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京城那边的消息也不灵通,没有人告诉她,她也曾暗暗的问过白宥亭,白宥亭说似乎有人想动容域祁的公司。
知道温言担心,白宥亭还安抚道:“你就别太担心了,容先生是容家的少爷,容家在京城的地位不可小觑,不是谁都有能力动容先生的。”
“容先生自己也是一个非常有才的商人,他的公司肯定会没事的。”
可温言听了白宥亭的话,反而更加担心了。
听白宥亭这么说,敢动容域祁的肯定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了。
不过,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容域祁那边的情况好像还挺乐观的。
每天她都要跟容域祁,延延通两个电话。
聊天的时候容域祁心情很好,而且延延也是。
她问起他公司的事,容域祁也说媒什么事,让她别瞎Cao心。
对于容域祁公司的事,温言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了,乱担心也是多余的,也觉得就容域祁这个人像狐狸一样狡猾,精明,无论到了何种境地,遭殃的人也肯定不是他。
思及此,近日来压迫在她心头的那些不安才渐渐消散。
她打电话时,忍不住问延延:“爸爸有没有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延延喜欢爸爸带你去玩的地方吗?”
“嗯。”
透过电话,温言能感觉得到延延似乎非常开心,“爸爸说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他十多岁的时候道欧洲的时候住的,里面有很多细节着名的烧脑玩具,还带我去了开发商那里看了……”
温言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下。
延延自从见到了容域祁之后,就从来未曾在他的嘴巴里吐出过‘爸爸’这两个字。
所以,现在听着延延开开心心的叫着容域祁爸爸,温言心里也有了几分触动。
忽然觉得,容域祁带延延出国,是对的,这样能非常有利的拉近他们父子之间的距离,非常好。
温言忍不住笑了下,“延延现在是不是很喜欢爸爸?觉得爸爸很厉害?”
延延闷哼了一声,“谁喜欢他了。”
此时,容域祁进来,一把揉着延延的发端,一边抢过了延延手中的电话,“哟,真的吗?口是心非的家伙。”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又笑眯眯的跟温言说,“小猫猫,你说这个臭小子的Xing格随了谁?我小时候可没有他这么别扭啊,我小时候多耿直啊。”
温言明显不相信,不回答。
两人聊了片刻,在西方这边时候也不早了,十点多了,延延也困了。
现在延延跟容域祁睡,身在异乡,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延延就算有时候再成熟可毕竟是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当然会害怕,孤独,无依,缺乏安全感。
而在这个地方,只有容域祁能给她完完全全的安全感,容域祁是他最安全的依靠。
所以,跟容域祁睡的时候,他才不会害怕。
因为延延困了,容域祁要陪延延睡觉,所以就不舍的跟温言挂了电话。
七月一过,很快又到了八月中旬。
容域祁说要出差十多二十天。
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容域祁跟延延回来的时候了。
昨天容域祁子啊电话里说还要推迟三天才能回来。
而这段时间里,温言从电话里能听得出来在半个多月的相处里,延延对容域祁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爱将他挂在嘴边了。
他们父子两人之间也变得非常有默契。
温言都等了这么多天了,这么久没有看到儿子,实在是想念,多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她其实也想亲自去一趟欧洲的。
只是,她现在工作正式忙碌的时候。
她自从跟容域祁复合之后,经常跟白宥亭请假,现在这个忙碌的时候,温言也不好意思说再跟白宥亭请假。
所以,她就更加勤奋的给容域祁打电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更多的给容域祁打电话的错觉,她总觉得容域祁给她打电话的次数明显的少了。
此时之外,容域祁似乎越来越忙了,所以他们聊天的时间也缩短了。
早上她起床,还没洗漱就第一时间给他们父子两人拨了个电话过去。
不过,电话那边没有人接。
温言拧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空闲的时候啊。
温言不放弃,在去公司的路上又拨了个电话,可都没有人接。
温言的心就逐渐的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因为心头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的不安,让温言无心工作。
今天刚到公司不久,温言抽的个空闲时间,就给容域祁拨了个电话。
这一次,容域祁同样没有接。
温言看了下时间。
现在已经差不多十点了。
容域祁那边应该还没睡才是,怎么没空接电话呢?
就算容域祁忙,这大晚上的他一个也不会忙这么久,连接过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啊。
这天早上,温言机会是一个早上都没有心思工作。
中午在她准备下班的时候,她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温言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忙接起了电话,“喂……”
容域祁那边声音颇有风尘仆仆的味道,“小猫猫对不起,现在才回你电话。”
温言在听到容域祁的声音时,五脏六腑都归位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今天应酬比较多,所以比较晚才回家,回到家才知道延延发烧感冒了,所以立即送他到医院来了,忙到现在才回来。”
温言一颗心又吊了起来,“延延发烧了?现在怎么样了?”
“挂了水,现在退烧了,没什么事了,小猫猫你不要担心了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温言说完,又担心又会烧回来,所以让容域祁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多注意一点。
容域祁忙应声。
温言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容域祁那边也就凌晨了。
这么晚了,温言跟容域祁说了会儿也就不多说了,嘱咐容域祁要多注意休息,也让他多盯着延延之后,就挂了电话。
可能是容域祁越来越忙了,接下来这两天,温言想要联系上容域祁都比较困难。
而让她疑惑的是,要联系上延延也一样艰难。
如果说容域祁要忙的话,那延延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忙的吧?
可为什么他的电话她就打不通呢?
而且容域祁说好了明天回来的,么温言却忽然觉得容域祁明天能不能回来,她都说不准了。
温言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多想。
只是,她打不通容域祁的电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比谁都要难受。
温言晚上十点左右再都拨了容域祁的电话,没有打通,捏着电话的手指都苍白如纸。
“还是打不通?”
温母也知道了最近的情况,也是到了深夜也不得安稳。
温言的声音有几许沙哑,“……嗯。”
温母欲言又止。
可是,她又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给温言压力或者是负面的情绪,担心温言会受不了,被压垮。
所以她还是安抚温言道:“或许他那边真的有什么事一时间接不了你电话呢?不要多想,早点睡觉,明天起床再打电话吧。”
温言一直从晚上九点多,拨到了凌晨。
几十个电话拨出去了,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她也尝试着拨肖霖的电话,可依旧打不通。
温言为此,一夜无眠。
心里的不安,让她慌张,害怕到近乎窒息!
在三更半夜,她睡了几十分钟又醒来,睡了一会儿又醒来。
如此反复,一直她都不断的留意着手机的动静。
可让她失望的是,她的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她拨出去的电话还是杳无回音。
第二天醒来,温言就等不了了,跟白宥亭请了假,想去找容域祁。
只是,她阿紫上网购票的时候就愣住了,因为她根本不清楚容域祁到底住在哪里!
顿时,她的心彷徨,失措到了极点。
因为一时间,她压根想不起来到底哪里能找到容域祁。
不过,后来,她想到了容柏锦。
所以第一时间给他拨了电话。
只是,她拨出去的电话依旧没有回音。
心里的不安,越演越烈。
忽然,她站在十字路口,迷惘得像一个找不到路的小孩。
不过,最后,她想到了某个人。
只是,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所以,她还是去了京城。
不过,在去找别人之前,她还是先自己去找容域祁。
只是,无论是家里,还是别墅,还是公司,她一直都没有找到他。
不过,在她找了半天之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不过,不是容域祁的,而是容柏锦的。
电话那边的容柏锦声音一如温言记忆中的那样温和,“温小姐?抱歉,我今天早上有事,所以没有接到您的电话,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温言忙说:“没关系。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一下域祁的行踪,请问,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容柏锦惊讶的问:“域祁?他不是前段时间将公司搬过去国外了吗?”
脑子忽然轰隆一声,像是炸开了一样,她已经分不清现在脑子是杂乱无章还是一片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