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牧取来水,赫连普饮了两口,而后道:“多谢姑娘的水。”
“一碗水而已,不足挂齿。”宫心月淡淡的说道。
赫连普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只是在转身之际,悄悄的给常牧使了个眼色,常牧了然,那股危险的气息,瞬间让宫心月警觉了起来。
常牧微微拔出来长剑,一道寒光,立刻映在宫心月的手臂上,宫心月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慢慢的将小白放下,薄唇微张:“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什么达官贵人都来我这小地方讨水喝,先前一个乾世子,今天又来个赫连公子。”
话刚落,赫连普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冲常牧一摆手,常牧瞬时收了剑,退到了赫连普的身后。
赫连普目光灼灼的看着宫心月,言语中带着丝丝冷意:“你怎知道我的身份?”
宫心月眼神示意了一下赫连普腰间的玉佩:“公子的身份都在身上带着了,谁都看得出来。”
赫连普手心一紧,心中暗道:这女子好生聪颖:“你方才说,乾世子也来过这里?”
“嗯,”宫心月点头:“就在前天,身边还有一个官服打扮的人,在我这院子外面说了许久的话儿呢,说什么探子得到了密报。”
这些话,然赫连普立刻紧张了起来,难道赫连乾在暗中调查自己的势力?不过,宫心月的这番话,也让赫连普更加觉得,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危险:“你可知道,就凭你现在的一番话,我可以立刻要了你的命。”
“堂堂赫连家的大公子,应为一个小女子的三两句话,就结果了一个人的性命,传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话吗?那样,大公子离这世子之位可就越来越远了。”
“放肆!”宫心月刚说完,常牧一个健步就闪了过来,眨眼间,长剑就横在了宫心月的脖子上。
赫连普眯着危险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宫心月的表情,想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你是什么人?”
“如果我说我是跟赫连乾有仇的人,大公子会相信吗?”宫心月一脸镇定的迎上了赫连普的目光,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从前二弟派过来的探子,也是这么与我说的,你以为我会信你吗?”赫连普冷笑一声说道。
“本以为大公子是个有胆识的,没想到,我却看错了人,既然如此,大公子就动手吧。”宫心月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她在赌,赌赫连普的野心。
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没有一丝声音,赫连普反复的审视着宫心月,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破绽,常牧的剑已经在宫心月的脖子上喇出来一道血痕,只要合理安排了一声令下,长剑一触即发。
“我相信你。”赫连普终于开口了。
常牧的剑从宫心月脖子上拿下来的那一刹那,宫心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过短短半刻钟的对话,手心硬是起了一层冷汗。
“多谢大公子成全。”宫心月拱手道,眼中一抹阴狠,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