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麻衣门”,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些街头算命、相面的先生。
其实不然,真正的“麻衣”门人,从不做那种低贱的事情;他们出入的都是一些高门大户,没有百金,很难请得动他们现身。
无论,算命、看相、阴阳宅,都十分的灵验,非那些街头,只会察言观色,耍嘴皮子的骗子可比。
“麻衣门”人,也从不认为,他们与自己有什么瓜葛。
自古,“麻衣门”便是中原玄门江湖中的名门大派,更是在袁天罡这一代,达到鼎盛。
袁天罡,其术法修为已至化境,他所推算无不灵验,被尊为一代相术大师。
他与其师弟李淳风,所著《推背图》,能断知未来,预测国运。
也正由于,这《推背图》的问世,至使袁、李二人遭受天谴,以至于最后,二人相续归隐,最后不知所终。
其实不然,听袁承志所言,袁、李二人归隐,实为避祸。
当年,《推背图》的问世,便是祸根。
因为,袁、李二人清楚的推算出了,大唐只有不到三百年的国上,而且中间还多有波折。
更为,让李世民不能忍受的是,袁天罡说出了,李氏皇族将会被灭族的忌讳之言,这无疑于触动了李世民的逆鳞。
当时,虽然有众多功勋大臣为袁说情,也没有息灭李世民的雷霆之怒;最后,被贬为庶民了的袁天罡,黯然心伤。
回到家中,袁天罡闭门谢客,一心受徒;并订下“麻衣门徒,不可入朝为官”的门规。
在袁天罡的教导之下,“麻衣门”在玄门江湖之中,自此奠定了其领袖地位,。
历代,麻衣门门主,更是以中原玄门的兴衰为己任。
听到自己的徒弟,面对外敌,产生了退缩之心,这怎能让袁承志不怒。
“你们记住了!面对外敌,纵然战死,也不可辱没了祖宗。岂不闻,男子汉立于人世间,只有站着生,绝不跪着死,的道理。”袁承志斩钉截铁的道。
“师傅,我错了。”
郭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袁承志的一番话,绝对的震耳欲聋,所有的人都值的深思。
就因为,国人有太多的软骨头,才使的国土沦陷,被小小的东洋逐步蚕食,使得国将不国。
如果,国人都能像袁承志一样,又何愁东洋不灭,中华不兴。
“袁兄之言甚是,大丈夫立于世向,定当如此;小弟,绝不负兄之所托。”赵国良正色道。
“袁某,在这多谢了!”袁承志深深一躬道。
“切不可如此!”
赵国良,赶忙躬身回礼。
“噗!”
“你们俩个干么!拜天地吗?”刘苗,笑着玩笑道。
她这一笑,顿时把庄严的气氛,给打破。
“休得胡言!”刘三汉,瞪了自己闺女一眼,责任备道。
刘三汉,没有想到,自家闺女这样不懂事。
他很是愧疚的道:“小孩子不懂事,先生莫怪。”
“我哪有不懂事,本来很容易解决的事情,却让他们弄的如同生离死到一样。”刘苗委屈的道。
“此话怎讲?”
“如何解决?”
赵国良和袁承志,同时问道。
“袁先生,是不是说过,国良哥手中的“镇魂刀”是一等一的法器?”刘苗问道。
“的确如此,这把刀如果和把怨“怨气之丸”吸收,在我所知的法器之中,可列上品,无人能出其在。”袁承志认真的说还。
“那不完了,若是……”刘苗耸耸肩道。
“你是说,这把刀如果在袁兄的手中,便不用再怕那妖僧,定可将他斩于马下?”赵国良问道。
“万万使不得!”袁承志急声道。
“如何使不得?此刀在我手中,如同明珠暗投,送给袁兄,正可谓是物尽其用。”赵国良道。
袁承志的两个徒弟,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他们当然希望师傅能收下此刀,这样的话,和西域妖僧的斗法,师傅便有更算。
“不行!我若收下此刀,和强取豪夺又有什么区别。”袁承志拒绝道。
看到,师傅态度坚决,段、郭二人也不敢相劝。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师傅的性格,只要他做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二人,只能失望的低下了头。
赵国良,还要再次劝说,刘苗一拉他的衣角道:“请问,袁生!要帮怀练化刀中的“怨气之丸”之事还作数吗?”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并且,国良已答应日后帮我照应后人,我又岂能言而无信!”袁承志,有些微怒道。
“再请问先生,多长时间,可以完全练化?”刘苗,完全不理会袁承志的怒气,继续问道。
“这个……最快也要一月有余。”袁承志,思索了一下答道。
“这丫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国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如此,先生练化后,借用几日你又有何妨?”刘苗笑嘻嘻的,看着袁承志道。
“这个……”袁承志沉吟。
“好!就这么决定了,袁兄,用完后再还我,这样问题就解决了。”赵国良道。
他禁不住,冲着刘苗竖起了大拇指。
这样做,既可以保全了袁承志的颜面,也解决他的实际间题,刘苗细密的心思,不得不让人赞叹。
段、郭师兄弟二人,更是笑逐颜开,不停的向刘苗致谢。
“姑娘的好意,袁某在此谢过;但是,还是不成。”袁承认摇头道。
众人鄂然,大家都无法理解,一个个都抬起头,满脸迷惑不解的望着袁承志,希望,他给出合理的解释。
“此次斗法,惊险万分,以有镇魂在手,我亦无必胜的把握;我若不幸战死,此刀必会落入妖僧之手,这让我如何安心?”袁承志道。
“安心?哈!哈!哈……”赵国良,放声狂笑。
“国良何意?难道我就这么可笑吗?”袁承志怒道。
“袁先生,只图自己安心,而罔顾国家大义,朋友、妻儿亲情全都抛开,难道不可笑吗?”赵国良,收起笑脸,厉声道。
“没有顾及亲情,国良指责的对,我无法反驳;但是无国家大义,这个说法有点过了吧?”袁承志道。
“过了吗?我不这么认力;你心中的杀身成仁,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面对敌人,要无所不用其极;而你,放着利器不用,……”
赵国良的一番言语,如同当头棒喝,让袁承受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