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笑逐颜开地围到桌子旁,纷纷拿起蛋糕,你一言我一语地同陆赏昕说起话来。
陆赏昕被他们围在中间,耐心地听着他们说话,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得转过头寻找墨洺呈的身影。
不难寻找。
因为墨洺呈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黑着一张脸瞪着她,余晖落进他的眼里,那里有着压抑的怒意,薄唇抿得紧紧的,牙关同样咬紧。
许斌恭敬地站在一旁。
……
见陆赏昕看过来,墨洺呈忽然冷冷地抬起右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目光阴狠地瞪向那群老中医。
“……幼稚。”
陆赏昕无奈地看着他,无声地朝他张着嘴型。
墨洺呈瞬间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英俊的脸上怒意更深,任落地窗外的余晖怎么投射都没有柔和……
……
吃醋的男人。
“这些是德云社的票子,我知道伯伯们都喜欢看看戏听听相声,送给你们,和家人一起去看。”
陆赏昕从包包里拿出一叠票分发给老中医们。
“……”
该死!
她还要讨好那群猥琐的老头子?!
墨洺呈死死地瞪着她被老头子们围着还巧笑嫣然的样子。
……
“赏昕真是细心,我儿子都没你贴心。”
“赏昕是个好丫头,可惜就是嫁人了,不然我孙媳妇就有着落了。”
……
老中医们拿着票子笑得乐不可支。
很好。
都谈到孙媳妇方面了!
当他站在这里是死的吗?!
墨洺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便往前走去。
“墨先生,对方……只是几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许斌幽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墨洺呈立刻转眸瞪向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我现在看上去是想要揍那些老头子?!”
“……”
不是像的问题……根本就是。
墨先生对太太的占有欲一向都很可怕。
许斌默,低着头没有说话。
墨洺呈再度要往前走,就听那边陆赏昕开口道,“我今天是陪我老公来复诊的,刚刚许中医说他可以开始做复健了。”
“你找老许那个老头子复诊?怎么不来找我呢?!”
“你老公的病例一直是大家共同探讨研究的,怎么只找老许一个?!我可吃醋了啊。”
“赏昕丫头,让你叫许伯伯,叫许中医多见外。”
……
老中医们围着陆赏昕说个不停。
“现在求医的好像是我?!你们跟我女人有很多话讲么?!”
墨洺呈阴沉的嗓音在人群之外响起,阴鸷强势的气场让整个热闹的氛围瞬间冷场了。
陆赏昕被墨洺呈强行揪了出去,手腕被攥疼,不由得微微蹙眉。
老中医们见到这副场景,面面相觑,随即中间的许中医站出来声音苍老而义正辞严地道,“墨先生,但凡有一次你肯听我们好好说的话,我们也不用和赏昕说这么多了。”
每一次,都是陆赏昕在听,这位墨洺呈大总裁什么时候认真听过?!
病人是谁都快让人分不清了。
“……”
变成他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