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一箱鱼干什么?你们能动动脑子好不好?智商都归零了?”陈小伟说。
“老阎,是不是你记错了?”我说。
“怎么会,这些吃的,就是命啊,我天天计算着。”老阎说。
“无缘无故的一箱子鱼没了?”许军皱着眉头。
“是不是岛上还有其他人?保振,你们不是查看过吗?”李世双说。
“这么小的岛,感觉,好像是没人。”王保振说。
“好像?到底有没有人?”许军说。
“那只能去搜山了。”王保振说。
“陈小伟,你钓的鱼呢?”李世双说。
“我刚才说了,鱼不好钓,对了,我看到礁石下面有牡蛎,还有一种贝壳,方形,褐色的,不知能不能吃。”陈小伟说。
“可能是石蛏,我跟你下去看看。”老阎说着拿起地上的鱼杆。。
“我也去。”李世双说。
“等等,老阎,邓家全呢?他人呢?”许军问。
“我去喊你们的时候,他还在山洞里。”老阎说。
“陈小伟!”许军说道,“你在下面有没有看到邓家全?”
“没有,没看到,他不会被人抓走了吧?”陈小伟说。
“象龟呢?它四脚朝天,不可能翻身逃走的?”王保振说,“老阎你儿子呢?也没了。”
“海鬣蜥可能下海了吧。”我说。
“奇怪,一箱子鱼很重的,还有象龟,还得把邓家全制服了拖走,这不像一两个人能做到的,这岛上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王保振说。
“会不会是水怪?海怪?”陈小伟说,“我记得不是有个湖,有个很出名的水怪吗?湖里都有水怪,这么大的海,肯定有海怪。”
“你说的是尼斯湖水怪,多少年了,也没抓到过,这就是假的。”王保振说,“那玩意就跟鬼一样,都是人想象出来的,我可不相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说不定真有,这岛有点阴森,也可能有,或者是岛上的怪兽呢?”李世双说。
“越说越邪乎了。”许军说。
“我下去看看有没有石蛏,再钓点鱼上来,回来就要准备晚饭了。”老阎说。
“你去吧。”许军说。
老阎下去了,陈小伟和李世双也跟着下去。
“保振,有粮,我们去找邓家全。”许军说。
“要不,让有粮留下来吧,万一再丢什么东西。”王保振说。
“也好,有粮你留下。”许军说。
我点了点头,许军拿着枪和王保振出了山洞。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这岛上是有些阴森,甚至有些诡异,山洞里成堆被肢解的白骨,海边那个触目惊心的女尸,现在一箱子鱼,突然也没了。难道真的有怪兽?
忽然洞口有脚步声传来,我不由拿起刀。
进来的是邓家全,他手里提着一双黑色高跟鞋。他看到我后,大叫一声,随即把高跟鞋扔在地上。
“你吓死我了。”邓家全说。
“你去哪了,他们都找你去了,怎么你还拿着鞋子?”我问。
“找我?嗯,这鞋子,我,我是在山崖上捡到的。”
“这高跟鞋好像是王倩的,怎么会跑到山崖上面去?”
“是啊,我也有点觉得奇怪,是不是有人偷去,丢在上面的?”邓家全说,“我去找老阎他们,我看到他们在下面钓鱼。”邓家全说着转身离去。
邓家全出了山洞下去了。
我走过去拿起高跟鞋,发觉有一只鞋湿露露的,我闻了闻,有股咸味。
“有粮,你干什么?”王保振突然进来。
“没,没干什么?我闻一下,你怎么回来了?”我说。
“味道怎么样?”王保振说道。“我来拿望远镜的。”
“你别误会,这鞋子不是我拿的。”我说。
“我理解,没事,很正常,男人呗,理解,理解,这好像是王倩的鞋。”
“你理解?理解你娘的腚沟子,你想哪去了。”我说。
“草,你怎么还骂人?什么意思你这是?”
“奶奶的,你以为我喜欢闻女人高跟鞋?我有病?”
‘有粮,我真得很理解,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告诉你,我也闻过女人的高跟鞋,真的,很刺激,我邻居家的,我小时候干过这事。”
我笑了,“你它娘的真变态。”
“靠,你还有脸说我。”王保振说道,“不跟你啰嗦了,许军还等着我呢。”
“保振,邓家全回来了,他进来后,手里就拿着这双高跟鞋,我问他了,他说鞋是在山崖上捡到的,他神情有些不太正常,然后他就下去了,我发现有一只鞋是湿的,我就拿来闻了闻,是不是有点奇怪,他说山崖上捡到的,为什么有一只鞋还是湿的呢?他为何要说谎?”
“啊?原来是这样啊,难道不成,他拿王倩到鞋去da飞机了?”王保振说。
“你肯定记得在船上时,王倩的一只高跟鞋丢了。”
“你怀疑是邓家全偷的,不会吧,这小子看上去很老实。”
“很老实?看上去,你他娘的也老实呀,没想到你还闻过邻居家的鞋,放心,这事我给你保密。。”我说。
“有粮老弟,你还当真了,我这是故意给你说的,我怎么可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呢,望远镜呢?”
“邓家全都找到了,不用去找了。”我说。
“不是这个,老大不放心,想看看岛上还有没有其他人。”
“行,那你赶紧去吧。”我把高跟鞋放在鼻子跟前,又闻了闻。
“扔过来一只,我也闻闻。”王保振说。
“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又生气了?你脾气越来越大了,有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了。”
“望远镜在枕头边上了。“我指了指,”赶紧走吧,还有怪兽等着你玩呢。”
我把王倩的高跟鞋用王保振的洗脸毛巾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放在她枕头边上。
海边点起了篝火。
除了冷波拿着枪在山洞外面值班,其他人都聚集在沙滩上。
烤架上烤着牡蛎,蛏子,生蚝,还有几条大鱼。
男人们坐在沙滩上喝着啤酒。
女人们像发情的母狗,手拉着手,转着圈,嗷嗷叫着。
雅克拿着一根树枝在嘴里嚼着。
信天翁卧在沙滩上,好奇的注视着火光中的男女。
孙大黑抱起霍思琪跳起了舞,他忽然双手端着霍思琪,像日本鬼子进村端着枪一样,笑的众人七仰八叉。
这一刻,感觉不是困在孤岛,像是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岛上度假。
“思琪姐姐,唱首歌吧。”夏小蕊说道。“唱那首[此情可待]。
“好啊。”霍思琪说。
孙大黑把霍思琪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邓家全吉他伴奏着: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海隔一方,日复一日)
And I slowly go insane(我开始恍惚)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你的声音在线可闻)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但哪能消解心中愁闷)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倘若此生不能相见)
How can we say forever (何能誓说海枯石烂)
Wherever you go (任凭天涯海角)
Whatever you do (任凭天马行空)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此生为你守候)
动听的歌声,和浪花一起飞腾,飞腾得很高,很高。
王保振眼圈红红的。
许军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粮,你去换一下冷波,小心点。”
“好的。”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
“我也去。”王保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