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赏昕几乎想冲进去勒令他们停止手术。
她后悔了,她后悔妥协,后悔在同意书上签这个字了……
墨洺呈,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的……
……
陆赏昕牢牢地握-住吊牌,吊牌在她的掌心都烙下了印子……
忘记过了有多久,陆赏昕脸上的冷汗直冒,手术室的灯就这么一直亮着、一直亮着……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
陆赏昕震惊地睁大了眼,这手术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是说要很久的吗?为什么这么快?!
这么快就结束了,那是好还是坏?!
陆赏昕呆呆地看着手术室的门从里被医生打开,医生从里边出来,脸上还戴着口罩,神情凝重地看着她说了一句拉丁文。
“我听不懂。”陆赏昕呆滞地摇了摇头,用英文说道。
“我们非常遗憾……”医生叹了口气,用一口怪异腔的英文凝重地说道。
“哐——”
愿望吊牌从陆赏昕手中掉落下来,发出细微的声响。
陆赏昕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里边的医生和护士将墨洺呈推出来。
陆赏昕想走过去,刚移动一步,人就瘫软下来,整个人往地上栽去,思绪从身体里抽离开来。
一只手臂从背后托住她,那熟悉的指尖炙热温度让她整个人一惊。
眼前的光尚未丧失,陆赏昕仰着头,看到了墨洺呈那张五官完美的脸。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黑眸里有着意外和震惊。
……
怎么会……
陆赏昕来不及想什么,人就已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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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陆赏昕梦到了墨老,她梦到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墨老穿着白色的练功服站在花间浇着花,一边不断跟她讲着种植花花草草的心得。
她走近他,墨老便开始罗嗦教训她,“你啊,教你好好种花都不听,是不是都忘了?”
她答不上来,墨老便罚她浇水。
薰衣草田实在太大,于是她拼命地浇水浇水,可总也浇不完似的,那些薰衣草更是浇了立刻变干了。
她很累了,真的很累……
可她的手还在惯性地给花浇水,根本停不下来。
“累了你就不会歇会?!”
墨老生气地指责着她。
陆赏昕望过去,却见不到墨老了,满目全是紫色的薰衣草田,根本看不到墨老……
人呢?
墨老人呢?
陆赏昕错愕地望着,急切地想要寻找,一挣扎人便从梦中清醒过来。
“累了你就不知道休息?!你都几晚没睡过了?陆赏昕!你是不是在找死啊?!”
陆赏昕刚睁开眼睛,就听到墨洺呈一顿臭骂劈头盖脸地朝她砸来。
“……”
第一眼进-入陆赏昕视野的,就是墨洺呈臭到极致的脸,满脸的怒气跟要杀人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陆赏昕沉默,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在病********,挣扎着坐起来,手臂被墨洺呈狠狠一扯,整个人被吊着坐好。
……
“你知不知道医生是怎么说的?恩?陆赏昕!过度疲劳虚弱导致短暂性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