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用枪去对付哨子,哪怕电影里也不会有这么夸张的情节,枪声比哨声还要霸道,枪声一响,傻子都知道出事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枪声最敏感的就是士兵和杀手。
“听你的,这儿你了解还是我了解?”南宫涟舞不满的说道,倔强的想把枪口抬起来,但周墨压在枪上的力量很大,她始终无法做到。
“能不能别闹了,听说过一句话没有?男主外,女主内!”周墨霸道的说道,抽出了自己的笛子,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石子,从笛子的开口处放了进去。
这小石子还是他之前从栖身的礁石上掰下来的,稍微打磨了一下,圆滚滚的,但又富有棱角。
“你要做什么?”南宫涟舞目中闪过一丝讶色,不知道周墨想要做什么。
“安静,学着点吧,就你这样,还当杀手?”周墨不屑的哼了一声,将笛子横了起来,放到了嘴巴,开始调整角度。
一百多米的距离,尤其现在风那么大,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压力。
“你不会想吹死人家吗?”南宫涟舞嗤笑道,周墨跟她开什么国际玩笑,放一颗石头在笛子里,吹死一百米开外的敌人?
南宫涟舞承认,只要力量足,从笛子里出去的石头会有一定的杀伤力,但最多也就限于三米以内,十米开外便没有杀伤力了,更不要说一百米的距离了,哪怕周墨的肺活量再大,也不可能让石头对一百米开外的人造成威胁。
石头能不能飞一百米远尚且还要打个问号。
周墨理都没有理南宫涟舞,注意力高度集中,专注在了自己的目标上面。
其实从这儿看过去,根本就看不到目标,目标藏在岩石缝里面,外面覆盖了一层藤蔓。
除了杀手组织内部的人,没有人知道这里是一个暗哨,哪怕靠近到十米以内,也很难发现藤蔓中藏身的人。
但周墨不是普通人,修炼了内功的他,眼力超强,可以看到藏身在藤蔓里的人,当然前提条件是有人告诉他这里藏了人,他才会注意到,否则的话,眼睛一扫而过,也很难发现对方。
“姓周的,就照我说的来,你别天真了。”南宫涟舞见周墨一脸专注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噗地一声,笛子里发出了一道很轻微的声响,如果不是离周墨很近,她根本都听不到这个声音。
下一刻,南宫涟舞耳边便是传来周墨的声音,“好了,搞定暗哨了。”
“搞定了?”南宫涟舞嗤之以鼻,见过装比的,没见过周墨这么装比的,吹一管子就能搞定,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过南宫涟舞乃是端起了狙击枪,借助狙击枪的瞄准镜朝暗哨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南宫涟舞登时傻眼了,暗哨的杀手的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水,俨然已经没有生命气息了。
“嘶。”南宫涟舞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布满了惊骇,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什么情况?周墨竟然真的用石头吹死了一百米开外的暗哨。
还没等南宫涟舞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周墨的第二发石头已经从笛子口飞了出去,速度快到极致,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完全捕捉不到石头的飞行。
啪的一声,优哉游哉抽着烟的杀手,眼前一黑,顺着墙壁便是倒了下去,临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搞定了,走吧。”周墨站了起来,杀手组织的洞穴外面,只有这两个哨点,没有其他的人,这一下他们可以安安心心的过去了。
“走啊,你还愣着干什么?”周墨见南宫涟舞愣在原地,催促了一声。
“等一下,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南宫涟舞怔怔的看着周墨,如同看一个怪物。
“问毛的问题,正事要紧!”周墨没好气的道。
“不行,我必须要问。”南宫涟舞坚持道。
“你怎么这么麻烦,什么问题,赶紧问。”周墨不耐烦的道,一会儿南宫涟舞急得不得了,现在居然又不急了,就算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南宫涟舞也不至于变的这么快吧?
“你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大?”南宫涟舞看着周墨的眼睛,非常认真的问道,狙击枪的瞄准镜清晰的显示,这里距离杀手组织的洞口有一百零七米远。
“肺活量?”周墨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肺活量?”
“我擦……”足足过了两秒钟,周墨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无语了,“你管我肺活量多少,办正事行不行?”
周墨彻底被南宫涟舞打败了,他用笛子吹石头干掉一百米开外的杀手,跟肺活量的大小有个屁的关系,他又不是用肺里的气作为动力推动石子,用的乃是丹田里的气。
就算给他一个巨人的肺,他也不可能将石头吹的比子弹还要快,用的乃是货真价实的内气。
不过这东西,周墨懒得跟南宫涟舞说了,说了南宫涟舞也听不懂,古武者的世界,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哦。”南宫涟舞小声嘟囔一句,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恐惧,用枪打死人,好歹还能听个响,周墨却是无声无息之间杀人。
这时候,南宫涟舞不得不承认了,周墨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的的确确不专业,但不是说她真的不专业,只是和周墨比起来,她差的真的太远了。
什么都怕比较,月球很大,但地球上任何一座山都没有月球大,但月球要是和地球一比,就完全不够看了。
而地球跟太阳一比,同样不够看。
“还好他不是杀手。”南宫涟舞心里默默想到,如果周墨是杀手的话,那真的太恐怖了。
因为周墨可以大摇大摆的杀人。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可以在一百米外,靠一颗小石头,用一根笛子杀死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两人迅速来到了洞穴外面,看哨杀手倒在地上,脸上破了一个洞,石头比子弹所能造成的伤害更大,墙上一蓬溅开的血液,正在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