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刚出了水舞花魂,那残留的药汁便浸透了袖子,低落在地面上,夏瑾心里一阵后怕,赶忙抬脚搓了搓地面,又看了一眼水舞花魂,飞快的离开。

金安堂,夏瑾的出现,让刘掌柜又是一阵不安,苦着脸道:“锦儿小姐,药我都已经给您了,您这……”

夏瑾赶忙把袖子中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那件事,刘掌柜,你看看,这药是治什么病?”

刘掌柜不敢怠慢,走上前,用手拨弄了几下,道:“这就是普通的安胎药。”

“安胎药?”三个字好像三把利剑,刺在夏瑾的心头上,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心月,你如果真的拿我当亲姐姐,为何喝了这么久的安胎药,也没有告诉我?夏瑾心中的恨意慢慢的弥漫了全身,我那么真诚的对你,你不仅抢了我的姻缘,如今你还怀了世子的孩子!

“锦儿小姐?”刘掌柜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夏瑾目光沉冷的盯着桌子上的那堆儿药渣,忽的一挥手,将那药渣拍到了地上,大步走了出去。

一想到宫心月怀的是赫连乾的孩子,夏瑾心中就是止不住的嫉妒,嫉妒的发狂,嫉妒的不能自已,回到夏府,直接去了夏弋阳的书房。

“瑾儿?有事?”夏弋阳见夏瑾来,很是意外。

“爹爹,”夏瑾才要说什么,又犹豫了。

看夏瑾吞吞吐吐的,脸上一阵不快,上次因为宫心月的那封信,害的赫连普被安亲王呵斥,连带着自己也被赫连普斥责,心情正不好,语气也不怎么好:“有事快说!”

夏瑾心不停地挣扎着,纠结着,心里两个呼声不停的朝着对方叫嚣着,一个声音道:心月是替自己去受苦,自己应该感激她,另一个声音道:她抢了自己的姻缘,这一切本就该属于自己的,她一个破了相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世子,能站在世子身边的,只有自己——真正的夏瑾!

下定决心,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夏瑾心中诞生了,直视着夏弋阳道:“爹爹可有乾世子的书信或平时写的字?”

夏弋阳一阵疑惑,道:“你要乾世子的字做什么?”

“爹爹只管与我说有还是没有,我保证,绝对不会对夏家不利。”夏瑾面色沉冷的说道。

不知怎的,有那么一瞬间,夏弋阳突然从夏瑾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许久因为这一瞬间的感觉,夏弋阳什么也没说,扭头在后面的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拿了一张纸递给了夏瑾。

“多谢爹爹。”夏瑾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看着那一行行挥洒自如的字,眸光中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赫连普被安亲王斥责之后,一直怀恨在心,派常牧暗中调查赫连乾的势力,赫连乾便忙于应付常牧,一直没有机会去水舞花魂,终于将一切安置妥当,急不可耐的来寻自己心爱的人。

谁知,进了水舞花魂就迎来香巧一阵白眼,隐隐能感觉到香巧对自己的敌意,不仅如此,就连宫心月也不准自己碰她的身体,心里一阵气馁。

“月儿,这几天,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你难道就不想我吗?为何对我总是躲躲闪闪的?”赫连乾坐在一旁闷闷不乐,有些吃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