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一个男生贴得那么近,虽然他是我哥哥,但我的脸还是一阵一阵的发烫。
好不容易熬到了卫生院。
“爸爸,挂两个号吧,路安今天也摔到头,检查一下有没有事。”
挂两个号?
我才不要看什么医生,“爸爸,我没事,一会回家擦些爷爷的药酒就好,你快点去帮哥哥挂号,我这边看着哥哥。”
在家人面前我不敢叫他路平,家人会说我。
“安安,你怎么摔倒?真没事?”
“真没事,你快点去吧。”我像有事的人吗?
路平斜看了我一眼,“回家听到你喊痛喊晕的你就知错。”好吧,就算痛就算晕我也不会喊给他听。
爸爸见到我不肯看医生,也不再理我,毕竟处理路平的伤要紧。
“你怎么又去找路泽浩了?”等爸爸走开,我就问他。
“关你个屁事。”他凶起来,我跟他说不上半句话。
这事情本来就与我有关,他还说不关我的事。
爸爸很快就帮路平挂好号,爸爸带他,我也不想跟他们进去诊室,我跟爸爸说我在门口等他们。
路平也没有说什么,跟着爸爸进去处理伤口。
差不多一个小时,他们还没有出来。
我手机放在家里没带,本来想问一下路泽浩是怎么回事,没手机也问不到。
啊,那不是路泽浩的爸爸吗?他来这儿干嘛?
“叔叔……”我以前经常去他家玩,所以见到他我有点小兴奋,就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路安,你还好意思叫我?”啊?我怎么不好意思叫他啊?
我瞪着不解有目光着路泽浩的爸爸,“叔叔,我、我不知做错了什么。”
“你哥哥路平把我们家路泽浩打伤,还不全是因为你,你还不知做错了什么?”路平把路泽浩打伤?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路泽浩?
“叔叔,浩哥是不是在这儿?”
“他不在这儿我来这儿干嘛?我无聊啊?”
“叔叔,他现在在那儿?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你去看他?免了,回头我会去你们家要医药费。”路泽浩的爸爸说完就气愤地走了。
路泽浩不会伤得很重吧?我看到他爸爸走得也挺急的,想跟着他走,但又怕爸爸他们出来找不到我,只能干看着他走往医院里面走。
看样子他们比我们早来,不知他爸爸出来拿什么,我们来时也没有看到他们在诊室,难道住院了吗?
眼下就要过年,这个路平也不知搞什么鬼,我怀疑他神经有点不正常,怎么那么喜欢打人,在城里就打我,回到家又打,打我就好了,打伤打死也不用赔,现在打到别人了,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给人家。
终于看到他们出来,路平头上绑上了白沙布。
爸爸手是还拿了一袋子药。
“安安,你到底有没有事,别到回到家又说有事,来回一趟也要时间,别一会回到家又要过来。”
“爸爸,我真的没事,我们回家吃饭吧。”我肚子好饿,现在都下午一点多了,饿得我都不想说话。
爸爸听说我没事,爸说我是不是怕打针,他说哥哥都不用打针。
我是怕打针,但现在不是因为怕打针而不去看,我都说没事了,没什么好看。
回到家,一家人都还在等我们吃饭,也是够了。
都二点多,他们做好干嘛不吃,有什么好等。
由于天冷,妈妈一看到我们回来就马上去热菜。
我都要饿扁,也不等妈妈热好菜就先吃饭,路平用我看不懂的目光盯着我。
管他怎么盯,鸡饥赶不走,人饥不害羞。
奶奶说的。
爷爷奶奶比爸爸妈妈疼我,毕竟我是他们一手带大的,看到我饿成这个样子,妈妈热一个菜他们就让我先吃。
一家人坐下吃饭时,妈妈就开始说事,“平平,好好的你跑去打人家路泽浩干嘛,搞得人家现在住院,现在住个院要好多钱,单单医药费都要好几千,这钱,我们得赔。”
“为什么要赔?”
“你打伤人还不赔?天下还有那么好的事,那人家还在立法干嘛?”爸爸说这话也有道理,别说路平他还是一个大三的学生,说话像一个法盲。
我一个高中生也懂得这个道理。
奶奶让他们先吃了饭再商量那些问题,她说这么晚了才吃饭,大家好都饿,还说那些影响人的胃口的事干嘛。
爷爷由一直不说话,吃一下又看一下路平的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心疼路平还是怎么样。
路平吃得特别快,我比他早吃都没吃好,他说饱了,要上去吃药。
大家心情都不好,大年三十就要到了,他还包着头,谁能提得起心情?
路泽浩更惨,弄到人家住院,要是过年也回不了家过那不惨吗?
大家看到路平上楼,都不说话。
我看到大家不说话,我也说要上楼去,奶奶说让我先上去,她一会拿药酒帮我擦。
爷爷说在下面擦就好,擦好再上去,拿来拿去不麻烦吗?他说他也看看我伤到那儿。
我都不知怎么跟他们说,又不是跌到撞到,拳头打下去是看不到伤口,他们会不会说我骗他们啊。
都是路平,他为什么要说我摔倒?
我像是跌倒过的样子吗?
我不想在下面,但我怕爷爷,“奶奶,爷爷不让我上去。”我只能跟奶奶撒娇。
“好了好了,你别管他,上去吧,一会奶奶就上去。”跟奶奶说好的话,爷爷说我,奶奶也会帮我。
上到楼上,我看到路平没关上他的房子门。
“路安,过来。”
“干嘛,我头痛,要回去休息。”
“你不是说没事吗?现在跟我说头痛?我说过回来你说头痛你就知错。”
“头痛不是那个痛,是那个、那个很烦的那种头痛。”
“你烦什么烦?你要不要你手机?”我手机?我手机放在我的房子里啊?
难道他去我房子拿我手机?“路平,你拿了我手机?”
“不行吗?你手机不就是爸爸的,谁不可以用?”他卑鄙,是,手机曾经是爸爸的,可是他已经给了我就是我的。
“还我。”我怒气冲冲的走进了他的房子,问他要回我的手机。
他斜目看着我,“你看你小小年纪的跟路泽浩聊的什么话题,真恶心,还心有灵犀,在一起,拿走,滚出去。”他竟然看我和别人的聊天记录?这是犯法的,他难道不懂吗?
“路平,你竟然偷看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