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香巧担心,上次宫心月满身是伤晕倒在这儿,大夫就说她身上隐藏着一种毒,很可能会伴随她一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爆发,爆发后怕是性命难保。

香巧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夫给宫心月诊脉,心里是七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手心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宫心月反而笑了笑,笑香巧有些过分担心了,只是宫心月却并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毒。

大夫收了手,眼中似有疑惑,又似有喜色,香巧紧张的问道:“大夫,我姐姐她怎么样?严重吗?”

宫心月坐了起来,香巧一见,赶紧过去扶着她,道:“姐姐怎么起来了,身子不舒服就多躺一会儿。”

宫心月摇了摇头,香巧无奈,只好拿了枕头给宫心月垫在身后,让她坐的能舒服些,见大夫一直闷不做声,又问道:“大夫,你倒是说话啊,我姐姐她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愣了愣,似乎是在想什么,方才回神,鞠了鞠手道:“恭喜小姐,小姐怕是有喜了。”

“有喜!”香巧和宫心月都惊住了,宫心月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大夫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有喜了?”

大夫点头,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小姐的脉象圆润而滑,是喜脉无异,只是,小姐的身子过于虚弱,这一胎怕是危险啊。”

“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宫心月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子被大夫的这一番话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姐可是受过什么严重的伤?”大夫问道。

“受过,我姐姐上次受了伤,流了好多血。”香巧一脸紧张的说道。

大夫脸上释然,道:“这就解释的通了,小姐的根源受损,没有复原,小姐似乎还有精神焦虑之症,综合一起,本就不适宜有孕,如果强行要了孩子,恐怕小姐身子会撑不下去,孩子也会撑不到落地的时候。”

香巧立刻道:“那就不要这个孩子,我姐姐的身体要紧。”一想到宫心月这个样子,赫连乾人影都不见,心里就是一股子气。

“不!”宫心月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立刻从床上下来,两眼通红:“大夫,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子,您的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还这么年轻,等身体将养好了,自然是多子多福,何必要受那份罪。”大夫很是不理解,只能不停的劝说。

可宫心月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是自己的孩子,也是阿乾的孩子,自己必须好好的保护他,更何况,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世子府的人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身子养好的哪一天。

“大夫,这一胎我是必定要要的,您若是不帮我,我再去找别人。”宫心月态度十分坚决。

“哎——”大夫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不帮你,是真的没有多少希望啊,即使将来这孩子勉强出生,也是体弱多病,苦的还是你自己。”

“那就是有办法了,你快告诉我。”宫心月激动万分,泪中带笑。

大夫走到桌子前,提笔写下几字,交给了宫心月:“孩子到底会怎样,我也无法保证,小姐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宫心月接过来,连连道谢,眼中也燃起了一丝丝希望:孩子,就算为了你,我也要离开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