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朱子挡住了大门,萧贱如要逃走,非得使用武力不可。但他心知对方也是受害者,实不愿与之敌对,只好不停往后退去,待南朱子近身再伺机溜号。
南朱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口中发出喵喵之声,过不多时,门口鱼贯涌进数十只衍祸,有男有女,皆一丝不挂,将萧贱围在正中,顺带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蝇飞难出。
萧贱左顾右盼,心念急转:“这鸿雁在做什么?怎的还不来相助?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老公被人凌辱?”
南朱子冷笑一声,道:“萧大官人,放弃抵抗吧,如再执迷不悟,便让你尝尝上古四大酷刑。”
“酷刑?”萧贱心中一凛,暗想:“如她们要对我严刑逼供,我自是不能束手就擒,万不得已只好动手了。”想罢,暗运内力,紫色雷电开始在肌束间流动。
南朱子见他神色戒备,忽而嫣然一笑,道:“第一道酷刑来啦,小的们,上‘肉.林’之刑!”
话音刚落,那些男女衍祸就地一躺,发出喘息呻.吟之声,口舌相接,肉体纠缠,指如柔荑,放肆地往旁人私密处摸去。一派淫.靡景象。
萧贱哪见过这等场面,急忙闭目锁眉,只作不见,不过他虽有心无视,却依旧不得清净。只感到一股奇味冲鼻而来,非香非臭,却使人感到躁动不安,邪火上旺。同时耳中传来靡靡之声,动人心魄,惹人遐想,比之亲眼得见更加难以抵挡。
南朱子眼见萧贱苦苦支撑,脸现讶色,道:“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这都能扛得住?没法子,小的们,上‘酒池’之刑。”
此令一下,立马有数只衍祸奔出,不多时搬来一个大盆,放置于大屋正中,随后又抱来十个大酒桶,将封泥打开,抬起酒桶就往大盆中倾倒。
萧贱不擅饮酒,这酒又醇香浓厚,瞬间便被这满屋酒香熏的摇摇晃晃,头晕眼花。
衍祸们待大盆中注满酒水,纷纷往盆中跳去,在酒中嬉戏打闹起来,一时间莺莺燕燕,酒香四溢,一个个赤条条的肉影泛着水光,在酒池中钻来钻去,就如一条条大鱼在水中畅游。
萧贱本来经过剑啸考验,灵台清明,唯有情关难过,此时一经酒力催动,加之衍祸调情。心底****竟渐渐翻涌上来,不由缓缓睁开双眼,倏忽眼前一花,那南朱子竟化为鸿雁形貌,目含诱惑,对自己挥手相招。
萧贱脑中尚保有一丝清醒,暗道:“萧贱啊萧贱,这可是温柔陷阱,你千万要把持住,莫让鸿雁抓到把柄,以后时时嘲笑于你。英雄难过美人关,帝王铁杵磨成针,太上老君斩三尸,阿弥陀佛色即空,八十新郎十八娘,一朵梨花压海棠,奴奴奴奴奴奴……”想到后来,已全然不知所谓,幸而也由此分了心,不再为酒色所迷。
南朱子神色渐渐凝重,咬牙切齿地道:“我艹,这小子简直是顽石一颗,看来不得不痛下杀手,来啊!豹房之刑。”
说完,口中发出野兽狺狺之声,身子趴下,上半身低伏,酥.胸微露,下半身翘起,美.臀轻摇,形如一只豹子。
紧随南朱子之后,数只女衍祸也如法炮制,化作豹形,两两相对,口中低吼,以爪磨地,浑身杀气。
萧贱不知其用意,还以为衍祸内讧,当下瞪大眼睛,拭目以待。
须臾,数对女豹同时跃起,在空中抱作一团,随后翻滚落地,手口并用,互相厮杀争斗起来。
萧贱看了半晌,忽觉不对,这些女豹撕咬看似凶猛,但牙齿尖锐,下口却轻。爪去如风,落下似水。而且伸出舌头,尽往互相胸腹臀.阴等处探去,不多时,竟而两两抱在一起,肌肉抽搐,浑身紧绷。随即软瘫下来,气喘不已。
萧贱一阵眩晕,阵阵热气从丹田涌入阴交,只觉得浑身是劲,竟不由自主地想要加入战团,与那些女豹互相抓咬,以宣泄浑身无处发泄的精力。
南朱子见他虽目露精光,跃跃欲试,但仍旧毫无动静,不由长叹一声,道:“我南朱子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事关我声誉,看来我不得再藏私,来啊!上炮烙之刑!”
言毕,衍祸们竟露出惊惧神色,但随即又笑逐颜开,从四周茅草丛中找出一具十字形架子,立在地上。南朱子面带微笑,缓步走到十字架前,展开双臂,任衍祸将自己绑于架上。
衍祸们毫不留情,将绳索绑得深勒入肉,跟着凑到南朱子身旁,张开血盆大口,向南朱子咬去。
萧贱一惊,还以为衍祸犯上忤逆,刚想上前阻止,哪知衍祸仅仅咬住南朱子衣裳,用力撕扯,不多时将南朱子身上麻衣撕成一条一条,南朱子丰满的肉身若隐若现,欲遮还漏,比之不穿衣物更是诱人。
萧贱隐隐觉得不妙,还未反应过来,忽而又有衍祸拿来烙铁,以火烧得通红冒烟,向着南朱子胸前用力烙下。
只听一阵“嗤嗤”之声,青烟冒起,南朱子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声音中欢愉之意仿佛大过痛楚,同时椒.乳不停颤动,两大腿根部紧合,反复摩擦,脸上显出沉迷陶醉神色。
萧贱脑中“轰隆”一声,一直苦苦支撑的神志终于沦陷,南朱子的形貌迅速与鸿雁重合起来。当下情.欲难抑,双足一寸一寸向南朱子挪去。
南朱子脸上神情既痛楚又畅快,丰满的肉体挣扎扭曲,呢喃道:“萧郎……我难受得狠,快来救我……”
萧贱两眼发直,低声念道:“雁妹,你等我,我这就来救你!”说罢,纵身一跃,向南朱子扑去。
在这紧急关头,忽然房间气温骤降,屋外大雪纷飞,使本就阴冷的两界村化作冰雪世界,就连衍祸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萧贱只感到一股凉气从头顶降下,直入心底,躁动之意顿时消去,灵台一阵清明,眼前的鸿雁也变回南朱子之形。萧贱心念一动,霎时停住脚步,往门外望去。
一名身穿陈旧甲胄的男子正站在门外,目光清冷地盯着萧贱。
“大羿?你……刚才救了我?”萧贱难以置信地问道。
大羿点了点头,道:“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身负仙体,竟会中此小小魅惑之术,简直丢尽仙体颜面。”
萧贱脸一红,暗道:“要不是鸿雁昨晚给我来了那么一出,我哪会那么容易中招?”
当下向大羿做了一揖,道:“谢大羿兄仗义相助……不过大羿兄怎会在此?莫非一直跟着我们?”
大羿骤然转过身去,迟疑着说道:“我……路过而已,碰巧撞见,便想还个人情给你们。”说罢,踏雪而去,转眼便走得不见了踪影。
萧贱见他欲盖弥彰,心想:“这大羿还会害羞,真是难得。”忽然想起南朱子还在一旁,急忙转头向她望去。只见她与衍祸们皆形容憔悴,双目紧闭,呼呼酣睡。似乎刚才所施媚术已然耗竭精力,再无害人之能。
萧贱心下后怕,不敢多做停留,身子一晃,化作一道紫烟,在衍祸群中穿梭而出,好不容易挤了大屋,随手掩上了房门,轻声呼道:“雁妹,雁妹,你在哪里?”
鸿雁微弱的声音从屋后传来,萧贱绕过去一看,只见鸿雁面色红润,虚卧在地,心中大惊,赶忙上前数步将她扶起。
鸿雁气息奄奄地道:“萧郎……你刚才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萧贱心里有愧,支支吾吾地道:“我……已尽力抵抗……但熬到最后差点控制不住,所幸大羿来救,好歹保住了贞洁……”
鸿雁虚弱地一笑,道:“这倒也不怪你……此女魅惑之术实在太强,我意欲以寄灵显化化解,哪知众衍祸聚在一起,空气中不知充斥了什么怪异的灵气,我一时抵受不住,竟连真灵也陷了进去,不得脱离,直至刚才她们灵气耗尽,好不容易才回归本尊。”
其实鸿雁刚才进入衍祸们真灵空间,想要扰乱其施法,哪知这群衍祸真灵空间绮丽诡异,互相相连,鸿雁哪见过这等淫.乱幻境,心神大乱,寄灵显化使得不得其法,差点如萧贱一样沦陷,幸得大羿前来相助,才使得两人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