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王小柔, 无论你做那行业是否自愿, 但却是你自己种下了孽果,而你未曾多做善事,为自己积德, 导致你身体阴气很重。”

这话一出,王小柔和刘斌都吓得脸色煞白。

刘斌急道:“大师!那你说,我老婆的身体还有的救吗?”

“嗯, 不容易啊!”牛大师装模作样。

这一点, 楚辞是服气他的,这人演技太彪悍了,论厚脸程度无人能敌!

果然,刘斌和王小柔急了, 差点给牛大师跪下了。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们全家啊!我和我老婆这辈子就押在你身上了!”

牛大师见戏做的差不多了, 才说:

“行!那就我试试吧!你们先出去,我马上为你们开坛做法!”

“哎哎!”夫妻俩差点激动哭了。

之后牛大师又装神弄鬼找来一堆做法的工具, 他拿着桃木剑到处笔画, 鸡血喷了一屋子都是, 朱砂这里画画那里写写的, 而楚辞就在里屋, 拿簪子替他善后。

楚辞屏息凝神, 将意念高度集中,用尽全力使劲刺出簪子, 这一刻, 簪子似乎有了威力, 一走一动都带着锋芒,而后,楚辞掏出一张黄符,用簪子蘸着朱砂,在黄符上画出符文,她一连画了六张,六张符咒产生的法力,让那六个婴灵当下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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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你想对付我们?”

六个婴灵感受到了威胁,当下龇牙咧嘴,他们大部分是没成型的胎儿,本就可怖,做出这种表情常人见了更是能吓晕过去,可楚辞却笑了声,她盯着站在王小柔肩膀上的婴灵,冷笑道:“该回哪回哪去!”

“你真要帮她?她虽然是我们的母亲,可她根本不配!她让我们没出生就要被逼去投胎,我们是婴灵,就是投胎都没有好结果!这种痛楚你根本不懂!”一个婴灵含糊不清说。

楚辞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捏起一张符咒。

“我是不懂!但你们寄居在她身上,吸尽她身上的阳气,让她身体阴寒,常年被阴气笼罩,让她生不出孩子来,你们这又算是什么?”

其中一个婴灵被他们尊为老大,该是王小柔第一个孩子,他咧着嘴冷笑道:

“看来你还有点本事!我们这么做有何不对?她能抛弃我们,为什么又想要别的孩子?不!她不能有别的孩子!我要她一辈子只有我们几个孩子,一辈子都属于我们!”

楚辞跟他们说不通,也懒得纠缠,当下取出簪子,又捏起黄符,将簪子快速飞出。

楚辞法力厉害,这簪子就是上好法器,这几个婴灵当下变了脸色,簪子加上黄符,戳入婴灵身体,当下消灭了两个婴灵,之后,楚辞又捏起符咒,飞快地飞出,一张张贴在婴灵身上,这些婴灵虽然寄居在王小柔身上,但并没有修炼太久,法力还很弱,根本不是楚辞的对手。

楚辞一一消灭,当下老大扑过来,楚辞躬身一闪。

婴灵速度很快,但楚辞也是个孩子,伸手还很灵活,加上法力的加成,很快将符咒贴在所有婴灵身上。

婴灵们表情凄惨,不甘地瞪着楚辞。

“死丫头!快放了我们!”

楚辞掏了掏耳朵,厌烦道:“再叫我直接把你们扔去投胎,到时候进了畜生道可别找我!”

几个婴灵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当下不服气地看向别处,楚辞哼了一声,又快速念咒,很快,黄符燃起,几个婴灵不甘心地消失于无形。

临走前,他们不觉看向王小柔,楚辞见状,道:“放心走吧!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等你们走后,我会为你们投胎,助你们转世为人,这辈子你们和母亲没有缘分,下辈子就投生在一个有□□吧!”

几个婴灵闻言,再也没有任何留恋,很快就走了。

他们一走,楚辞盘腿而坐,替他们超度,用了二十分钟,法事才做好,与此同时,牛大师的戏也演完了。

他一头是汗,刘斌见了,感动得差点哭了,当下掏出五千块钱塞给牛大师。

“大师,等我老婆怀孕后,我会再送一笔谢礼来的!”

牛大师没接,故作高深问:“王小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王小柔一愣,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以前她身上莫名阴寒,身体酸痛,经常瑟瑟发抖,大师做完法后,她觉得自己身上热热的,肩膀上轻松不少,子宫处好像也暖了些。

王小柔觉得牛大师真是神了。

临走前,楚辞叫住了王小柔:“王小姐,牛大师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王小柔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

“珍惜眼下!刘斌对你不错,千万别再有作恶的心,虽然你养父母会控制你,但人生是你自己的,刘斌是个好男人,可别伤了他的心。”楚辞缓声说。

王小柔一愣,当下眼神躲闪,是,最初她和刘斌在一起,并非是动了真感情,那时候养父母觉得让她接客赚的不多,想了办法让她出去诈骗,而她就看上了刘斌,刘斌家世好,有钱,开着豪车!她很快引起刘斌的注意,只是她没想到刘斌那么傻,傻傻地对她好,让她这颗心彻底沦陷,现在养父母催的急,要她骗刘斌钱,她没同意。

只没想到这事竟然被牛大师看出来了。

王小柔看向远方的丈夫,当下坚定了深色。“请你转告牛大师!王小柔一定会惜福!”

楚辞这才笑道:“牛大师还说,你不出三月会有孕,要保护好身体!”

王小柔闻言,顿时一喜,当下飞奔到丈夫怀里告诉他喜讯,夫妻俩高高兴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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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穿着西装,戴着黑边眼镜,手拎一黑包,进来后先给了牛大师一个生辰八字。

楚辞瞄了一下,把结果告诉牛大师。

“这是死人的命格!”

那男人原本面色淡定,听了这话,当下大惊,他不敢相信地盯着牛大师,显然还处于震惊中。

这是他父亲的命格,他父亲多年前就去世了,他原本不相信算命,只是听人家说算命很准才来看看的,谁知道这大师竟然仅凭八字就断定这人已经死了!这样的大师真是神了!

男人当下恭敬道:“抱歉,大师!这是我父亲的命格!原谅我的多疑,我现在给您的命格,才是我真正要算的!”

牛大师扫了那几人一眼,楚辞一一扫过,当下有数了,一般的人都会替自己或者身边的人算命,一下子拿了五个命格来的,一般都是算下属的运势。

“这些是……”

“不瞒您说,这几个孩子都是我资助的学生,我家里是开家族企业的,出资资助学生上学,与贫困学生签订协议,等他们学成后就回我们企业就职,眼下我们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想在这几人中选一个资助,希望您能帮忙看看,选哪个最合适?”

楚辞闻言,眉头微蹙,第一个命格的年轻人自尊心强,并不甘于寄人篱下;第二人容易易主,不够忠心;第三个人人品不错,只可惜老实本分,只适合上班,一辈子不会有太大的出息;第四个学生的成就还不错,只是这人是天生吃女人饭的,不出意外他应该会傍个女富婆之类的,只怕也干不长久;至于这第五个……这第五个人忠心、有才华,天生就是凤头,这样的人会一名冲天,且命格极旺。

“第五个,这孩子将来是会你们企业的救星!可以说,你们企业能走多高,就看他能走多高!回去好好善待吧!你们资助的这几个孩子,就他最有出息!”

男人一听这话,当下表情一震,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牛大师,惊讶道:

“大师,您确定?这孩子可是一向内敛,平日看着也不出众。”

“那就给他个机会!他会懂的感激!”

“哎!”男人当下掏出三千块钱,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很快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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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了的这两个人耗费了楚辞不少心力,好在赚了八千块钱,最后楚辞给了牛大师两千五,自己拿了五千五,加上之前的钱,已经有九千的存款了。

现在家里生活拮据,楚辞又不敢贸然给家里钱,便让牛大师经常送点菜和礼物去家里,只说是来算命的人送给他的,而他是佛门中人,不吃肉,所以都给田三彩送来。

田三彩竟然也信了,还一直对楚辞说牛大师是好人!

楚辞哼了声,继续吃饭。

吃饭时,楚辞一直在想一件事,那个害楚家的人,最近没什么动静,显然是被她上次做法伤到了,她掐指一算,这几天也该恢复差不多了,那人现在有忌惮,不敢贸然对楚家出手,可动不了楚家他还能动楚家的人,毕竟楚家老大现在还在外求学呢。

楚辞弄到老大的生辰八字算了一下,这一算,当即眉头紧皱。

仲丽丽闻言,眉头紧皱。

“那就让他退出好了!”女孩的声音很是娇俏。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仲丽丽脸一红,正要骂,却听楚辞又道:

“要么你就找校长,让校长重新制定比赛规则,只准你喜欢的人参赛,否则我建议你闭嘴,我还没嫌弃你儿子又蠢又笨又丑呢,你倒嫌弃起我来了,没天理了简直!”

这话一出,田三彩顿觉解气,周围人都在看笑话,仲丽丽脸气的直发抖,当下说:“我儿子五岁就学毛笔字了!他年年都是第一名!你这个傻子别一个字写不出来,让人笑话!”

楚辞小脸笑得更灿烂了,她摇头道:

“才写了五年毛笔字就敢拿出来说?这种事,一般人都不好意思说的!”

“……”众人大笑,仲丽丽又气又恼,田三彩这不要脸的生个女儿和她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张脸,让人恨不得给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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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比赛是第四节课举行的,要求每个学生当场写一首古诗参赛,楚辞简体字不会写,可繁体字不要太在行!而毛笔字对她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她前世身份贵重,也经常跟王公大臣来往,书法上曾得到过几个女老师的指点,不敢说无人能比,但比起这个年代那些人的鬼画符来说,她的书法不要太好!

比赛很快开始。

楚辞把纸理好,瞥了眼那首古诗,手腕挥动,笔墨流畅,很快,就把一首诗给写了出来。

她瞥了眼边上的轩轩,笑了:

“呦!学了五年书法,第二个字还没写好呢?哎呀!这可怎么办?比赛马上结束了哦!”

轩轩哪是她的对手?简直要哭了,手直哆嗦,一不小心就把书法纸上滴了一团墨,这下完了!都怪这个傻子在这干扰他,好气哦!

楚辞见状,啧啧一声:“哎呦!作画呢?不错不错!用这个墨汁正巧可以画个荷花出来,轩轩,我看好你哦!”

说完,交了作品。

书法老师拿了她的作品,随意往边上一放,谁知眸光一瞥,扫到她的字,当下一口水喷了出来,他不敢相信地拿起这幅字,又盯着刚出去的楚辞看了好久,面露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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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辞交了作品,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书法比赛看起来没什么内容,却拖了一节课时间,她背起书包正要走,却听到楼梯口的房间里有什么声响。

那间应该是副校长办公室,楚辞皱眉,这大中午的副校长不去家,怎么还留在学校?并且办公室里还有小孩的声音?

副校长办公室的窗帘被拉了起来,楚辞趴在窗户缝里,勉强看到里面。

副校长的办公室里站着两个小女孩,这两个小女孩楚辞也认识,她们和楚辞一样也是知名人物,左边穿蓝色褂子、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叫杨曦,是楚辞隔壁班的,也是问题儿童,杨曦的问题和楚辞不一样,她并不痴傻,相反很有天赋,杨曦的画经常在学校公告栏里展览,按理说这样的孩子应该是老师的宠儿才对,只可惜杨曦这孩子有自闭症,她只和父母说话,有老师教了她三年,没听她说过一句话,杨曦是那种被打被骂也不会说一个字的女孩,她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里。

另一个高点的女孩叫宋可可,这孩子的问题和楚辞有些像,只是宋可可情况好一些,考试能把整张试卷做满,只可惜都写ABCD,遇到选择题多的英语试卷,宋可可竟然能考二十分。

眼下两个女孩表情懵懂地站在那,似乎并不明白校长的意思。

校长露出和蔼的笑,他握住俩人的手,温声说:

“这是校长给你的糖果,校长对你们很好吧?以后要多来陪校长玩游戏。”

宋可可眨眨眼,似乎并不明白,一旁的杨曦却哭了,她哭得没有一点声音,只眼泪一直掉。

校长爱怜地摸着她的头,笑道:“曦曦别哭,校长最喜欢曦曦了,我们曦曦啊长得可漂亮了!身上还有种很好闻的奶香味呢。”

“来,曦曦,跟校长去休息室,校长陪你玩游戏……”

砰……

门口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副校长面色一慌,当下警觉地问:

“谁?谁?”

他出门一看,却见一个长得漂亮、笑容娇憨的小女孩站在门口。

副校长立刻认出她。

“哎呦!这不是三年级的女傻子吗?叫……楚辞是吧?哎哟!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漂亮了?来,楚辞,进屋来!校长给你糖果吃!”

他笑容和蔼,看似一个和蔼的老爷爷,只眼神带着一丝怪异,见楚辞不说话,他盯着楚辞看了许久,表情变得越来越渴望。

楚辞忽而笑了,她看着副校长,亲切地说:

“吴校长,老师叫我来找喊杨曦回去。”

“好啊!”校长笑道:“校长正在关心弱势的孩子呢,校长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孩子是很难融入班级,很难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的,校长了解你们,在校长心里,你们都是最棒的!楚辞啊,校长听说你功课不行,要么找时间来校长这,校长帮你补习?”

楚辞依旧笑得天真,她甜声说:“谢谢校长,楚辞最喜欢学习了!”

吴校长眼睛一亮,当下拍手:“那好啊,今晚放学!你来找校长,校长帮你补习!”

楚辞受宠若惊,笑着点头:“我一定早点来!”

如今的楚辞很有灵气,长得又白皙漂亮,和一般的农村孩子很不一样,她看起来还很天真,像是被家长保护得很好,很像大城市里被娇养出来的姑娘,吴校长只觉得身体一热,他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巴不得现在就教楚辞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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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把俩人带走了,宋可可扒了颗糖放入嘴里,眼巴巴舔了几口,杨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猛然把手中的糖一扔,愤怒地走了。

她和楚辞是一个村的,俩人一路同行,走到村口小河边,杨曦忽然停了下来,她低着头沉默许久,忽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晚上……别去!”

楚辞笑了,不解道:“为什么不去?校长可要教我学习呢,还会给我糖果吃!校长最好了!”

“不……”杨曦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她面露焦急,“不!别去!他坏!”

“不坏不坏!校长不坏!”楚辞笑得天真:“要是校长坏,杨曦你为什么天天去校长那里?是不是你喜欢吃校长给你的糖果?不想分给我,才不希望我去的?”

“不是……”杨曦忽然哭了出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坏!他对我们不好!做坏事!曦曦不想去,妈妈总叫曦曦去!”

楚辞的面色冷了一些。“哦?他对你们做什么坏事?”

杨曦身体发抖,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那些事情对她来说就像是噩梦一样,她不敢说,就是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大家都说校长是很好的人,说校长德高望重,所有人都爱戴他,爸爸妈妈也相信他,总把自己送过去学习,可她根本不想学,有时候那里还有别的人和校长一起,有时候他们会抱着她和别的孩子,还捂住她的嘴。

杨曦捂住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回忆那些可怕的事,可她不想楚辞也去。

杨曦哭道:“楚……别去!他们是坏人!”

楚辞的面色彻底冷了,她唇角微勾,虽然在笑,可眼神却冷如冰渣。

楚辞拍着杨曦的肩膀,问:“那曦曦想怎么惩罚他们?”

杨曦愣了一下,边哭边说:“曦曦要他们从世界上永远消失!”

楚辞笑了。“好巧啊!曦曦和我想的一样呢。”她帮杨曦擦干眼泪,又道:“乖,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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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三彩正站在家门口,见了她,急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妈妈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没事,就是校长拉着我说了几句话,还给了我一些糖果。”

楚辞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放在掌心,摊在田三彩面前。

田三彩一愣,当下笑道:“校长这么喜欢你啊?那很好啊!以后要对校长有礼貌!”

“校长还夸我长得漂亮,要我放学后去他办公室呢!”

田三彩皱眉,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应该是她多想了吧?吴校长那人她是知道的,出了名的老好人,最喜欢小孩子了,经常给孩子糖吃,夏天给孩子们买冰棍,招待孩子们去他家里玩,不可能有问题的。

不过,田三彩还是提醒道:“放学就马上回家,有不会的作业,等你大哥回来帮你辅导!”

“知道了,妈!”

等她离开,楚辞的脸色陡然冷了,不去?怎么可以呢,她是那么期待校长对她的辅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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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楚辞在外面打扫卫生,捡树叶子。

校长路过那,和蔼地说:“楚辞,晚上记得去找校长哦!”

楚辞忙不迭点头,她眯着眼笑道:“知道了,校长爷爷,晚上见哦!”

“好!好!好!”校长连说三个好字,显然很激动,他视线在楚辞身上停留许久,最终恋恋不舍地走了。

晚上,楚辞把符咒和做法要用的工具准备好,随机笑眯眯收拾好书包。

“楚辞,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同桌小胖问。

楚辞眨眨眼:“去拯救世界!”

“……”

放学时间,学校里的人几乎走光了,楚辞敲响办公室的门,一进去,却见两个男人站在里面,校长对她招招手:“来,楚辞,咱们玩个游戏!”

楚辞笑了:“好啊!玩游戏!”

楚辞笑道:“是我,阿姨,今天没去上课,老师让我给他送作业。”

徐秀香第一次听楚辞说话,有些恍惚,她谢道:“谢谢你楚辞,我家东东这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说完,捂着嘴哭了起来,谭立邦也无可奈何,只蹲在那不停抽烟。

楚辞眉头微蹙,看向坐在门口的小胖,短短一日没见,小胖脸色暗淡许多,以前那张又白又胖的脸竟然变得蜡黄暗沉,就好像一颗被抽掉芯的嫩芽,没了一点生气,且眼神空洞呆滞,丝毫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阿姨,他怎么了?”

徐秀香哭道:“也不知怎的,昨天还好好的,晚上我回家一看就这样了,还总是胡言乱语,说一些我没听过的话,一阵子正常,一阵子又发疯,更奇怪的是,家里好像也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对……”徐秀香提起这事,似乎还有些后怕,她和谭立邦对视一眼,哭道:“昨天晚上我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想找人帮我家东东做法,谁知刚拿出电话拨出去,电话就自动挂了,就好像有人在按我电话一样,我不信邪,又打了几次,都是这样,东东他爸爸也看到了,我俩很害怕,抱着东东躲在床上,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耳边痒痒的,就好像有人的头发掉下来挠到了我,感觉有人在看我的手机……”

楚辞皱眉,当即问:“那你家的摆设什么的,可有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这几天有没有拿什么东西回家?”

徐秀香想了片刻,忽而说:“也没什么,只是昨晚家里水缸的位置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东东调皮搬的,至于有没有拿新东西回家,这……”

她看向谭立邦,谭立邦眼神闪躲,过了会才皱眉道:

“垃圾场每天都有新东西来,我哪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很显然,谭立邦没有说实话,从谭立邦面相上看,这人很精明,很有经商头脑,且在最近几年,他的财运很好,经常发横财,这倒是怪了,一个收垃圾的小商人,还能经常发横财,难不成仅靠垃圾场这些塑料袋、饮料瓶?想都别想!

楚辞勾了勾唇,眼神带着冷淡的笑意,她道:

“谭叔叔,不巧我跟家东边庙里的大师学了点看相算卦的功夫,怎么说呢,谭叔叔最近很有财运,时时发横财,不出几年,谭叔叔只怕会有千万身家,但是谭叔叔,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你从阴穴里借来的东西,拿出去卖,不知道问过户主的同意没有?”

谭立邦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当即就站了起来,许久没说出话来。

不!这不可能!他做这事十分隐秘,再说盗墓这活,都是晚上做,也不会有人旁观去,楚辞才十岁,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你……你什么意思?”

楚辞笑笑,像谭立邦这种收破烂的人,看似靠收破烂赚钱,其实背地里还有别的营生,楚辞算出他近几年一直发横财,这横财来的太过于蹊跷,而谭立邦的手指间和脸上都绕着阴煞气,这阴煞气显然是来自于古墓里,这样一来,不难推测出谭立邦私下的勾当。

楚辞笑道:“如我所说,你拿走古人墓里的东西,遇到那些已经去投胎了的还好,可若是遇到鬼魂还在的,那就不得了了!原本古墓里的东西煞气就重,再加上鬼的煞气,就算你不受伤害,难保不作用在家人身上,谭东东之所以被鬼上身,恐怕就是因为谭叔叔带回家的这件东西!我想,你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天师过来做法,就是因为家里的东西不干净,怕引人注意,对吧?”

谭立邦脸色陡变,他和徐秀香对视一眼,徐秀香瞥了眼坐在门口,一脸呆傻的谭东东,当即没忍住,哭了出来:“我早就说过,让你别做这种缺德事!早晚会有报应的!现在好了,东东变成这样,要是好不过来,我跟你没完!”

谭立邦就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心疼,他脸色变了变,才皱眉看向楚辞,目光冷厉。

“你还挺厉害,我倒是没想到东东还有这样的同学!”

楚辞没再说话,谭立邦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可见在他心里,把钱和儿子一起放在了天平两端。

楚辞的声音渐冷:

“叔叔,您确定要宝物不要人?再这样下去,若是谭东东魂魄被鬼压制住,只怕将来就是把鬼除了,东东也醒不过来了!”

这话一说,谭立邦才慌了神,他沉默片刻,才急道:

“我这次拿的就是很平常的东西,好东西都被别人给分了,我这东西根本不可能招来鬼!”

“那可不一定,东西是否招鬼,得看过才知道!”

谭立邦还在犹豫,却见徐秀香急道:

“到现在你还在乎你那点钱!钱能有咱儿子命重要?走!楚辞,他不信你,我信你!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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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立邦低着头,也没拦着,徐秀香把楚辞带到了厨房,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麻袋,这当下,一股很强的煞气传来,好在楚辞身上有法器,煞气不敢冲撞她,直接从她这绕了过去。

徐秀香打开麻袋,抽气道:“楚辞,你自己看,这就是你叔叔从墓里偷来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铜制的器具,像刀又像剑,形状很奇怪,作为你谭叔叔找人问了,人家根本不收,说这东西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