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葫芦,二葫芦,出来帮我割灵谷。”
练剑回来,刚刚吃过午饭,萧然就叫来两个最大的葫芦娃,让他们帮自己收割灵谷。
经过上次浇粪水的事情后,萧然也知道这群葫芦娃确实是想多帮自己一点忙,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废物”。
对于他们的这个想法,萧然也不反对,这些天来他们能帮的事都会叫上他们,不过眼下收割紫蕴谷的事他还是只叫了最大的两只葫芦。
其他葫芦还是太小了,容易好心办坏事。
简单培训过之后,萧然就开始带着两个葫芦娃收割紫蕴谷。
面前十亩齐腰高的紫蕴谷随风摇摆,稻穗上结着紫色的稻谷,压弯了稻秆。
萧然摘下一粒紫蕴谷,还可以见到它紫色的谷壳上自然长出来的一道道神秘纹路,这便是灵谷特有的灵纹,可以锁住里面灵米的灵气。
最先收割的是那亩被浇了粪水的紫蕴谷。
当初被浇了粪水之后,萧然都以为这亩紫蕴谷大半都要枯死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从纪家回来一看,被浇到粪水的那一部分,居然还有一些紫蕴谷没枯死,从粪水的污染中挺过来了!
没得说!阵旗真牛!
只能说地图出品,必属精品。
能让紫蕴谷在废灵地里面生长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吊住一部分被污染的紫蕴谷的性命,让它们继续生长。
不过他也发现了,这一亩紫蕴谷的长势明显不如其他九亩紫蕴谷要好,估计到最后称重的时候,这一亩紫蕴谷的收成也不会太好。
而且从这一亩地上收下来的紫蕴谷要跟另外收割的紫蕴谷分开安放。
这一亩地的紫蕴谷都被粪水污染过,萧然不打算把这些紫蕴谷卖到杂事院,哪怕杂事院里除了李奇以外,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对于这些紫蕴谷他有其他的打算。
这一亩紫蕴谷收割完,交给边上的三四葫芦把灵谷从稻秆上打下来,萧然就跟大葫芦,二葫芦继续收割另外的九亩紫蕴谷去了……
直到黄昏降临,萧然跟两个葫芦娃才终于把九亩紫蕴谷全部收割完毕,剩下的功夫就是把灵谷从稻穗上打下来了,这个步骤估计要到明天才能完成。
弯着腰割了半天的稻谷,哪怕是萧然也感觉到了劳累,跟着他干活的两只葫芦娃更是吃完晚饭,匆匆洗了个热水澡,就倒在床上酣然入睡。
把其他的葫芦娃也打发去睡觉,正好看到了那亩被污染了的紫蕴谷,萧然称了称,只有少少的二十斤。
“这样也算不错了!”萧然对这个重量早有预料。
紫蕴谷的产量本来就不高,这亩紫蕴谷在废灵地上生长,还被污染了,能有收成就算不错了。
“睡觉!”
……
第二天一早,萧然跟葫芦娃们把剩下的紫蕴谷都打下来。
除去那一亩被污染过的,其他九亩田地平均能有四十斤的产量,算是达到了他的预期。
这九亩田的产量总共三百六十斤,加上剩下的一亩二十斤,总共是三百八十斤。
留下五十斤紫蕴谷作为他和葫芦偶尔改善生活的口粮,萧然就带着其他的三百三十斤紫蕴谷奔向风雪城。
他自然不会像在谷场那样,用牛车把灵谷拉到杂事院,早在上次从纪家回来的时候,他就让李奇帮他买了一个乾坤袋,花了他两百灵石。
不过里面的空间足足有一个小房间那么大,放下他手上这几百斤的灵谷绰绰有余,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这一次再入风雪城,明显要比其他时候热闹了不少!
在萧然看来更是两年以来所见过的风雪城最热闹的时候!
街道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有穿着锦衣的,也有穿着麻衣的,有长发的,有光头的。
拥挤又热闹的景象以至于萧然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大天朝……
“为什么我不能参加外试!我今年真的刚好二十岁!”
萧然失神间,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崩溃的呐喊。
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挤到了杂事院门口,外试的报名地点也正是在这里,至于他刚刚听到的呐喊……
萧然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前面那个被拒绝报名的人还在崩溃大喊,马上就被杂事院的人赶走。
“我再说一遍,你们都听好了!”与萧然见过一面的纪通站出来了,他也是何增的手下,“我们队长说了,为了谨慎起见,防止年龄造假,凡是辟路四层以上,或者年龄刚满二十岁的人,统统不允许报名!满足以上条件的人,你们可以提前离开了!”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凭什么说我们伪造年龄?凭什么不让我们报名?”
“老子今年真的刚好二十岁啊!”
“为什么辟路四层也不让报名啊!”
“我不服!”
“我大老远跑了几百里路,你们说一句话就想断送我的希望?”
“何大哥好像又把标准放严了?”
萧然嘀咕一句,看见群情鼎沸,感觉不妥,连忙从另一个侧门进了杂事院。
这些气愤的人还不知道罪魁祸首已经从他们身边逃了,还在跟纪通对峙。
“让你们队长出来!我要跟他聊一聊!”
“对,让能管事的出来!”
“我要教训教训他!”
一群刚好超过了标准的人在愤怒大喊。
纪通跟其他几个同样是何增带过来的手下则是急得满头大汗。
他们也不知道何队长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奇怪的决定,但是队长都说了,他们也只能照做,所以哪怕这些人喊破了天,他们也不可能给这些人报名的资格。
“要不你去请队长出来?”纪通看着面前汹涌的人群,向旁边的一个同伴提议道。
纪通是知道的,眼前的景象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就是不见何队长出来,恐怕何队长是不屑于出来解释了。
纪通不是傻子,那同伴也不是,只鄙视了他一眼:“要去你去!”
正当纪通几人日常难为的时候,杂事院里突然传出何增的声音:
“诸位叫我何增有何事?”
话音刚落,何增就从杂事院大门里堂堂正正地走了出来,紫色的玄羽幼鸟就站在他的肩膀上,丝毫不怯场。
何增目光如电,缓缓从面前的人群里扫过,凡是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不觉得心惊胆战,好像被天敌盯上了一样,背上直冒冷汗。
刚刚几乎破天的叫喊声顿时消失,众人激昂的情绪也立马被冷冻下来,他们看到主持报名的几个风雪宗弟子都只是辟路二三层的样子,以为他们那个好几天不出来的队长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刚刚才敢喊得那么大声。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他们想错了?
人家之所以不出来,不仅有怕了他们的可能,还有不屑于与他们交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