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是你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你的手下
卓亦笑了笑,完全就是不以为然的口吻,“不过就是一个顾柏林,对我来说,要扳倒一个顾柏林而已,简直就是动动手指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易君临多少精明的人,他可是听出来了,卓亦这人,虽说常年做着犯法的事,但没有一定的头脑,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多年来,安然无恙的,还让警方束手无策,他哪怕不是一个天才,也绝对不会是一个蠢材。
所以这样的人,情商并不会见得有多低,至少自己现在也算是和他有了一定的合作机会。
按照这段时间,自己对卓亦的了解,他不是轻浮又特别张扬的人,其实想想就知道了,常年都在非洲那个地方,闷声发大财都好,毕竟是没什么名利可图。
而他现在,对顾柏林如此不屑,很显然这两人以前肯定是认识的,甚至是有可能,还有过过节?
“唯宁的事,我的确是应该谢谢你。”易君临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出手,可能那会儿,所有的局面都被顾柏林先下手为强给控制住了。不过,我一直都是挺好奇的,国内的警方应该是在想着法子找你的罪证吧?你在那边,难道还可能是有你的人?”
卓亦看着他,嗤笑一声:“还真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样,知道什么叫做以牙还牙吗?如法炮制这种事,怕是个傻子都能做出来,你以为我这么几年,真是闭门造车,什么事都不干?那些最没用的条子,想来抓我?呵,当年他们在我身边安插的卧底,都是我亲自发现的,并且一个个都是生不如死。易君临,你觉得背叛者,应该得到怎么样的下场?”
后半句话,无非也就是在说给自己听。
易君临的确是个老老实实的商人,但也不是真没见过风浪的。
既然当初答应了邢子琪,其实有些时候,自己也知道,应该如何镇得住气场。
做点坏事,学做坏人,很简单的,只是看你到底想不想而已。
他做完了这一切,还想孑然一身,回到最初。
没错,哪怕是现在,费尽心思都要避开的顾唯宁,其实在易君临的内心深处,依旧还是渴望着最后的完美结局。
尽管,他现在都不确定,到时候是否可以真的做到,全身而退。
“我从来不想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何况对我而言,这些也都不是什么重点,更不可能会是让我去花时间和精力考虑的。”
易君临声音低沉,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对着卓亦微微举杯,只是他眼神凌厉,一字一句道:“希望卓先生可以明白,我是你的合伙人,而不是你的手下,我们如果是要长期合作的话,你更是需要对我有100%的信任,而不是拿着这种话来试探我。”
卓亦这种人,说白了还就是有些犯贱,可能对方是个对自己敬畏有加,还畏首畏尾的人,他八成还欣赏不了,就是易君临这样,敢说能做,又拿得出手的成功人士,才是他要找的。
“只要你能做出成绩让我看到,我自然是信得过你。”
易君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种时候,当然是不适合太过着急表现自己什么,他不是什么警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所有的一切,当然还是走的顺其自然的路线。
“我马上需要回去一趟,那么这里的下半场,我可能就顾不上了。”
卓亦说:“如果你是非走不可,我自然是可以通融,明天我也会回去,那么到时候再联系。”
易君临心里稍稍评估了一下,卓亦应该是最近才找的警局那边的内应,因为他以前一直都是不敢出现在国内的,虽说是没有一定的证据是可以抓这个人,但他是被人长时间监控着,自然也是不好做事,现在敢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估计除了自己的一层原因之外,就是他已是找好了内应。
…………
易君临连夜的私人飞机赶回的国内。
一下飞机,助手就告诉自己,顾唯宁人在哪个医院,具体的事情经过,他也已经是了解的七七八八,只是不太确定,阮宁和她说了什么,会是直接刺激到她这般境地。
所以他一到医院,就见到了阮宁,这会儿还守在手术室门口,神色明显也是有些紧张和不安。
听到了脚步声,阮宁抬起头来,看到易君临过来了,也不算是多意外,但她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听说,现在易君临人应该是不在国内的。
看来顾唯宁对她而言,是从未改变过的重要存在。
果然易君临站在自己面前,完全就是心事问罪的表情,“你对她,做了什么?”
阮宁在刚刚易君临步履沉稳朝着自己走来的那几十秒时间里,就已是在心中衡量过了,按照易君临的能耐,不管自己是不是说实话,他也是可以知道的。
她现在其实从整个棋局的布局来看,就是属于最无用的那个,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和易君临交恶。
“是唯宁找我问我一些事。而我只是如实相告,我保证我并没有任何的恶意……”阮宁微微叹息,伸手扶额多少是有些歉疚:“但是的确很抱歉,我事前是真的不知道,她已是怀孕了……”
易君临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灯,依旧是红着,他太阳穴跳得厉害,心里其实有一股很是不安的感觉。
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大概就是那种,你在放风筝的时候,风筝线突然就断了感觉。
心中一片寂寥,这种空牢牢的感觉,他深知和自己最近对唯宁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关系,可他也必须是要承认,就是因为孩子……有了孩子的存在,他才会想着,哪怕是走到了最后,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自己的身体也恢复正常了,她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吧?
但……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呢?
他一时慌乱的,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愤然转移到了阮宁的身上,“所以,你该死的,到底是对她说了什么?”
阮宁抿唇,思量片刻,道:“这是唯宁的隐私,我不方便说太多,等她醒来了,你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