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牌就行了,墨太太。”董山冲她点了点头,姿态恭敬,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

不知道为什么,陆赏昕觉得董山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借着墨晋恩赌博的事,瞄准了墨洺呈。

但他什么目的,她想不通。

……

陆赏昕走上前,看向墨洺呈,墨洺呈淡默地颌首。

陆赏昕只好打开一副全新的牌,在手中洗过几次牌,开始发牌。

发到第二张的时候,董山的牌为大。

其实这一场赌,两个人都想输,一个想让墨洺呈欠人情,一个不准备欠黑道人情。

很莫名其妙的一把赌局。

……

董山忽然开口,“我知道墨总您不缺钱,所以这场梭哈的底限筹码我不要你的20亿。”

“你想求我什么?!”

墨洺呈冷笑一声,董山做这么多无非是有求于他。

“不是求。”董山痞极地坐在高背椅子上,望着对面的墨洺呈,视线落在墨洺呈围着的围巾上,笃定非常地道,“就赌上墨总的围巾如何?!”

……

董山的话落,除了钢琴声,整个vip室里一下子安静如死。

陆赏昕站在赌桌旁,愕然地看向墨洺呈,只见墨洺呈瞬间黑了,难看得很,一双深色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桌面的董山。

“姓董的,你脑子有洞?!”

墨晋恩站在陆赏昕身边嚷了起来,不停打量着墨洺呈围着的狼头围巾,“我三弟全身上下就这条围巾最不值钱,手工最差,你要一条这么次的围巾干什么?!”

姓董的脑子是不是被枪打过?!放着20亿不要,要一条围巾?!

“……”

陆赏昕闻言气愤地瞪向墨晋恩,他脑子才有洞呢!

要不要一个一个轮着来羞辱她织的围巾?!

她织的有这么差么?!有这么跟墨洺呈不相配么?!太过份了!

一天之中,她的围巾被三个男人给羞辱了!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织围巾了!

“一条手工这么差的围巾出现在墨总的身上,自然有它的特别之处。”董山笑得很笃定,镜片上掠过一抹光,“如何,墨总?”

……

“姓董的!我对你的忍耐有限度!”

墨洺呈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间咬出来,下一秒,便从赌桌前站了起来,修长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枪,枪口直对董山,黑眸扫了一眼墨晋恩。

钢琴声嘎然而止,一旁弹钢琴的女乐手被吓到,惊恐地看向墨洺呈手中的枪。

……

陆赏昕看着墨洺呈拿出了枪,错愕地睁大了眼,他明明答应过她……

墨晋恩眼疾手快地把陆赏昕拉到自己身后,那边董山已经迅速掏出枪对准刚刚陆赏昕站的位置……

但此刻,枪口对准了墨晋恩。

两把枪都没开保险。

陆赏昕蹙眉,怪不得刚才墨洺呈并不想带她来,他都做好准备要扫董山的赌-场。

“砰——”

vip室的门被从外推开,刚才外面生意兴隆的大厅此刻已经一个顾客都没有,一派赌-场制服和一派穿黑西装的手下个个拿枪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