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什么都留不住……留不住!
“若安!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墨晋恩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马路上对着眼前扭曲的世界大声喊着,泪水从眼眶中落下来,淌过冰冷的脸……
酒精在体-内乱蹿着,雪落的世界冰冷无情,没有一丝暖意。
长得没有尽头的马路。
一部车。
一个人。
别无其它。
……
“砰——”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得越来越快,墨晋恩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栽下来,重重地栽倒地薄雪盖着的马路上……
“若安……你出来……不要寻死,是我没用……若安……是我没用……”
墨晋恩失声痛哭,断断续续地呢喃着,身子倒在冰冷的地上,伸手想抓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冷雪落在他脸上的一刻,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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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赏昕同墨洺呈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墨晋恩还在昏迷中。
初步鉴定是酒精中毒,他喝酒喝得太多,还酒后驾车,没有出车祸已经是万幸。
当医生如实说出的时候,陆赏昕看到墨洺呈眼里掠过一抹惊恐……
“砰——”
安静的医院走廊,消毒水弥漫。
墨洺呈一拳狠狠地揍在墙上,指骨当即磨破了皮,渗出血迹。
又是一拳,陆赏昕接住了他的拳,不忍地道,“别这样。”
“昕昕,我做错了?!”
墨洺呈低下眸,深深地看向陆赏昕,黑眸如墨,脸色冷峻,唇角还是破的。
“我不知道。”陆赏昕摇头,她很诚实。
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谁对谁错……
墨洺呈又是一拳狠狠地揍到墙上才发泄了心中的怒意,脸色难看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陆赏昕默默地坐到他的身边,拿出纸巾擦拭着他手上的血迹。
“让医生替你看一下伤口。”陆赏昕低声说道。
他手背上的血迹看得她心疼,皮都破开了,让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有了瑕疵。
“小伤!”
墨洺呈甩了甩手,坐在椅子上脸色冷到极点,半晌,咬牙切齿地道,“陆赏昕,我现在很不爽!”
早知道从一开始就学她的方式阻止墨晋恩和安然相处一起!
……
该死,要是墨晋恩真出个三长两短,他找谁来清这笔账?!
安然还是自己?!
靠!
一抹暖意突然从天而降,围住他的脖子。
墨洺呈的眸光微怔,低眸,陆赏昕正将一条崭新的围巾慢慢在他脖子上围了两圈。
银灰色的颜色,细密的纹路。
大方而得体。
“什么时候买的?!”
墨洺呈淡默地问道,伸手搭在暖和的围巾上,五指收拢围巾,只见围巾的末端织着一个深色的狼头。
狼头……
墨洺呈立刻了然,不满地吼道,“陆赏昕,你有没有诚意?!买条狼头的围巾就充当星座礼物?!”
而且还是个没有任何杀气的狼头。
挑围巾都不会挑,要挑也挑个威武的,哪有狼头慈祥和蔼的?!这让他怎么佩戴出去?!
“……”
陆赏昕站在他面前,被气得无言。
没诚意?!
她一针一线叫没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