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布拉格终章(七)
我其实打心眼佩服罗拉这种敢爱敢恨勇往直前的性格的。
但很可惜的是,不是每个人在爱情里都像她那么勇敢。
比如我,就是一个畏手畏脚的人,她当初对我的评价也很中肯。
可我能怎么办,这就是我的性格,也许能够克服,那也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了。
意外的是,我们到了拘留所,负责看管的当地警察却告诉我,Max在昨天就已经被人保释出去了。
我们感到很诧异,但别的,再怎么问,警察也不肯多说。
回到酒店后,罗拉就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以前是因为音信全无时间久远不好找,可是现在不一样,有了真实的名字和长相,要拿到相关的信个人息也快的多。
罗拉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才终于拿到了Max的第一手资料。
我们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Max这些年因为赌博斗殴群架等等鸡毛碎皮的事情,进局子的数量不少于十次。
但几乎每一次不出三天,就会有人将他保释出去。
但我和罗拉心里明白,这一次不一样,Max这次定罪的可是大型团伙作案,还能被人捞出去,只能证明一点,他的头上还有一个能只手遮天的人。
也许那个人,才是这个组织真正的幕后老板。
在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罗拉点燃了一根香烟走到窗边,长久的发呆。
我们心里都很忙明白,毕竟这次是连组织的老巢都被一锅端了,也许Max这次被捞出去后,他和罗拉之间就再没有任何见面的机会了吧。
罗拉说,这都是天意。
另一边,既然罗拉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就应该继续前往下一站泰国站。
尤诗音那边的状况,在经过心理医生调节之后,也平静了很多,恢复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她不愿意离开,她想要继续留下来拍摄。
我不知道尤诗音是怎么想的,出了这种事情,不管心里素质再怎么强大的女生,都是很难继续正常的工作的,选择回家调养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但,不论是为了商子齐还是因为实在是太想红了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对于尤诗音这种不择手段不肯轻易放弃人来讲,都是能够理解的。
既然她坚持要留下来,本来就是作为她的搭档来陪同她参加节目的林逸,自然也不会有异议。
我忽然替李思思感到可悲,林逸对李思思的薄情寡义和对尤诗音的言听计从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照这么一看,商子齐确实说的很对,李思思选择用孩子威胁林逸离婚才是对她们母子最好的结果,有这样的爸爸,就算是将来孩子出生了,也必定不会幸福。
于是,这趟出了意外差点导致嘉宾接连退出的布拉格之行,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这一天,导演组几个商量之后,为了向我们表示歉意,也为了给这次的布拉格之行写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打算出资替我们租一座小船沿途欣赏伏尔塔瓦河的风景。
我想想也好,顺便还能散散心。
因为这次拍摄的部分要作为布拉格结尾时的镜头,所以张洋要求所有嘉宾都尽量去。
尤诗音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暂时去不了,于是林逸也留下来陪她。
我原以为商子齐同样也不会来,却没想到会在符尔塔瓦河的河畔见到他。
我怔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张洋上前和他打招呼。
他只是看了张洋一眼嗯”了一声,便转身挪开脚步超前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这几天商子齐故意冷落我的做法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于是周围的人见状不经意都向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商子暖也悄悄凑到了我身边:“汤宝,你们最近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我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还是走到前面的罗拉回头看了她一眼,商子暖才知道闭嘴不再多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恢复过来时,已经是落在人堆后面了。
身后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我一回头,见到是俞承稷,他一脸担忧。
“脸色这么差,你要是不舒服别逞强,回去休息吧。”
我下意识回头朝前望去,原来商子暖见到停在岸边租赁的小船早就开心的拉着罗拉先一步跑过去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就听见身后的人继续跟我说。
“你听导演组说了吧,我们就要启程去泰国站拍摄了,这档真人秀向来是一站比一站任务艰巨,到时候更费精力,你要是这样的状态,我很担心你是否能熬过来呢。”
俞承稷这是在安慰我,而且害怕我会多想,还故意以工作为由绕了一圈来关心我,也不得不说俞承稷真得很会安慰人。
我因商子齐而纠结的心情也因此缓和了不少。
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不至于像你讲的那样娇弱。”
俞承稷笑着反驳。
“不,我可不同意,女人都是花,只不过是类型不同而已,有的花外表和内心一样娇弱,有的则是外强中干,喜欢故作坚强来保护自己弄内心的脆弱,但无论是哪一种花,它的美丽都是天生需要男人悉心呵护的,只不过是有些男人有眼无珠罢了,要是我,一定会把它捧着手心上丝毫不会让它受到任何伤害的。”
我愣了好几秒,等到反应过来俞承稷这一大堆话里的意思时,不觉脸上微烫,连忙一边低下头来伪装,一边催促着他往前走。
“走吧,可别让他们等急了。”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我可不想让商子暖或者商子齐看见我们两单独落在后面说话的这一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却没想到这一幕还是被人看见了,付婕熙笑盈盈的站在岸边看着我们走过去。
“你们躲在哪里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她的语气怪怪的,但我这会儿真没心情跟她斗嘴,只将这种行为理解为尤诗音不在,她实在是闲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