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也该报答一下这些供应？”陆赏昕冷漠地看着他的脸问道。

“好……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查理放下果汁杯，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唇，举止优雅，看着陆赏昕干净的脸道，“其实不是曲小姐派我来的，是我找上她的。”

……

还以为是什么破秘密。

“这个我猜到了，曲阑珊没有那么大的手段和权势。”陆赏昕厌烦地盯着他，“你之前的所有资料都被抹白，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抹白自己的资料？”

“很简单，你们是欧洲金融市场的龙头老大，我不把之前资料洗得一清二白，你们抓我的亲人怎么办？”查理有条不紊地说道。

“那你完全捏造一个新的身份，新的人生，更加不惹人怀疑，可你只是洗白而已。”陆赏昕说道。

闻言，查理的眼底一黯，声音低了很多，“我已经戴着沈拓的面具在活，还要用一个假的人生套在身上？那就失去自我了。”

……

他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中。

陆赏昕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面具戴得太久就成了皮肤，想摘都摘不下来，也就忘记原本自己的样子，所以不要勉强自己，戴一张不适合自己的面具。”

……

查理顿时震惊地看向她，“你看了那些书？！”

“还没完全看完。”陆赏昕注视着他说道，“那种心灵治愈的书籍很不错，里边的格言也都句句经典。”

陆赏昕的脸上认真，出来看着她，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像是愣住了一样。

半晌，出来问道，“你真觉得那些书很好？”

“对，很治愈，很豁达，很让人受启发。”陆赏昕点头，“只不过我很好奇，一个男人有什么心灵上的伤痕需要看这些书来治愈？”

刚刚关于面具的言论也是出自书里的，陆赏昕看的时候觉得印象深刻便记下了。

因为……她也短暂戴过女王的面具。

……

出来回过神来，脸色恢复如常，镇定地道，“这此书我很多年前就开始看了，非要有伤痕才能看吗？”

陆赏昕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说话是滴水不露的，说什么秘密不过是些她自己也能猜到的，重点的就什么都不说……

女仆端着红茶过来，查理端着瓷器杯子优雅地品尝一口，“住在这里很不错，面朝大海，喝杯下午茶，我真不懂你为什么不选择沈拓而是墨洺呈。”

……

又把话题绕回到她身上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陆赏昕冷冷地说道，“在这世界上，能把资料洗白得连墨家都查不出来，那背景也不是一般的，是谁在指使你？洛丽塔吗？”

“陆小姐，你问题太多了。”

查理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抱怨，“你这样我连茶都不能好好喝。”

“那你喝，喝完告诉我答案。”陆赏昕瞪了他一眼，语气很不耐烦。

查理喝下杯中的茶，随即温和地微笑，“不如我们一题换一题，陆小姐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好，你问。”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陆赏昕很累，既不能虐打他，又不能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