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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奇门遁甲需要借助八卦图来推演, 根据八卦的不同方式定下八门吉凶,这八门分别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可楚辞分明看到这磨盘被移到了死门上,死门最凶,他却用磨盘来压制住, 其中必有问题。
吊死鬼忍不住低声道:“大师, 你看了这么久, 到底看没看出什么?怎么这家门口的阵法这么厉害,连我们都进不去?”
“智障!你是鬼!这么小声干嘛?”水鬼嫌弃他。
“我这不是替大师紧张吗?”
“放屁!大师是我们山的扛把子!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
楚辞心里汗了下,失笑道:“承蒙你们看得起我!”
当时拿起法器靠近了一些。
众鬼意外统一步调,齐齐往后退了散步。“大师!保重!我们会为你呐喊助威的!”
“……”
楚辞哼笑一声,奇门遁甲把门口的摆设布成阵法,进去的时候必须小心, 否则一旦落入陷阱,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从阵法中走出来, 楚辞对阵法不陌生,她屏息凝视,借助星体推演方位, 很快,就来到郑家门口。
此时, 楚辞对此大师的法力已经有了判断,这人布的阵法虽然尚可, 但比起她来还是差了很远,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她眼皮底下布阵, 陷害楚家人而不被发觉?
楚辞来到大门边,正要偷偷进去,却听郑家屋里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那像是女人的声音,凄惨尖利,似乎是难受到了极致,喊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声音持续很久,以至于边上的几户人家都亮起了灯,陆续有熟悉的人走过来。
“你们也听到了?”
“是老郑家的吧?好似是郑家丫头的声音?”
“郑家丫头出什么事了?”
好几个乡亲们披着衣服走过来,楚辞见了,当下躲开。
“郑老大,你家闺女咋着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大半夜的,孩子忽然喊什么?真是怪了!”
不多时,郑老大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没事!大丫半夜上厕所摔着了,现在已经睡了,你们先回去吧!”
楚辞离了很远都听得出他声音有些抖,乡亲们不是傻子,当下疑惑道:“真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大丫喊的声音太大了,郑老大,要是真摔着了就送去医院看看吧!虽然是个傻丫头,到底是条人命。”
说话的是村支书的媳妇,平日说话有些分量,郑老大当下干笑几声,粗声说:
“不碍事!大丫皮糙肉厚的,没那么娇气,你们也回吧!”
没多久,郑老大的媳妇也出来说话了,人家当爹当妈的都说不碍事,倒显得他们有些多管闲事了,乡亲们见状,不约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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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一走,楚辞掏出一张黄符,当下折成一只纸鹤,她背靠郑家的墙上,盘腿而坐,闭目凝神,快速念动咒语,当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毫无生命的纸鹤竟然扇动翅膀,从她的手中挣脱,快速往上飞去。
撒豆成兵、折纸成兵、画地为牢都是简单的法术,用符咒赋予纸鹤短暂的生命,使得纸鹤听从自己的命令,替自己看!
楚辞的咒语越念越快,并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去!”
纸鹤猛然飞进了郑家院子,这一刻,纸鹤似乎化成了楚辞的眼睛,替她看清屋里的一切,郑家屋里的摆设和楚家没俩样,事实上农村大部分家里都这样,厨房门口有一口水缸,边上是一口井,而堂屋的桌腿上似乎拴着什么动物,那动物有黑色的毛发,一直低着头低声叫唤,等纸鹤走近,楚辞才猛然看清,那根本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个女人!郑家的大女儿大丫!
她的手上有一道血印,还没止住,楚辞不由冷笑,郑老大说自家孩子惨叫是因为上厕所摔着了,上个厕所还能把手上摔出一条刀疤来,也是绝了。
纸鹤正要往里飞,忽然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有人在屋里布了阵法,因楚辞目前的法力还没完全恢复,纸鹤再往里走容易被人发觉,她很快把纸鹤招了回来。
楚辞看向郑家,虽然郑家周围用奇门遁甲布置了障碍,给人一种平和的祥瑞之气,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似乎郑家现在所呈现的一切都是表象。
她敢断定,在这奇门遁甲掩盖下,郑家的内里绝不像表面这样干净。
她要一探究竟,可现在不是时候,她寄居在一个10岁小女孩的身体里,法力弱,手头没有一件可用来攻击的法器,簪子虽好,到底攻击性差了点,至少得找件傍身的家伙才行。
楚辞原路返回,悄悄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时,想到郑家屋里的秘密,她兴奋的睡不着觉,一千年!整整一千年她没有正儿八经教训过人啊鬼啊的了!眼下有人送上门给她虐,她真得感谢这些体贴的人!想到这,楚辞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
她不知道的是,楚泽宇正躲在大门口,吓得瑟瑟发抖。
他刚才看到什么了?我勒个擦!他娘的,千纸鹤会飞!楚辞还跟什么东西一直在说话,难不成是和鬼说话?想到这,楚泽宇害怕地看向四周,总觉得连风都是阴的,他牙齿直打颤,也不敢去找楚辞了,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里,蒙上被子缩成一团,想都不敢想刚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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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楚泽宇眼圈发黑,田三彩见了皱眉:
“倒霉孩子,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偷看小黄书了?”
“什么?”楚泽宇一脸错愕,当即脸蹭的一下红了,他炸毛了,急道:“妈!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小黄书!”
“那总不能是看语文数学看的吧?瞧你这黑眼圈。”田三彩嗤笑道:“你是我儿子,我能不了解你?就你这样儿,就没见你主动学习过。”
楚泽宇竟意外没反驳,楚辞接连接收到他投来的注视,当下歪着头笑道:
“二哥,你老看我干什么?”
楚泽宇盯着这张笑容灿烂的小脸,一时有些恍惚,昨晚他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楚辞和空气说话,盘腿做法的样子,那样子好似被别人附身一样,楚泽宇只觉得后脊一凉,没敢说话,低头默默吃饭。
见他反常,楚辞挑了挑眉问:“怎么了,二哥?该不是知道妈偷偷给我吃了个鸡蛋吧?”
楚泽宇哼了声:“谁不知道妈偏心你!给个鸡蛋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给金蛋我都不奇怪!”
“这孩子,怎么净说傻话!”田三彩嘀咕道:“得叫你爸抽空多回来几趟,我是镇不住你们了。”
上学的路上,楚泽宇一直跟在楚辞身后,暗自偷看观察她,忽然,楚辞停了下来,楚泽宇顿时紧张起来,心飞到了嗓子眼。
楚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符咒递给楚泽宇。
“二哥,你不是要静心符吗?喏,画好了,你拿去吧!”
楚泽宇扫了眼那符,不知为何,异常笃定这符咒是楚辞自己画的,什么牛大师啊都是幌子!楚辞那么厉害,连纸鹤都能操控,像这样的人简直像是电影中的奇人,最起码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像这样的人了,哪是牛大师能比的?难怪他说这符咒上的毛笔字看起来有些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楚辞的。
见他一脸呆愣,也不知道接,楚辞勾唇笑笑,把符咒塞进他的手里。
“二哥,你今天放学后会有点小麻烦,不过,不用太害怕,妹妹会保护你的!”
楚泽宇一愣,随即嗤道:“说什么胡话!谁要你保护!”
可一想到楚辞昨晚的行为,楚泽宇这心里就有些慌,他咽了口唾沫,没敢多说话,转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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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楚辞都有些心不在焉,说也好笑,她给同学们画了静心咒让同学们更加专注,自己却忍不住会走神,好在老师讲的题目都不难,对她来说,三年级的语文数学根本不需要费心思,跟一帮小学生一起上课本来就已经够好笑的了,她的难处在于不会写简体字。
下课时,孙小乔跑过来,递给楚辞一袋辣条,楚辞笑纳了,吃起来却没平时有滋味。
法器的事还没有着落,她手头虽然有点小钱,可她对这里不熟,就是想买想找都没有路子。
而她实在不想等,不管郑家是不是害楚家的凶手,她都看不惯有人在她眼皮底下这么嚣张。
“楚辞,小胖今天没来上课。”
“小胖?”楚辞这才注意到小胖的座位是空的。“小胖怎么了?生病了?”
“不知道,听老师说他妈妈给他请假了,还说他发神经什么的。”
“发神经?”楚辞皱眉。
在现代社会,大家习惯于用科学来解释所有的事情,可楚辞更注重事实,好比原身,要是从医学上看,她就是天生的痴傻,可从玄学上看,就是魂魄被人勾了去,科学认为玄学是一派胡言,故弄玄虚,实则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
从玄学角度看,发神经很可能是碰到脏东西了。
楚辞拿出纸和铅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八卦,随即替小胖起了一卦,谁知得出的结果却并不好。
凶卦!
楚辞皱眉,等放学铃声一响,背着书包就去了小胖家。
小胖家离学校不算远,他家里开了一间垃圾回收场,生意不错,从小胖的体型上就能看出来了。
垃圾场里的垃圾堆得到处都是,虽是冬天,味道也难闻的很,楚辞踩着垃圾罐子往里走,远远地就见小胖疯疯癫癫地坐在家门口,一身黑煞气。
这年代的衣服穿起来很是简单,非常省事,从这点看,时代确实在进步,楚辞穿好衣服去了小河边上,吸收天地灵气开始修炼,说实在的,这年头的空气和水质比从前差远了,天地之气也少了不少,楚辞忙活一早上,才吸收到很少的气息,看来下次得换个地方试试了。
她想试着像前世一样和六畜沟通,前面正好有只鸡。
“鸡大娘,你知道这里哪里适合修炼?”
鸡瞥了她一眼,露出神之蔑视的一眼,扑棱着翅膀,“咯咯咯哒”边叫边飞走了。
“……”楚辞无语,她竟然被一只鸡给鄙视。
之后她又试着和别的家禽沟通,都无果,也无法听懂草木说话,看来这一千年确实耗费了她很多修为,得赶紧练起来才行。
结束后楚辞回家,田三彩刚做好饭。
“丫头快来吃饭,妈刚做了山芋粥!”
“谢谢妈!”
田三彩闻言,心里热乎乎的,闺女傻了这么多年,她受尽了村里人的嘲笑,现下闺女终于正常了,也让那些背后说风凉话的人看看,她家闺女既漂亮又懂事,比他们家的孩子好多了!
“来,把这鸡蛋吃了!别让你哥看到!”田三彩说着,听到隔壁开门声,忙剥了鸡蛋往闺女嘴里塞。
楚辞差点被噎着,过了会,哥哥们来吃饭了,她莫名觉得心虚,觉得对不住哥哥们,但这种被偏心眼的感觉……不要太好哦!
昨天楚辞从那个叫“电视”的东西中窥测了这个年代很多事情,见几个大城市竟然有那么多高楼大厦,才真正明白,这早就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了,她死后法师们没能阻止王朝更迭,之后几个朝代都不长久,直到现在的太平盛世到来。
也正是通过看电视,楚辞才知道,楚家这种农村家庭,是真的很穷!这年代竟然实行什么计划生育政策,像楚家这种有四个孩子的家庭少之又少。
吃饭时,楚辞看着简单的早餐在想,还是得想办法弄点钱,让日子好过些。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家里暖和不少?”田三彩问。
深秋降温,楚家这段时间一直阴风阵阵,他们以为这是正常的,毕竟楚家周围没什么遮挡物,不远处还有条小河,可今天明明比昨天低了5度,却意外暖和许多,吹进来的风似乎都是暖的。
楚泽宇啧啧道:“妈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以前早上总觉得冷飕飕的,今天竟然很暖和。”
“确实奇怪!”楚明飞也说。
楚辞笑笑没说话,她昨晚做法把阴煞气赶跑了,不暖和才怪!以后家里不仅会暖和,还会聚气生财,旺家人的运势,等她抓到那个幕后黑手,楚家的好日子就算来了!
“对了,丫头,要是村里人问怎么不傻了,你就说在市医院治好的!”
田三彩有自己的考虑,农村人迷信,万一大家觉得楚辞是借尸还魂惹到脏东西,要找人来做法,那就麻烦了。
“知道了,妈。”
昨天之后,楚泽宇只觉得身上轻松不少,不像以前就跟肩膀上背着个人似的,喘不过气来,想到昨天的事,楚泽宇奇怪道:
“你们说邪门不邪门,连医生都说我命大!难不成是我命好?”
楚辞笑笑,什么是命?本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这就是命!楚泽宇原本不该被跳楼的人砸到,却因为鞋带松了而有此厄运,鞋带松了这件小事导致了后来的恶果,看似没有联系,实则早就注定了,这就是命!一般人要是避过这么大的灾祸,之后还得堤防其他祸患,但楚泽宇的这一劫是别人硬生生塞给他的,不需要提防。
“哥,我这还有个平安符,你带在身上呗!”
“好嘞!”楚泽宇接过平安符,对着亲了口。“从现在起,平安符就是我亲妈!我要天天供着它!”
田三彩闻言拿铜勺对着他的头敲了下去,还哼道:
“你亲妈?你亲妈在这呢!”
楚泽宇捂着头,敢怒不敢言。
大家偷偷笑了,田三彩又道:“我昨天跟寺庙的方丈说好了,楚辞,你待会把香火送去,替我们全家拜拜!”
“知道了,妈。”楚辞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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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寺庙并不大,建筑看起来很古老,应该有几百年历史了,楚辞问过田三彩才知道,这个寺庙之所以还留着,是因为这是本地著名的月老庙,小年轻想有好姻缘,便会来拜拜,每日有些香火钱进账,又因这里是农村,比不上外面的大庙壮观,来的人很少,香火并不旺盛。
楚家就在庙边上,田三彩和庙里的方丈都熟悉,方丈听说这事,便让她每个月按时来拜,初一十五吃素,替家人求平安。
楚辞把香火送去,又拜了菩萨,替家人求平安后才起来,这庙虽然不大,却很古朴,有种沉淀后的沧桑美,楚辞很怀念这种感觉,便四下走走。
不知不觉,楚辞来到了前院的侧室,远远见到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在给人算命。
“施主!”和尚摸着女施主的手,眯着眼,啧啧两声:“你原本是好命的人,你可以去问问你妈妈,你出生时就非常干净,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只是你跟你丈夫八字相克,因此,你们俩经常分房睡,同床却异梦。”
女人一听,当下愣住了,站起来激动地喊道:“大师!真被您说中了!您太厉害了!我跟我老公最近感情不好,一直分开住,您看看,我们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了?有没有化解的方法?”
和尚摸了摸下巴,眼睛扫向外面的捐款箱,道:
“这个嘛……”
女人见状,当下掏出一百块钱说:“大师!这钱给菩萨添香火!您快说,我和我老公怎么才能把日子过好?”
和尚正要说话,却见一个老人家忽然扑进来,指着这和尚骂道:
“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我捐了香火钱,我孙女就不会出事的,可我家孩子已经走失两天了,怎么都找不到!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孙女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她又骂又打,很快把周围的人都引来了,和尚见状,当下抱着头四处逃窜。
老人家一把抓住和尚的手急道:“你快说!快说我孙女哪去了!你今天要是说不出来,我就告诉公安局抓你去!让你在这摆摊骗人!”
和尚一怔,半晌没敢说话,他见骗不下去,急道:
“哎呦!我说孙大娘!您这是何必呢?我在这摆摊算命,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你说我要不收点香火钱,我这寺庙办不下去,弟子们去吃东北风吗?”
孙大娘一听这话,急了,当下哭道:“我不管!是你说自己会算命的!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孙女在哪个方位,是死是活?”
和尚一听,急得一头是汗,他擦了把汗说:“您孙女在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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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南方向!”楚辞忽而开口。
这话一出口了,屋里的三人都是一愣,和尚看向她惊讶道:“小楚子?”
楚辞看向孙大娘,平静道:“大娘,您孙女在东南方向,您快告诉家人去找吧!”
孙大娘顿时激动起来,可当她的视线落在对方脸上时,这才意识到,说话的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孙大娘忽而苦笑,她是疯了吗?听到孙女消息,一时兴奋竟信了一个小女孩的话!这小女孩虽然气质不错,可一看就是农村的,这样的小孩能懂什么?肯定在胡说八道!
孙大娘叹气道:“小姑娘,这是大人的事你不懂!你赶紧离开,我今天一定要让这和尚给我个说法!”
楚辞见状,也不恼,只道:“大娘,我没算错的话,你这一门大部分男丁都活不过五十岁,不是伤残就是痴呆聋哑,都是早死的命!女丁虽然能活着,却都是生的女儿,你家后代的命也不好,大部分死于非命,到最后,你这一门生了不少孩子,却没一个能活下来,说断子绝孙也不为过!”
孙大娘一听,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半晌才指着和尚说:“是不是这和尚告诉你的?”
楚辞摇头笑道:“不是,我是从你面相上看出来的,你天庭凹陷,人中上阔下窄,法令纹很深,印堂处有裂纹,眉毛尾部多出一部分,可见你将有祸事,我又见你身上煞气重,近日有白事,推测出这些。”
孙大娘一脸震惊,半晌没说出话来!真是邪门了!这小丫头竟然只看了一眼,就把她家的事算的一清二楚,她说的没错,她家这一门男人死的死伤的伤,女人也没什么好下场,一门全部生女儿,且生出来的孩子也总是遇到各种祸事,多的一年,家里送走了4个孙子辈,现下一门就剩这一个孙女了,也是他们全家的心肝宝贝,他们怕孩子出意外,到处找人算命替孩子消灾,之前来找和尚,和尚说帮孩子画了符保平安,结果呢?孩子还是失踪了!
“姑娘,你会算命?我这孙女真的在东南方向?”孙大娘激动地要去抓楚辞的手。
楚辞不着痕迹地躲开,笑容淡淡:“是!从你家开始往东南方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附近有水吧?”
孙大娘闻言,急忙说:“姑娘,你说的没错,我家门口有一个池塘!”
“池塘?”楚辞叹了口气:“去那找吧!你们家心真是大,一门人基本死光了,竟然还敢住在那,要知道池塘就意味着是死水,那水只进不出,没有循环,就意味着是死路,而池塘正对你家门口,可不就是死路一条?”
孙大娘一听,魂都要吓掉了!敢情他们全家死了这么多人,都是因为门口的池塘?这怎么可能?
“大师!”孙大娘不觉改了称呼,急道:“那你说,我孙女是不是还活着?”
这可是全家唯一的后代了!孙大娘真是不敢细想!
“生辰八字!”
孙大娘很快报了出来。
楚辞掐指一算,又掀起眼帘,看着她皱巴巴的脸,摇头道:“晚了!这生辰八字是死人的八字!其命终止于前日,晚了一步!”
孙大娘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像失了魂一般,喃喃道:“晚了?怎么就晚了呢?”
楚辞见状,又掐指推算一番,按理说池塘煞气虽重,却也不至于让一门人都死绝了,除非这池塘本身有问题,加重了煞气。
“孙大娘,你回去照着池塘往下挖!直到把东西挖出来才作数!”
孙大娘浑浑噩噩地往外走,到了门口,陡然恸哭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她一走,和尚松了口气说:“你这丫头,你妈说你不傻了,我本来还不信的!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没想到你死过一次,说胡话的功夫见长啊!什么东南方、池塘的!简直比我还能吹!”
一旁站着的妇女闻言,拽过那一百块钱,头也不回地跑了。
“真是倒霉!”和尚摸着光头,气道:“到手的钱跑了!”
楚辞笑笑,按理说,和尚是不能算命的,《佛遗教经》上说:“清净自活,不得参预世事。”也因此,人们虽然去寺庙烧香拜佛,却很少找和尚算命,都是边上的算命先生帮着看相!她第一次见到自己上阵的和尚。
“我可没胡说!”楚辞拎着筐子笑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吹吧你!”
当晚,孙大娘照着楚辞说的方位找,果然在池塘东南方的水草下发现了孙女的尸体,家里人哭坏了,这唯一的孩子竟然也没能保住,孙大娘连续送走多个亲人,眼差点哭瞎了,当下一咬牙,找来机器让人照着池塘挖!她原本没抱希望,谁知一天后,竟然从河里挖出一口棺材。
孙大娘吓坏了,这才明白楚辞那话的意思,她这才知道自己是小看了楚辞,忙去寺庙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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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楚辞正在熟悉现代的环境,这几日她已经能适应现代的生活,对各种现代生活用品都能熟悉掌握,牙刷、电饭煲、电视机都难不倒她,等楚二放学,还让他教自己骑自行车,好在她原本就傻,这些行为倒是光明正大,就是不会做也没人觉得奇怪。
楚辞已经打算好,尽早熟悉环境,早些去学校读书,听说这年代的女生读书还能考大学当状元!她不要太期待!
正骑着车,却见楚明江从外面进门,他低着头面无表情洗了手,心情似乎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