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冷画焦急的喊了一声,也到了宫心月的床前,眼中略显得意,下一秒,惊得脸儿就如掉进染缸似的,一片儿青一片儿紫。

“这……”冷画慌了,床上怎么只有宫心月一人?右肩一大片的殷红,忽的挥手,狠狠给了小桃一巴掌:“该死的小蹄子,让你胡说八道,姐姐不是好好儿的在这里吗?哪里来的野男人!”

小桃也惊住了,早上自己特意来看的,真的有男人,怎么……?忽的瞥见赫连乾那弑人的目光,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世子饶命,奴婢先前真的看到……”

话还没有说完,一面脚掌带着厉风,迎面而来,小桃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脑子一沉,失去了知觉。

“妖言惑众,污蔑主子,拖出去打死!”宫心月右肩像被燃料染红了一样,深深的刺痛着赫连乾的双眼,一股疯狂的血液,在赫连乾的太阳穴涌动。

冷画也慌了,赶紧跪下来请罪:“世子息怒,是奴家管教不严,奴家一定会回去好好儿的管教她,再不叫她胡言乱语了,求世子饶了她这一条贱命吧。”

“世子,您就看在奴家的面子上,饶了她吧,她也是怕姐姐出事啊,世子!”说着竟摸出两眼泪来。

赫连乾只觉得耳边,像绕着一只苍蝇一般,嗡嗡嗡的,让人一阵烦躁:“滚!”

“奴家谢世子不杀之恩。”冷画立即起身,喊了随后进了家丁,将小桃拖了出去。

临走之前,冷画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宫心月,咬着她青灰的嘴唇,眼中充满憎恨,她的扭曲手指,似要把宫心月撕碎了一般,不甘心的出去。

“来人!”赫连乾大喝一声。

“主子。”卫然进来。

赫连乾手微微一动,两种声音在心中剧烈的挣扎着,一个声音在叫嚣着,立刻宫心月叫大夫来,另一个声音警觉着,她是夏弋阳的女儿,就是一只掩藏了毒针的蝎子,今天心一软,明天就回被她的毒针刺伤。

握着的拳头,终于还是松了下来,转身,再不看宫心月一眼:“让人把门修了。”

卫然愣了愣:“是。”

等所有的脚步声走远,宫心月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刚才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把那男人扔进了地窖,又将自己右肩的鞭伤硬生生的撕开,恐怕现在,自己已经被扭送到地牢,打的遍体鳞伤了。

艰难的下床,胳膊撕裂似的疼,顾不上身上的伤,现在自己要赶快把那个男人弄出去,否则,等他醒来就不好了。

赫连乾回去之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眼前总是闪现出宫心月那张惨白的脸,和那右肩刺眼的红色,心里一阵烦闷,在书房踱来踱去,看什么都觉得碍眼,随手拎起书桌上的笔洗,就要摔下去,却顿在了半空,停了片刻,又放了回去,冲门口喊了一声:“卫然,去把凌煜给我叫来。”

卫然也觉察出了赫连乾的烦躁,固放轻了声音:“世子,煜公子这个时间不在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