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夏荷死了(1/1)

在没有遇见之前,我们都不会去相信鬼怪的传说。

传统意义上的僵尸和西方的吸血鬼,都在影视剧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但现在总归是让张祖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界真正意义上的传说的怪物破壳而出飞在你头顶时,你不会有任何好感和兴趣,只有恶心和杀意。

对方手中提着的夏荷是杀意的源泉。

冲上脑门的杀意!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媳妇替自己受难,除非对方不是男人。

“张祖!唔唔!你怎么在这。”被悬在半空中的夏荷定过神看着人群中央的男人呜呜哭着。

“夏荷,你没事吧?!”

“没,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张祖闻言憋红了脸对空中的男人道:“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回事!?”

林凡收起翅膀,提着夏荷慢慢落在地上。

上百号变异体迅速围住了对方。

他英俊的脸庞凝视着这群变异体,眼神陡然像刀子一样捅进张祖的心脏。

幽幽道:“有趣,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舌头一串出,张祖尚为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卷到了对方跟前,脖子被卷成呼啦圈提了起来。

“主人!”左耳和追忆姑娘愤怒地带着百号变异体扑向对方,却扑了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祖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对方强行带走。

高楼。

夏荷捂嘴哭着地看着被打断四肢的张祖痛苦地在雨地里翻滚。

“不,求求你放过他吧!”夏荷跑进雨夜中,朝坐在高楼边沿上翻着图书的男人哀求道。

男人面无表情的翻着,不起一丝波澜。

她又朝着黑暗中一高一瘦的影子吼道:“刘佳林!云山!你们帮忙说说话啊,他不管怎样也都是你们兄弟啊!!!”

“呜呜,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夏荷奔溃地坐在了张祖的旁边,摸着张祖苍白的脸哭泣着。

“夏荷,不,不要求他们。”

“我是对不起老三老四,我,不该,当天,他们或许真的可以拯救一下。”张祖颤抖着说着,又对自己被对方完全碾压的事实难以接受。

黑暗中老三老四身子都颤动了一下,但依旧沉默地站着。

“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好么?”

夏荷绝望地吼着,浑身已经被雨水打湿,成了落汤鸡。

男人心疼地走了过来,温柔地将颤颤巍巍地的夏荷送进了屋檐下后肃然道:“很抱歉,当我看到你的男友操控着数百变异体的时候,我和他你就必须选择一个。”

“我知道生命中会留下很多很多遗憾,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现在所爱着的男人会给你带来巨大的伤害。”

“这是个人层次宣布他必须死的原因。”

“二则是如果你依旧不理解感染体和变异体以及人类之间的关系,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他不属于以上任何种族。”

“他会是时代的恶魔!”

“说够了么?”夏荷哭着笑了,冰冷的眼神将男人的悲伤勾起。

“恶魔没有资格去评判一个英雄,即便只是在我心中的英雄!”

“况且你和他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道判断对错题,你就是一个错误,彻彻底底的错误。”

男人苦笑着摇摇头:“某些程度上来讲,你说的很正确。”

“但无论如何,我现在就想他死!”他嘴巴中的舌头距离张祖心脏零点一毫米时,眉头一紧,舌头一缩,暗夜中的一颗子弹擦破了男人的脸。

夜空中传来哒哒哒的飞机声。

“下面的人听好了,你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武器,停止无畏的抵抗。”

数十个枪眼对准了林凡。

李空陵抚着飞机门栏,注视着被子弹逼迫着跳跃离开的男人。

“准备收网!”

“是。”

耳麦中传来冰冷的声音。

数个精英战士顺着吊绳下到楼顶平台,将昏厥的张祖和哭成泪人的夏荷绑好后送上了飞机。

“收网成功。”

“返程。”

。。。。。。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噩梦,张祖不想沉睡,但眼皮却抬不起来。

绿水幽幽,凡体光着屁股腚子落入水中,淹没了那份少年人的身体。

手中无力的挣扎,任由湖水灌入鼻孔,直至背后被人推了一把。

方才去醒悟。

幼时戏水淹死的梦魇在灯光中恍惚。

炽热的灯光中几个白大褂的闪过。

两天后,昌都郊区某监狱的楼顶,两个年轻人摆上一张小桌。

一个面露寒霜,一个则是四肢绑着绷带。

“你拯救了一座城市。”李空陵笑着道。

“我拯救了个屁,小陵子,夏荷呢?”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说夏荷呢!?”张祖手中茶杯碎在了手中。

“我先说好消息吧,昌都核爆取消了!”

砰的一声,张祖起身将桌子踢翻,忍着崩裂的伤口提起李空陵的领子吼道:“我就知道,从你突然告诉我什么七日昌核爆的消息时我就应该明白,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七日前的局势还处于控制之中,但现在全国各地超过三十个城市出现昌都市类似的情况,核爆就已经不符合当前局势,上面因为这个分成了三派。”

“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你说的那些三十多个城市,有没有天水市?”

“你在担忧你的家人么?天水市好像没有,不过估计也快有了,而且之前上面说的也不是我想说的好消息。”

“真正的好消息是传染源找到了。”

“额?这种脱离三界之外的东西你们都能找到?”张祖讽刺道。

“呵,就是当初将你女友抓走的那个男人。”

“代号——土豆?”

张祖哼了一声,但心里依然非常痛快,那个给他带来死亡气息的男人,被解决了是好事。

那夜发生的痛苦将会伴随他一生,那不仅是一种肉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深处的侮辱。

“坏消息也说了吧。”张祖淡淡道。

李空陵没有接话,而是一把搂住张祖的肩膀指着天上的太阳。

“张祖,你看这天上的太阳,转啊转,小时候我寻思着太阳什么时候死亡,放学回家后就端着凳子坐在阳台上观察它。”

“它总是东升西落,规律性十足,而且总是富有青春活力。”

“我很羡慕它,羡慕它的寿命的永痕,但我爷爷的死去让我开始醒悟,我们无法去羡慕生命的永痕,我们只有去敬畏生命,才能做最好的自己。”

就在张祖已经听得不耐烦要过去踢他时。

李空陵冷冷地爆出一句。

“夏荷死了。”

“当我们的人通过卫星定位发现你有危险时赶过去时,发现你已经昏迷在地,而夏荷为了保护你,心脏被对方击穿。”

嗡,如眩晕的松柏,地震中的青山,海啸中的孤舟,暗鸦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