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剪纸小人
景云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略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见景云没有回话,陈不凡冷哼着,对景云带着鄙夷:“那景宁帝待你如何?待你那个姘头又如何?非要效忠一个这样的人,你才乐意?”
景云表情微动,原本上翘的嘴角缓缓落下,目光冷漠:“你说我如何无妨,可说阿离......”
便见景云身形微动,足尖点在马镫上,身子腾空而起,拔出随身带着的长剑。
冷冷星光之下,剑光飞舞。
陈不凡试图躲开,奈何景云脚踩逍遥步,速度极快,逼得他想要退回平州内。
可景云却眸子微动,目光在平州城门稍稍停留,随后动作更快。陈不凡不得已,为了避开景云的动作,只好重新变回人形,手中也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剑,与景云撕斗在一起。
这边景云与陈不凡打的正激烈。
那边的莫离按照景云的地图,从那口枯井里钻了出来,背后扒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扶桑,你嗅嗅看,能不能找到平州百姓!”
莫离贼兮兮的拍醒兰扶桑。
化作狐狸原形休息的兰扶桑无奈的悻悻鼻子。
他是狐狸,虽然是半妖,可毕竟是狐狸。万万没有想到,莫离竟然将他当成狗来用?
瞥了莫离一眼,兰扶桑也是没有办法。对于莫离,他实在是做不到拒绝二字。
身子朝前,趴在地上嗅着。虽然平州现在到处都飘着陈不凡身上那股子血腥的恶臭味,可那些平州百姓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留下的气味也没有那么容易散去。
兰扶桑很快就嗅到了,伸出爪子指着前方:“好像有很多人都在那边,这城中很多人的气味都集中在那一个地方。”
莫离站起身,朝着兰扶桑指着的方向看去。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昨夜陈不凡带着她和景云去的地方。
想到刚进那个地方的时候,那一阵阵的晕眩。莫离心下微动......陈不凡在那里也设下了勾魂术?
因为自己也要时常进出,还有手底下的人也要进出,所以设下的灵力并不高。
念及至此,莫离脚步不停歇,按照昨夜的记忆,朝着那个宅子走去。
今夜是景云特地看好了的,为的就是这没有月光,星星又少的时候。
莫离的脚程极快,城内那些陈不凡的手下也因为方才景云的战马攻击,早已吓得胆子都破了,纷纷躲了起来。
城外陈不凡在和景云打斗,城内便没有其他可以阻拦莫离的人。
“有人吗?”
莫离抱着兰扶桑,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大那些百姓的踪迹。
只剩下最后一间屋子没有寻找,莫离正要推开门,原本在怀中抱着的,懒洋洋要睡着了的兰扶桑突然炸毛,从莫离的怀中窜起,拍下莫离要推门的手。
“有狐狸的味道!”
兰扶桑毕竟也是修炼了一阵子的,对于同类的味道更是敏感。站在地上,仰着头,朝着那扇门龇牙咧嘴发出阵阵嘶叫。
这气势还没有彻底起来,身子突然腾空而起。
莫离将兰扶桑放在脖子上,让他抓紧了自己的衣裳,随后抽出背后的驱魔剑,目光冷冷瞥过那扇门:“你先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若不是因为兰扶桑的嗅觉灵敏,莫离也不会让累得如此的兰扶桑出来。
既然这里有猫腻,那很有可能那些百姓都在这间屋子里。
驱魔剑上金光闪烁,在这夜色之中犹如唯一的光芒,很是好看。
莫离表情逐渐冷淡,周身阴郁之气而起,目光凛冽,手腕一转,驱魔剑带着阵阵金光,一剑劈开那扇大门。
门刚一破开,屋内传来一道杀气,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朝着莫离袭来。
莫离身子微侧,躲开那一击,带目光确定,便见到面前站着一只气势汹汹的狐狸:“大胆,竟然敢闯陈大人的宝库!”
“宝库?”
莫离嗤笑,说她大胆?这只狐狸的胆子只怕是更大!
这只狐狸身后两条尾巴挥动,身子娇小,皮毛油亮,听那声音,应该是一只母狐狸。
“你若是让开,我便放了你。若是不......休怪我剑下无情!”
自打来了大景,莫离还从未和妖怪交手,那陈不凡非妖非鬼,不能算在列。她倒是想要看看,大景的妖怪和她在现代遇到的妖怪有什么区别没有。
狐狸蹬着后腿,全身做准备进攻的状态。突然的,朝着莫离跃去,利爪露出,隐隐带着红光。
莫离勾唇轻笑,她还当这小狐狸多有本事,一只修炼了两尾的狐狸,竟然如此嚣张!
驱魔剑未动,只是从腰间抽出一张黄符,也不捏诀,两指捏着黄符朝空中一扔,随后伸手一指,恰好指尖触碰在黄符的正中间,而那只狐狸也刚好落在了莫离的手指前端。
“敕令,天雷令!”
黄符上倏地冒气一阵电光,天空中陡然响起一道惊雷,正好劈在了面前这只小狐狸的身上。
“主子受了雷刑,便也让你试试,这天打雷劈是什么滋味!”
莫离之前听兰扶桑说,陈不凡是受了雷刑而死。要不是修炼的禁术,只怕现在早就投胎了。
如果死于雷刑,依照一些鬼的特性,便会对生前杀害自己的东西产生惧意。
莫离这次来,腰包里塞得大多都是天雷咒。
那只狐狸不过是刚刚修炼成两尾,这天雷一劈,哪里还有还手之力,身子僵硬的落在地上,之前还油亮的皮毛此刻冒着烟,还带着烧焦了的味道。
一脚踢开那只狐狸,莫离转身,准备去房中看看,那些平州百姓是否在其中,却不想,竟然看见一批剪纸小人蜂拥从屋内飞出来。
剪纸小人嘻嘻的笑着,有男有女,竟然直接将面前的一面大门个挡住了。
莫离眉头微皱,脸上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意味。
这剪纸小人,与浣纱的一模一样,不管是从纸人的剪法,还是里面透着的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与浣纱如出一辙。
可浣纱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