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他越想越觉得有理,越觉得有理越是肯定,越是肯定越是兴奋,大叫一声以后,不停的点头,在心里盘算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想办法先阻止他们的计划才行。也许他们的计划不是那么好阻止的。
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我心软了。更由不得我去考虑这件事情是不是能够做到。即便是难度再大,哪怕胜算连一成都没有,我也必须要去尝试。因为,不尝试,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我现在还不想死。可是,具体来说我也不能够太过鲁莽。毕竟他们的计划那么周密,又有那么多人参与,我虽然听到了一些但也未必会是全部,如果我听到的是全部,那还好说。这表示,我运气比较好。
但我这个人的运气从来都不好。只有这次遇到特派员大人算是走了狗屎运。但遇到特派员大人运气好也只是暂时的。也就是说。我没成为特派员心腹,从这件事情来看,我的运气还不够太好。
只是相比于过去来说,我的办法比之过去,好了一些,但那好的运气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又开始倒霉了。不然我怎么会和特派员大人弄成现在这幅田地?本来和平解决多好?可惜世事难料。
因此,很有可能我听到的计划只是部分而已。既然是部分,那我的应对就不不可以过于片面,如果只是应对我听到的那部分计划的话,那我到时候遇到我没听到的那部分计划,怎么办?
我那个时候甚至还毫不知情,结果只会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此,相对而言,现在更为重要的不是着急的去打扰那些家伙的计划,立即实施我的想法。我刚刚那一声喊已经足够让他们的内心惊起一些水浪了。
即便是水浪不大,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肯定会有人开始迟疑,犹豫,甚至是后悔。而我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对付他们酝酿出的这个计划。至于要如何对付我没有听到的那部分计划,那就比较头痛了。
毕竟我什么也没听到,如果要猜的话,只能够靠推理才行。可是,我的推理能力本来就不是很好?如果我的推理能力好我早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门卫而已了。我该怎么办呢?不管了,现在情况紧急,由不得我浪费时间,还是抓紧时间先把对策思考出来先。
如此一来,即便是我的对策有漏洞,甚至漏洞很大,我也可以一点点的修补,反正这些家伙虽然打算牺牲我,但牺牲我和除掉我还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在他们的心里,我至少还是有地位的。
而只要有地位,也就表示有威信,有威信,那么我拖延时间的办法就会奏效。我可以再喊两嗓子。先想想看该怎么破坏他们要牺牲我的计划。我如果没有听错的话,我记得刚才听到身后五十多米外有人说用我来吸引目标修士的注意更安全。
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这个时候,用我来吸引特派员大人的注意力这个方法应该行不通才对啊。因为,现在的情况不是一开始的情况下,如果火力才齐射了一两次,那那个时候,他们完全可以借口攻击错了人离开,那然后,死翘翘的人就非我莫属了。
可是,他们那个时候没这么做。现在却要这么做。难道是在把特派员大人当傻子吗?特派员大人会上当才怪呢。如果是我的话,根本就不会听他们的话,一定会继续……不对。如果是我的话,是会这么做啊。但特派员大人是特派员大人。
他的智商比我高得多。他难道就不会有新的想法吗?这不是不可能。那也就是说。我必须要考虑特派员大人接受他们计划的这种可能性。也就是说,特派员大人可能上当。但这实在是在情理上说不通啊。
因为,如果他真的厉害,真的头脑那么高,为什么又会上当呢?啊。我知道了。他应该不是真的上当,而是假的上当。也就是说,他上当可能是假装的。那这样的话就完全说得通了。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样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有些头大了啊。
因为,我可不是那么聪明的人啊。那我该如何应付到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呢?我难道也来假装吗?那是肯定不行的。因为,如果我假装的话,一定会被特派员大人识破。如果对象换成是我不认识的陌生人,那我假装一下也许会骗到对手。
但我和特派员大人相处时间不长,我们之间却太熟了啊。既然这么熟悉,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我是不是在假装呢?这也就是说,看来想要应付这些家伙的计划,我只有靠真情实感才行。
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首先就是,要用什么具体的真情实感才可以让特派员大人不杀我。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因为,如果我的真情实感表达的不准确,特派员大人会错了意。真的杀了我。
那么,我这么久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一点意义也没有了。还有。如果特派员大人没有看出我的真情实感,由于我想要表达的真情实感太过丰富,在那么简短的时间里来不及解读,他又误会杀了我。那我不是又一场空吗?
可恶。真是麻烦。但再麻烦也要想啊,谁让我今天这么倒霉遇到这种事情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其实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如果我能够凭借这次机会和特派员大人重归于好。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将比他和那些其他收的小弟要稳固的多。
毕竟他收的那些其他小弟不可能有机会救特派员大人的命吧。而我却有这样的能力和机会。因此,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弃。让我再想想看。应该会有办法的。关键还是要简单的真情实感。
表现在脸上也就是表情了。换句话说,我的表情只能表现一种心情或者情绪或者感受。如果我想要表现的过多。那反倒会害了我自己。因此,无论如何自作聪明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越是简单我的胜算越是大。
但真的是这样吗?似乎又不是啊。我头脑本就不够好。简单的表情特派员大人虽然看得懂,但这也不是那些其他人也看得懂啊。要是那八十多号人里随便几个人因为从我表情上读出了要背叛他们的意思,他们提前转换目标将我击毙那怎么办?
我现在的状态可是和废人没什么区别。根本懂也懂不了。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不是和废人一样永远都动不了,我是还有一丝可能性可以动弹的。只要那八十多个人都死了,只剩下特派员大人和我的话,我就可以恢复行动。
因为,是他对我施展了什么古怪神通让我动不了。战事结束以后,他解除便可。如果反过来,那我就算是熬到了最后战事获胜的那一刻,我也不会觉得丝毫的高兴。因为,特派员大人若真的死了,那么,即便是我没死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星球上能有修士帮我解开这样的神通封印吗?多半没有。因为,像是特派员大人那么厉害的人在整个命运星也见不到几个,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个都没有。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无论如何反叛那些家伙的原因。
在我最初订立计划的时候,现在我应该啊啊早就撤离到战场后方去了。也就是说,我应该不会出现现在身处险境的情况。因此,我当时也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身处险境应该如何应对,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如此狼狈的原因。
但这还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最最根本的原因是,特派员大人死后我等于要做一辈子的废人啊。到时候虽然上面可以有伤残补贴,但是,我真的可以拿到吗?上面的人来调查特派员大人的尸体,发现我们杀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恶名昭著之人,反倒是特派员。
他们会怎么想这件事情?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会怎么看待我?因为,我是特派员大人唯一的代表。也就是说,上面的人肯定会知道我是提前知道所杀之人是特派员的。那如此一来,我哪里还有机会领取什么国家的残疾补偿金啊?我这几乎等同于犯上作乱啊?
除非只有一个办法蒙混过去。那就是不让上面的人发现尸体。就在杀完特派员以后,我让那八十多号人全部离开,然后自己一个人将尸体运到垃圾场粉碎。这样才可以完全消灭证据。
在将现场处理个三四遍不就OK了?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是双腿可以行走的正常人的基础上啊。即便是现在有一些飞行器可以给残疾人使用,但也有不方便的时候啊。比如搬运东西的时候总会出现精准度的错误。
虽然这一点我们联邦的科技可以弥补,但为了处理尸体,我还要特地去找那些高精度的机器人,哪这么方便?我的动机首先就会受到怀疑。到时候我怎么解释这种事情?我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啊。若是我聪明一些,我或许还会有办法。毕竟聪明人不是巧舌如簧吗?
可是,我并不聪明啊。因此,面对追问,估计我几句话就会交代实情,那我不是完蛋了?到时候我一点补偿得不到,还会有性命之灾,即便是联邦的官员看在我是个残废的情分上不杀我,那多半也会判我一个终生监禁啊。
一个普通人在监狱都度日如年,更何况是我这个行动不便的残废了,只会成为大家蹂躏的对象。我可不能这么憋屈的活着。当然了。如果我的运气好,遇到了什么超级厉害的修士给关进来了。正好看到这些情况发发善心救了我,那我还算走大运。
但这样的几率又有多少?更为重要的,即便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个修士能救我一辈子?他最多只能救我一时啊。等到他出狱的时候,那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到时候先前那些被他收拾过的人不都要把帐给算到我的头上?
我若是一个普通人都吃不消,况且,我只是一个残废,我吃得消?没被打死就是侥幸了。若是伤上加伤,残上加残,岂不是更加的憋屈和痛苦?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与其如此,那倒还不如一死了之了。
可是,我这个状况是动弹都不得。说话都得费很大的劲。每一句话都得喘好久才行。真正到了那一步,哪里还有力气自杀?我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只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当然了。如果我运气更好一些也许可以碰到那种和我一样犯下大罪,但联邦不舍得杀的修士,也是关终身监禁的。但是,这样的修士陪我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我在监狱里的日子能快乐吗?
一个正常的人难道希望在监狱里度过一辈子吗?外面的世界即便是再差也比监狱好啊。因此,除非那个修士的实力还要和特派员大人差不多才行。只有差不多了,那么才有可能性帮我解开身体中的神通封印。
而只有解开了神通封印,我恢复了自由,我才可以有机会出去啊。即便是越狱,那也是一种方法啊。至少比一辈子死在监狱要好啊。但这样的人太难找了。据我所知,全命运星恐怕也没几个。
如果要硬说有的话,那多半就是那位方家的主人了。也是这次比武大赛的委员之一,我听说他的实力可是在首都星也相当有名的。不然,怎么可能上面会给他这么高的官位。只是,像他身份这么高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来监狱这种地方呢?
所以,我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会有机会再逆袭了。只要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了。其实要说人选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相当合适的人员。今年比武大赛的冠军石海大人。听说他的实力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