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融气势汹汹的去见了二王爷,对于端木融的质问,二王爷没有觉得亏欠他一点,反而比他还要理直气壮。

“我东晋士兵做的有错吗?我们彼此说好的,是双方共同出兵潮州,你们却在一边坐山观虎斗了那么久,总也得拿出一点儿诚意来,再说了,你们那样气势高涨的过去,不正是要去一展拳脚吗?我们腾出来的地方,正好让你们大显身手,我们有哪里做错了吗?”二王爷本来就是武将出身,一身的威严,眼睛稍稍一瞪,浑身的气势全都释放了出来。

端木融一时被这气势给镇住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降了下来,语气也软了下来:“二王爷,既然我们当初决定了是一起攻打潮州,就应该履行个自的职责,我方带的不过七八百人,而潮州士兵则两千有余,八百对两千,这样悬殊的对比,东晋怎会看不出来?这样一走了之,不就是让我西夏将士送死去吗?”

“你有你的道理,本王有本王的打算,我们的出发点就是把出风头的机会留给你们,你们应该知道感恩才对。”二王爷神情高傲的说道。

“二王爷,这样说话就有点太不讲道理了吧。”端木融本来是来这里讨要说法的,没有想到,说来说去,自己反倒成了无理取闹的了。

“是不是道理,是怎样的道理,那还不是人定的。”

“这……”

“哪儿那么多这啊那的?我们当初说好的,我们现在也没有违背,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太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本王就不久留了。”二王爷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说完立刻就起身,好像端木融在这里是多碍事似的。

太子吃了一个闷亏,碍于二王爷的气势,终于还是没有僵持下去。

回去以后,太子好一通发脾气,夏瑾在一旁一边安慰着,一边心里打算着,待太子稳定下情绪之后,悄悄的离开了驿站。

……

夏瑾一路上像做贼一样东躲西藏的,看见人就连忙低下头,生怕别人看见她的模样,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停下来,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看到了侧前方一道背对着他的身影,急忙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道身影的主人转过身子来:“瑾儿,你可算是来的。”说话的是赫连普。

“你说你有事要找我,我可是放下了手里所有的事情,早早地就来这里等着了,你却迟迟不来,还真是让我伤心。”赫连普故意装作伤心的样子,只是他的面庞,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真诚来。

“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没有功夫跟你在这里废话。”夏瑾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浓浓的不耐烦,如果可以的话,夏瑾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赫连普。

“怎么来了就是这样的脾气?我们两个虽然有合作关系,但是却不是上下级的关系,瑾儿,你得明确这一点,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的事情,我会不会帮你。”赫连普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可是在这笑容下面,分明藏着千万把尖刀,随时就要冲破这张面皮,射向对方。

夏瑾心里忽然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确有些欠考虑,因为在她还没有得势之前,她一直都会受到赫连普的胁迫,夏瑾这是有点太着急了。

“我也没说你什么,只不过是时间紧迫,想抓紧时间说完而已。”夏瑾稳了稳心神,说道。

“那就是我误会咯。”赫连普还是一脸的笑意,只是此刻的这一份笑,这比先前缓和了许多。

“瑾儿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刚才太子从二王爷府上回来,气的差点儿把整个房子给掀了。”夏瑾道。

“哦——这又是为何?太子不是已经和二王爷谈好了吗?怎么有去二王府?”

“这个你有所不知,本来东晋和潮州打的正热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三皇子却不知天高地厚的,私自领了一队人马,想要在他们对战的时候,给潮州来一个出其不意,谁知道,东晋竟然耍了一个阴招,三皇子带人刚到,东晋的人撒腿就跑,把三皇子和他带去的人全都落在了战场上,三皇子是拼尽了全力才杀出重围,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三皇子请太子,向东晋讨要说法,谁知,说来说去,反倒成了太子的不是,说法没有要到,还惹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夏瑾将这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叙述了一遍。

“这的确有些奇怪。”赫连普思考了片刻,说道。

“按道理来说,东晋和西夏应该联手才是,可是,照现在这种情况来分析,东晋和潮州反倒像是一家子的。”赫连普若有所思地说道。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担心,太子才心律不安,恐怕他们来算计,到时候,可就真的成赔了夫人又折兵,里外不是人了。”夏瑾满脸担心地说道,这件事情,太子如果没有办漂亮,那就意味着,夏瑾的前程也跟着葬送了,想要飞黄腾达,想要摆脱赫连普的束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所以,这个时候,夏瑾比太子还要紧张,太子办不成这件事情还是太子,自己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肯定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吧。”赫连普十分肯定的说道。

“我是有了一些想法,不过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所以才来问你的意见。”夏瑾急忙说道。

“讲。”

“我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想这个道理,我们彼此都很清楚,我们也是,一荣俱荣的,所以,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帮我,帮我也等于帮你自己。”夏瑾开始做起铺垫来。

“行了,你不用这样绕来绕去的,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不过就是想让我,想办法弄清楚这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东晋和潮州到底是不是心合面不合,我说的没错吧?”赫连普冷笑一声,这种女人的小计俩,自己还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过,只要稍微一动脑筋,就能理得清清楚楚。

一下子被人看透了心思,夏瑾总是有些不自在,脸上有些尴尬,不过这样说开了也好,省的两人互相算计。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在这里有你的渠道,我想你应该很快就能搞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夏瑾又开始给赫连普戴起高帽来。

“呵——”赫连普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嗤笑一声:“瑾儿,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这是在夸我了?”微微停顿了一下,夏瑾并没有反驳,赫连普又开口了:“还真是难得呢,我们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你这是不是算得上第一次夸我?我可得好好的记住这一次。”

“赫连普!”听到同床共枕四个字,夏瑾心里立刻紧张了起来,赶紧扭头向四周看去,生怕被人给听到了,还好,这个巷子比较偏僻,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祸从口出,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这样肆无忌惮的乱说,这要是被人听去了,再告诉太子,不仅我的未来完了,你的前程也会毁于一旦。”夏瑾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无论从前夏瑾和赫连普怎样,可现在的夏瑾,已经是太子的女人,太子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和曾经那个共眠的人有什么联系。

“不过随口说说罢了,不用那么紧张,现在太子已经牢牢地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说什么他都会信,就算他知道我的存在,凭你这一张小嘴,肯定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红的说成灰的。”赫连普不以为然的一笑。

夏瑾心里一阵不舒服,不过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什么:“好了,我出去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再不回去,太子该起疑心了。”说完,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赫连普看着那一道急匆匆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

现在的赫连普,在连紫面前,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优势,完全靠他的那些小算计,让连紫的同情心和念旧情之心最大的膨胀,好实现他的目的。

“阿紫。”赫连普像往常一样,来到二王府。

现在的连紫已经没有了,他们刚开始的那种冲动,也没有拿那种激情,像看普通人一样,抬头看了一眼赫连普,然后又低下头来,声音平静的说道:“你这次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一句话像一记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赫连普的脸上,赫连普才扬起的笑脸,一下子也没有了色彩。

“阿紫,我……”

赫连普刚开口说话,又被连紫给打断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的人,也不喜欢绕来绕去,把自己给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