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伯道:“老爷。石海现在的实力既然已经得到了公认,那些人要么不请他办事,要是请他办事,肯定不会再请他办一些小事啊。不然他要价那么高,谁会闲了蛋疼,特地去请他对吧?”
“没错。这样的话也就解释的通了。我说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这样,原来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就解释的通了。”方辰易终于恍然,点头道。
寿伯道:“那老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你的推断很正确,应该也很准确,继续说。我想继续听。”方辰易道。
那寿伯道:“那我就献丑,继续推断了。既然最近命运星没有动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石海这小子还在谈判。因为,如果他还没找到买家,不可能这么平静,应该会在星球上各个位置流窜,走动。而只要他流窜走动,那我们方家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现实却是,他现在并没有在命运星有频繁走动的迹象,我们一点他的踪迹都捕获不到。就算是他石海实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可以躲开我们方家所有人的监视,总不可能每天都躲的开吧?
更何况,他并不需要这么做。有了政府这座靠山,为什么还要东躲西藏?虽然他当时在比武大赛的时候没有加入政府,但是,比赛已经过去很多天了,谁又能知道,比赛结束以后,他和政府工作人员有没有私底下接触过?”
他这话一出,那福伯赞赏的说道:“三弟。你说的很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当时表面上说不愿意加入政府,说不定私底下早已加入政府。之所以当初比赛现场不加入理由很简单,不能公开加入。公开加入的话,他就接不到任务了。”
“嗯。应该就是这个道理。他石海多半现在已经加入了政府,只不过是秘密加入,政府那边也不敢公开。因为,一旦公开的话,有违政府的信誉。大家会想,政府招了一个杀手也就罢了,却不公开,任意的让这杀手在黑市活动,给百姓制造恐慌。”方辰易认同的说道。
寿伯道:“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石海现在不出来走动应该多半也是一种伪装。因为,他如果明目张胆的走动,大家基本都能猜到,他已经加入了政府。不然的话,就凭他的身份,也不应该在白天活动。
当然了,他现在不走动的理由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对于像他这样的杀手,没有钱不有什么难受的。因为,他是杀手王,这么多年下来,赚的钱肯定也有一个小金库了。他最最难以忍受的应该是没有人杀,没有任务,无法通过实战来增加自己的战斗力。
因为,严格来说,他其实也是一个修士,修士的夙愿都是相同的。老爷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只是后来有了少爷以后,注意力才从增加自己的实力,扩大方家的势力转移到培养少爷的事情上。”
方辰易道:“那你觉得他现在会在和那里的势力谈判?”
“张家应该不会。张家的公司和我们虽然是敌对关系,但张家近年来的心思都花费在外星球的扩张上,对于命运星的这块产业基本已经处于放弃的地步。虽然目前他们还在命运星有分店,但是,持续不了多久。
如果我的推断不错,半年内,多半就要迁移走。毕竟,他们跟我们对抗了十年,已经深刻知道在命运星和我方家作对是不会有胜算的,如果换了外星球的分部或许还有点可能。”寿伯若有所思的回道。
福伯道:“嗯。那李家呢?李家一个月前不是还派修士来骚扰我们吗?”
“大哥。当时你事情忙,一直陪在少爷身边,不了解内情。李家也不会的。我已经把李家搞定了。”寿伯道。
方辰易一惊,问道:“什么意思?这件事情,我怎么没听你汇报过?”
“现在汇报不是一样嘛。老爷,最近这些天,我一直计划怎么报仇的事情,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抱歉。”寿伯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
方辰易道:“好。我原谅你了。要是平时,我肯定要重罚你。告诉我吧。李家的事情,你怎么搞定的?”
“我带人把李家老板的父母给抓了。那李家老板知道父母被我抓走,什么都答应了,于是,我就临时给他签了一份契约。”寿伯道。
说完,他右手便在怀里摸出一张白纸,递给方辰易。
那白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子,最上面一行写的正是“合作契约书”五个大字。
方辰易左手接过扫了一眼,脸上便有喜色浮现,笑道:“干得好。没想到这么狠毒的契约书李老头也敢签。
到时候,我们可以立即接管李家的产业。如此一来,我方家在命运星的势力便会更强一分。寿伯,你做的很好。但是,这两家既然都不是的话,还会有哪一家敢请石海那小子呢?”
他这话一出,那寿伯登时脸色一变,露出苦笑,摇了摇头,道:“老爷,这就不知道了。我想来想去,都只觉得只有这两家有可能会请石海谈话。要是其他势力的话,他们根本就负担不起石海那可怕的费用啊。”
“我也觉得只有这两家才有可能。但现在看来,两家都不是。这个石海他会在哪里呢?”福伯道。
方辰易道:“福伯。他是你的大徒弟,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看法。”
“其实,我要说的,我三弟都基本说完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比较在意。”福伯道。
方辰易问道:“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石海这家伙变了。”福伯道。
方辰易一惊,追问道:“什么意思?说的更明白一点。”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我只能说出我自己的感觉。在我的印象里,石海那小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能和别人商谈那么久。”福伯道。
方辰易道:“理由呢?”
“大哥这么一说,我也才发现。理由我知道。”寿伯道。
方辰易问道:“是什么?”
“耐心。”福伯道:“在我的印象里,那小子的耐心并不是很好。虽然他的确是个苗子,当初安排和少爷一起修炼的时候,他明显要比少爷更有天赋,但饶是如此,那小子的耐心也不好。这也符合现实规律,一个人的天赋越是高,耐心也就越差。
如果一个人天赋又高,又有耐心,那是不可能的。有耐心的人一般都是没有天赋的。因为,我们人类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每个人都想要速成,没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够想到就能够完成一件事。就比如修炼好了。
就像是我,也避免不了。当初我刚刚和老爷一起修炼的时候,我也想要速成啊。如果可以一天之内就把修为提升一个大境界,谁不想呢?可是,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并不多。我的二弟运气比较好,他就是其中那个佼佼者。
我们三兄弟是一起开始修炼的,但修为为什么最后是我最高,就因为我二弟没有耐心。他当初刚刚修炼的时候,远远超过我和三弟,前三个大境界,他只是用了三天而已便到了。而我三弟用了整整三年。我用了整整十年。
可是,正是因为我和三弟没有了天赋,我们俩的耐心要比我二弟更好。我二弟自从打到了那第三个境界以后,便遇到了瓶颈。有了瓶颈以后,他的性格弱点便暴露出来了。他没有耐心,一点耐心都没有,无论我和三弟如何劝说,他都不听。
理由很简单,当时我和三弟的修为远远不如我二弟。我们两人的劝说,我二弟从来都是一个态度,不要说废话,如果你们的观点是对的,为什么你们的修为不如我呢?当时听了这句话,我是没什么感觉的。
毕竟我是老大,而我三弟就受不了了,他甚至气的和我二弟打了一架。最后的结果,自然不用想也知道,我三弟惨败。于是,接下来,我和三弟便没有那个耐心去劝二弟了。不是我们耐心变弱了,而是知道劝说了没有用,只能不劝。
后来,三弟的修为在第三年终于有了突破,他一口气连续突破四个境界,非但超越了我二弟的修为,更是和我拉开了更大的差距。那个时候,二弟的性格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他吃惊的去问三弟,为什么自己迟迟三年都突破不了的瓶颈,轻轻松松就给三弟给突破了。
三弟因为当时实力得到了突飞猛进般的成长,他也变得自我膨胀起来。他其实自己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修为能够突然提升那么多,并且超越了一直压过自己一头的二哥,因此,他的回答,让二弟接受不了。
他说,这是靠运气。我的好运来了,所以,挡都挡不住。我说这些都不是,他之所以能够实力突破瓶颈,一下子超越二弟,依靠的是耐心。正是因为有了耐心,才会每天保持专注的精神集中,去修炼,研究为什么无法突破,去百般的尝试。
可是,三弟并不听我的。理由就和前面一样。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实力还是差他们兄弟俩一大截,所以,三弟也不相信,更不听我的,他渐渐变成了和二弟那样的人,因为,他们两个的天赋,其实都比我高。
这一点,我是看得出来了。我也心里清楚,因此,在那个时候,我只有自己默默苦练才行。日子就在这种煎熬中度过,一晃十年过去,就在三弟的修为也出现了瓶颈,久久都无法突破的时候,我突破了。
那个时候的体验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做起来特别顺,一旦突破了那个瓶颈,我发现只要我修炼就可以进步。只要我想进步,就可以进步的很快,只要是遇到瓶颈,那轻轻松松就可以突破。
仿佛以前所有的不顺,所有的瓶颈,在那个时候的我看来,都成了一张纸,只要我轻轻伸手一戳,便可以戳破。而在过去,挡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纸,而是一面墙,不,说墙还是有些不贴切,应该是说一座山,一座巍峨的大山,别说是伸手了,我整个人冲上去都撞不出裂口。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跨越瓶颈的。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对,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自己的改变。我变强了,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变得比以前强壮的多。因为耐心的关系,我变得遇到任何困难都不会急躁,更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我就这样突破了,比我两个弟弟突破的瓶颈都要多,比他们这十年两个人加在一起都要进步的快,进步的多。后来,我的三弟和二弟来找我,问我能进步那么快的秘诀是什么。
我的回答只有两个字耐心。我清楚的记得,在那个时候,我那两个弟弟是什么反应。我的三弟反应还好一些,他没有什么怀疑就相信了。我的二弟,也就是天赋最好的那一个,对我竟然投来怀疑和失望的目光。
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大哥,你真自私。你是我们的大哥,你实力有了那么长足的进步,就算是看在兄弟情面上,你也应该把秘诀告诉我们。可是,你却随便胡编了一个理由。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你既然不希望我们超越你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我们三兄弟可是亲生的兄弟,又没有外人。犯得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吗?我和三弟好心好意的来问你,你居然跟我们耍心机。三弟那是太相信你了。我可不会。你既然不肯说,那我也不问了。”
一言及此,他不由得老泪纵横,说道:“当时我那个伤心啊。现在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应该。毕竟,我们可是亲兄弟,老爷你是知道我为人的。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欺骗我的那两个弟弟。不过,还好这件事没有持续太久。过了一个月,二弟就来向我道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