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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进行了很久，久到陆赏昕整个人都感觉空了一般。

墨洺呈把她拖到浴室给她洗刷干净手上的血。

那血黏在她的手上好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一样……

后半夜的时候，墨爵西终于赶到，一身的风尘仆仆，一向稳重的他比陆赏昕还显得慌乱，短发凌乱，脸上的惊恐表露无遗。

手术还没有做完，墨爵西直接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做手术的房~间。

……

大厅的沙发上，陆赏昕绻缩成一团枕在墨洺呈的腿上，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三少爷，喝杯咖啡提提神。”

中年夫妇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低声说道。

闻言，陆赏昕连忙坐起来，捧起一杯咖啡尽数喝下，狂饮而尽，想暖暖冰冷的胃，喝完又拿起另一杯也准备喝掉。

一只修长的手夺过咖啡杯丢回托盘上。

“这是黑咖啡！”墨洺呈蹙眉，瞪着陆赏昕的脸，她当是在喝水吗？

咖啡这么个喝法，她还要不要休息了？

……

中年夫妇端着托盘恭敬地退下。

陆赏昕重新躺回墨洺呈的腿上，整个人蜷成一团，嘴里全是咖啡的苦味，“墨洺呈，手术多久了？”

有十五个小时了吗？好像更久了……

“还在手术就证明她没死。”墨洺呈冷冷地道。

陆赏昕攥住了他的手，墨洺呈反握住她的手，炙热的的温度传递到她手上……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大嫂一定会好好的，她不会出事的……

……

已经忘记又过去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房门忽然“砰”地一声应声而开。

陆赏昕立刻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紧跟着朝房门跑去。

速度快得墨洺呈都拉不住她。

几个医生掉下面罩走出来，陆赏昕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她？没有危险吧？”

“这……”医生有些难以启齿地看着她。

“让你说就说！”

墨洺呈走向前来声音如冰，目光凌厉地扫过他们，几个医生顿时皆吓得倒吸一口气。

“她现在是不是没事了？！是不是没事了？！”

墨爵西从房~间里跑出来，一把攥住主刀医生的衣领，激动地问道，脸色很差。

……

陆赏昕倒退一步，靠到墨洺呈的身旁，她从来没见过墨爵西会失态成这个样子。

他是墨家的长子，一向都是成熟稳重，根本不会失态。

“我们将她脑里的淤血清除，她的性命是抢救过来了。”医生被墨爵西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吞吞吐吐地道，“但她的大脑皮层受到严重的损害，要是明天中午……还、还醒不过来……就……”

“就什么？！”墨爵西大吼道。

陆赏昕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医生，医生哆哆嗦嗦地道，“就……可以定性为植物人，而且这个几率超过百分之七十。”

墨爵西呆住了，攥住他的衣领越勒越紧，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你们进来之前大嫂还在跟我说话……”

陆赏昕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怎么会变成植物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