一个地走步,半蹲着身子迅速走到了一名士兵身前,对着他的下巴就来了一记重拳。
那士兵来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两眼一闭仰面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乐品顺手拿下他腰带上装着石球的布袋以及落在地上的长剑,一个翻滚和剩下的士兵拉开了距离,同时来到了那扫地老伯的身边。
乐品右手握着长剑,左手捏着几颗石球,眼睛紧盯着那十几名追过来重新摆开阵势的士兵,对身后的老伯说道:“老伯,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惹到他们了,让他们连你这个自己人都要动手,但是今天既然让我遇到这事,那我就不会坐视不管,等会打起来你可要。。。”
一股劲风突然从乐品身后传来,乐品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就要前滚,但还是没有快过劲风,他只感觉后颈一疼,视线变得一片模糊。他晃晃悠悠地捂着后颈,向后看了一眼。
模糊中他只看到一个人影对着他又补了一拳,之后他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