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渺被带进了安保室,保安找了件衣服过来。

傅竞舟站在安保室内,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几个保安互相一打眼,就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她低着头,紧紧抓着身上的西装,不愿脱下来。

“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除非你答应我。”她低着头,态度异常坚定,“我可以人工受精。”

他嗤笑一声,似是在笑她的自以为是,可她却依旧坚定。片刻,他上前扣住她的后脖子,三两下就将西装扒了下来。他松手的瞬间,宋渺渺猛地一扑,死死抱住了他的衣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冷笑,“你说我以前什么样?”

“就连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都肯出手帮助,这是你自己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她双腿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他蹲下身子,讥讽一笑,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说:“你以为做慈善事业的人,就一定充满爱心?要说以前,你以前可不是个会死缠烂打的人。”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西服从她的手里抽出。

警察的效率很高,保安在外面敲了敲门,说:“傅先生,警察到了。”

这会,宋渺渺依旧光着身子坐在地上。

傅竞舟站在门口,微微侧头,余光一瞥,并未开门,冷声命令,“穿衣服。”

她不动。

他讥笑,“几年不见,你连裸奔都不觉得害臊了?就算你真的生了我的女儿,恐怕也被你教坏了。”

她的眼帘微微动了动,伸手扯过椅子上的衣服,迅速套上。

等她穿好衣服,他才开门出去,他行至门外,她开口,说:“她在丰城市区的人民医院。”

他像是没有听见,跟警察说了几句,穿上西装就走了。

……

宴厅里闹哄哄的,新娘已经被带去了休息室。

钟秀君站在宴厅门口,见着自家儿子从电梯出来,立刻迎了过去,第一句话问的便是那女儿的事儿,“宋渺渺说的是真的吗?”

傅竞舟笑了一下,拍了拍母亲的背脊,“不知道,还没证实。”

她若有所思,默了一会,才说:“你爸跟老沈商量,决定先取消婚礼。桐桐在休息室,你先去跟她解释解释,别让她误会了。这里,你爸跟你沈伯伯会搞定的。”

“嗯。”他点了一下头,就转而去了休息室。

沈悦桐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伴娘都被她给支开了。

婚礼开始前一个小时,傅竞舟离开过,婚礼快要开始了,他才将将出现。

刚才,宋渺渺衣服被扒光的时候,她看的很清楚,那些咬痕,新鲜的好像是前不久才弄上去的。

她紧紧握着手机,脸色苍白。

房门轻叩两声,傅竞舟推门进来,她立刻露出笑容,站了起来,说:“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不用担心,我爸和沈伯伯会解决。我先送你回家,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会破坏任何,就是要推迟几天,到时候我们去国外举行婚礼。”

她笑的灿烂,点点头,应了一声,一句也不多问,体现了对他的信任。

下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宋渺渺被警察带出来。

沈悦桐停顿了一下,往傅竞舟的身上靠了靠。

两拨人在大门口撞个正着,傅竞舟的车子停在正门口,警察带着她出了酒店大门。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身边的女人身上。

即便擦身而过,却仿若未见。

她回头,便看到傅竞舟温柔绅士的将沈悦桐扶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