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黑压压,压得很低,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一直到傍晚,雨都没有下,空气极其沉闷。
半夜里突然电闪雷鸣,游轮剧烈的晃动着。
许军坐了起来,“这鬼天气,没法睡觉了。”
我似乎听到外面有枪声。
“许军,你听到枪声没有?”我说。
“不会吧?是打雷声。”许军说。
“出去看看。”我说。
我和许军出了屋,有两个梭梭岛人跑上了甲板,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着。
“出事了?”辛迪出了屋。
王保振从上面舷梯跑下来,“有粮,快去甲板。”
我们跑过去,看到有个梭梭岛人躺在甲板上,他脸上有个血窟窿,胸口也有血朝外涌出。
“死了,没救了。”王保振说。
“怎么回事?谁开的枪?”我问。
“不知道是谁,我在上面驾驶室门口,看到他倒下去的。”王保振说。
“看到是谁开枪的吗?”我问。
“没看到,但肯定是从客舱那边开的枪。”王保振说。
“你们跟我来。”我说。
我朝丹尼尔,亚西和卡维的屋跑去。
到了门口,发现门锁上了,我用力砸着门。
门开了,是亚西开的门,卡维和丹尼尔还在床上。
“发生什么事了?”卡维问。
床架旁边有三把冲锋枪,我一个个摸过去,发现一个枪的枪管是热的。
“是谁开的枪?”我吼道。“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卡维和亚西一副惊讶的表情,而丹尼尔还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
我把丹尼尔拽下床,“是不是你开的枪?”
丹尼尔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你们三人中,有一个是凶手,是恶魔,如果明天早上,没有人承认,你们全都的去死。”我说,“保振,把枪全部拿走。”
外面下起了暴雨。
回到房间,我怒气未消,一脚把椅子踢翻。
“为什么要杀梭梭岛人?听说这个杀手只杀警卫,怎么杀自己人了?”辛迪说。
“他是疯了?难道要杀完梭梭岛人?杀完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许军说。
“我觉得他下次再杀人,真就轮到我们了。”王保振说。“太可怕了。”
“这人很会演戏。”我说。
“是啊,看看他们的表情,好像都很无辜,但的确是有一个人在演戏。”王保振说。
“必须得把这个危险人物找出来。”我拿起枪看了看,“保振,你目击凶手和被杀者有多远?”
“那个被枪杀的梭梭岛人在船尾,从上朝下看去,凶手在客舱里,距离至少有四十米左右。”王保振说。
“四十米左右,船还在摇晃,他一个点射连击,全中目标,这人枪法很准,持枪也稳。”我说。
“是啊,这人枪法不低于你。”王保振说。
“干脆明天早上,把这三个人全都枪毙算了。”许军说。
“我看行。”王保振说。
“我不同意,我们去蝙蝠岛,还需要他们呢。”辛迪说。“再说要是都杀了,必有两个人是冤死的。”
“那怎么办?这个杀手太狡猾了,是想玩我们?”王保振说,“简直是在调戏我们。”
“必须把这个杀手找出来。”我说。
“怎么找?什么线索都没有。”王保振说,“不知道那会打雷闪电,那个梭梭岛人去甲板干什么?他真倒霉。”
“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杀警卫可以理解。”辛迪说,“但是他杀自己人,是什么动机?”
“杀手是神经病吗?平时很正常,脑子会突然短路?”王保振说。
“亚西是不是神经病?”许军说。
“我怎么觉得这人杀安娜,脑子就开始不正常了。”王保振说。
“亚西曾说过,他喜欢杀人,杀人很开心。”我说。
“是啊,他绝对有心理问题,玩杀人游戏?”王保振说。
“船什么时候能到蝙蝠岛?”我问。
“明天傍晚可以到。”辛迪说,“我看这事一时半会查不出来,不如等上了蝙蝠岛再说。”
“上蝙蝠岛,还给他们枪吗?”王保振问。
“不给枪,要他们有什么用?”辛迪说,“不用怕,我们要注意观察,监视他们,再狡猾的狐狸都会露出尾巴的,现在也睡不着觉,我们来研究一下袭击蝙蝠岛的方案吧。”
“夜里进暗洞吗?”王保振问。
“对,出了暗洞后,天就快亮了,我们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休整。”辛迪说。“我们白天都要在山上躲着,等天黑了再行动。”
“然后呢?”我问。
“现在就是不知道艾伯特藏身何处。”辛迪说。
“可以同时去找宁程程和王倩。”王保振说。
“可以,但我们不能暴露了,因此所有行动都要在夜里进行。“辛迪说。“当然我们要是被艾伯特发现行踪,那就不妙了。”
“感觉宁程程会被关在原来那个地方。”我说。
“那就先去找宁程程。”王保振说。
“那就这样吧。”辛迪说,“我回去了。”
辛迪出了屋。
“许军,你怎么不和她在一起了?”王保振说。
“她看不上我吧。”许军说,“我听她的,她救了我一命,我这命都是她的。”
王保振冲他笑了笑。
“你笑个屁?”许军说。
“哎,我笑不能笑?有粮,他也太欺负人了。”王保振说,“我就是笑笑,我什么也没说啊。”
“就你事多。”我说。
“你们俩都欺负我,我靠,我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你们要风有风,要雨得雨。”王保振说。
“滚,去别的房睡去。”许军说。
“你神气什么,喝女人尿的东西。”王保振说。
许军冲过去,给了王保振一拳,两人厮打在一起。
我也不去拉架,任由他们打。
很快两人脸上都挂彩了,许军把王保振压在身下,拳打脚踢。
王保振一脚把他踹开,拿起枪对准许军。
“把枪放下,你他吗的给我把枪放下。”我说道。
“不,我要打死他。”王保振咬牙切齿。
“你疯了?放下枪。”我吼道。
王保振放下了枪。
“有意思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自己人干自己人?”我说。
“这不能怪我吧,是他老是想挑衅我的尊严。”许军说。
“是他先侮辱我的。”王保振说。
“都别说了,睡觉。”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