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的情况变得更坏!”
“有一半的机率能好!”墨洺呈语气强势,已经做好了决定。
“还有一半的机率是更差。”陆赏昕同他争执起来,“墨洺呈,我们先服中药好不好?如果中间有好的手术方案和医生,就不用再吃了。”
她不要赌这种百分之五十的机率,现在又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说了不要!”
“墨洺呈……”
“我的手一天不好,你是不是准备就一直通宵看医学资料?!”墨洺呈冷冷地看着她,“安然跟我说,你当时在公司里身边都是一堆医学资料,天天到凌晨都还在给医生打电话,你还要过这样的生活过多久?!”
说到最后,墨洺呈的眼底染起一抹浓烈的不悦,一把将毛巾甩到地上。
“……”
陆赏昕被墨洺呈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心疼她才决定去堵一把?
陆赏昕默默地走进浴室,重新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拉着墨洺呈的手想让他坐到沙发上。
墨洺呈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顿了顿,又冷着脸坐到沙发上。
陆赏昕拿着毛巾替他擦着头发,柔声说道,“我答应你,以后不熬夜看资料了好么。我们不做这手术,好不好?”
“我想赌这一把!”
墨洺呈沉声说道。
“喝中药不是能更保守一些吗?”陆赏昕忍不住说道。
“比起凌迟,还不如直接一刀砍过来快些!”墨洺呈冷冷地道。
……
喝中药怎么是凌迟了?
“我不会让你赌的。”陆赏昕低声说道,透着一股坚决,手上细心地替他擦着湿发。
“陆赏昕,你在命令我?嗯?!”墨洺呈拧眉,低沉出声。
“以妻子的身份命令你,行吗?”
“……”
墨洺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黑眸盯着前面花纹繁复的地毯,薄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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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那个广场,许斌不负所望在鸽子群中抓住了他们昨天放掉的那只小白鸽。
墨洺呈从许斌手中接过鸽子,那鸽子脚上的吊牌还在。
“看来我的愿望能实现了。”
陆赏昕浅浅笑了一声,伸手解开那吊牌,让鸽子没那么负重。
墨洺呈松开手,鸽子扑腾着翅膀飞走,陆赏昕拿着手中的吊牌。
转了转手中的吊牌,陆赏昕突然发现吊牌的背后写了一些小字,是拉丁语。
“墨洺呈,这上面是什么字?”
“珍重幸福。”墨洺呈从她手上接过吊牌,把上面的拉丁语翻译给陆赏昕听。
“昨天我看过,这反面是没有字的。”陆赏昕有些奇怪地看着上面的拉丁语,“这也不像是别人许下的愿望。”
许愿都会求一些什么。
可“珍重幸福”四个字好像是跟人说话似的,谁会把这字写在他们吊牌的反面?
谁的珍重幸福呢?
又是请谁珍重?
陆赏昕看着上面的法语,即便她看不懂拉丁文,也看得出上面的字虽小,却字迹清晰,很好看的字。
陆赏昕忽然想起第一天到罗马时,经过广场外围时看到的那个身影……
沈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