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怎么了?”身旁的李亚杰冷丁叫我表弟,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接着又拍了我一下,“天赐,怎么了?”
“没什么,总觉得这男生宿舍楼有点问题,隐隐之中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说道。
李亚杰明显十分在意我的话,眉头一抖说道:“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我有些意外的问:“难道说这楼真有问题?”
“没有,能有什么问题,刚建成几年的新楼。”李亚杰微笑着说,话里像是有所隐瞒。
随后,他和宿舍楼的大爷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我来到了四楼,走到了其中一间寝室前。
我抬头一看,寝室的门牌号让我不禁有些在意,因为这个数字十分的吉利,写着414……
“天赐,你的床位在靠窗户右侧六号,这是寝室钥匙,你先进去收拾吧,一会我上来找你,带你去见你们班辅导员。”李亚杰说着往我手里塞了一把钥匙。
“你先等等,李……表哥,这寝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手指着414的门牌号说。
“怎么了,四幺四多好的数字啊,你们没啥事正好在寝室里打打四幺四。”李亚杰笑着说,我更觉得这个寝室有问题了。
李亚杰走后,我刚要用钥匙打开门,可不料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我走进去一看,寝室里好像没人。
我扫了一眼,这间寝室还很宽敞,而且一进门右侧就是一间独立卫生间,卫生间里竟然还有淋浴。
床位一共有六个,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床,下面则是衣柜书桌书架连体式的组合。
我把行李箱拖到了靠窗户右侧的床位,刚想收拾一下行李,身后头顶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是新来的?”
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原来对面的床上躺着个人,只是床位太高,这人刚才又蒙着个大被我没能看清楚。
“是,我是今天刚入学的,你好,我叫刘天赐。”我对这个睡眼惺忪的男生微笑着打着招呼。
“刘天赐……我怎么觉得这个名有点耳熟,咦,奇怪了,你长得也挺眼熟,你老家不会是西河村的吧。”那男生惊讶的叫道。
我也十分意外,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等等,你看起来也很面熟。”
“我是左昊特啊,你不认识我了天赐哥。”这个叫左昊特的男生兴奋的叫道。
我微微一皱眉,“左昊特……你看起来眼熟,可这名字……”
“嗨,瞧我这记性,我后来改名了,我以前叫左旺财,你想起了来吗?”
“旺财……你是左旺财,左二叔家的小儿子,你怎么也来这学校念书了,我记得你今年应该才十七岁,离开村子有十年了吧?”
“嗨,旺财这个名啊,天赐哥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叫了,更别再提了。”左昊特叹了口气说。
“怎么了?旺……昊特。”
“我七岁那年姥姥不是跌入阴河不幸去世了吗?后来姥姥阴魂不散总是半夜闹我们,而且自从我姥姥死后,我总能听到耳边有个老太太的声音,阴嗖嗖的叫我旺财……再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我们一家人被迫搬到了县城,我也改了名字。”左昊特脸色难看的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
“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你小子可真厉害啊,十七岁就上了大学,你才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啊,我们西河村的骄傲。”我微笑着说。
左昊特又轻叹了口气,“嗨,都是被爹妈逼得,你是不知道离开了村子之后,我成天的补课学习,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鸡’晚,都快疯了。不过现在终于熬到头了,上了大学就没人管我了,哈哈。”
左昊特从小就是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别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也只有他总是背着父母来找我玩,他的个性直到现在也没有多大改变,属于乐天派的性格。
能够遇到从小的玩伴,我心里自然很高兴,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他乡遇故知吧。
“旺财……”我习惯性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却发现他忽然浑身一阵发抖,我连忙改口说:“昊特,这寝室不会就我们俩人吧,其他人呢?”
“那俩人去打游戏了,咱们这寝室啊加你一共就四个人,靠门那张一号床上住的哥们叫黄浩南,家里特别有钱,富二代,人长得也马马虎虎吧,染着一头的黄毛。二号床住的哥们叫张富达,也和咱们一样是村里的孩子,家里不是太富裕。然后这三号床就是我了,对了……天赐哥你住哪?”左昊特问道。
我就住在你对面,六号床啊,我说着把行李放在衣柜里,可就在我抬起头时,这才发现床铺下写着六个暗红色的大字“不要住在这里!”
我心里猛地一惊,伸手摸了一下这字迹,似乎像是用血写上去的……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那血字的时候,似乎有一道电流游遍全身,我不自觉的后腿了几步,撞在了对面左昊特的床上。
我回头一瞅,床上躺着的左昊特忽然一脸惊讶和恐惧,他磕磕巴巴的说道:“天……天赐哥,你……你你要住在这张床上啊?”
“是啊,怎么了?这床有什么问题吗?我刚才在下面看到了六个血字……”我战战兢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