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又死了两个
我被叫了一声,好像是吓了一跳,小脸变得煞白。倒是我反应很快,一下就想冲过来,却身子一软,直接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这一下摔得可真够惨的,还拽着一个人也跟着我掉下来了。
那个人在用手机打电话,拨号的画面已经输入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数字,他双眼害怕的看着地面,低低的说了一句,“啊?我掉下去了?”
房东并不在楼道里,她到了凌晨以后就以为没事了,就应该去卖身了。
她的炮友门在商界都是很有名的,据说两个人现在正处于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阶段。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跳楼,到底和那具尸妖的尸体有没有关系,根本就没有心思回答邻居的话。心脏好像停跳了一样,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楼下从尸体身上流出的血液,已经慢慢的汇聚成了血泊。
我站起来后,看了看外面的情况,两个人好像是从三楼摔下来了的,全身都粉碎性骨折,整个人都好像没有骨骼了。身子呈现出正常人不能够做出来的姿势,白色的脑浆子也慢慢的流了一地。
一个人跳楼自杀所展现出来的惨状,给人的视觉和听觉冲击力是强悍的,扶住我的邻居手是冰冷的,身子也软绵绵的。就好像是水上漂流的浮萍一样,没有任何重心可言。
她放大了瞳孔,就那么呆滞的楼下的看着地面。
脸上的表情是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画面的,周围阳台上围观的女生越来越多。尖叫的声音和哭泣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此起彼伏。
还有人在楼上不断的看着他们的名字,拼命叫喊着,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让人忍不住就容易声泪俱下。
死了的两个人,是刚刚来的,我都不认识,好像就住在我家里附近。
邻居在迟钝了几秒钟之后,搂着我的身体,身子慢慢的顺着我的身体滑下去,跪倒在地上用力的抱紧我,嘤嘤的哭泣起来。
我也感觉有冰凉的液体从我的眼眶里飚出来了,然后顺着面颊就滚落下去了。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摔下去两个人,这个概率也太小了吧?
她们为什么跳楼?
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还是受了某种力量的控制?
这些外人是很难知道的,大概只有警方经过一番调查询问,才有可能查清楚一部分真相。看着楼里那一团黑气,我用力搂住了邻居冰凉软绵的身体,和她一起哭。
那种悲伤是从心底油然而生,而不会减少的感受,就好像脖子被人扼住了一样。
骚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邻居也起来来到外面一起看。
晨阳下可以看到已经有人收拾了东西,拖着拉杆箱,捂着自己的嘴匆匆就离开了。看来很多胆子小,或者不敢惹事的人,已经不敢在住在这里了。
警方和房东再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大半夜的勘察现场很不方便。
整个楼道都在一片慌乱当中,各种嘈杂声音都有,特别是争吵还有摔东西,哭泣的声音,让整个气氛都显得很压抑。
黑暗笼罩,楼下面却被照的灯火通明的。
警方把尸体带走了,还顺便勘验了一下现场,上楼询问了死者同寝室的人就走了。到了熄灯的时候,灯一灭立刻就有很多人都传出了哭声。大家都被吓坏了,唯一的光源又熄灭了,大家害怕当然得哭。
我也实在是顶不住压力,只能找了几个人到我这里开着灯睁着眼,期待明日里找到马炮来。
我们的房间里人有几个,还有些不怕死的自己一个人睡,三个人坐在我家沙发上,我咬着唇,慢慢的就说道:“必须处理掉那具尸妖的尸体,不然会有更多人死的,那东西晦气太重了。”
接触晦气重的东西就会导致死人吗?
甚至说没有接触,只会看见也会跟着倒霉吗?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运气,尤其是运气不好的人,或者是即将要死的人,才会印堂发黑。但是,普通人却看不见印堂上的黑气,也只有能望风水气势的阴阳先生能看见。
一个人运气邪门了河水也塞牙缝,一个地方有邪气,就会影响这个地方的人。
最后导致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倒霉。
就好像那两个跳楼的女人,如果她们是受了尸妖身上的邪气影响,那就是我们当中最受影响的两个倒霉鬼。
我轻轻的说:“别怕,我朋友是风水先生,肯定知道怎么处理吧?”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有经过任何大脑的思考。
问完我就明白过来,这具尸体已经落到警察手里,按照他们一贯的处理方法。铁定会用来解剖做研究,最后在判断是怎么死掉的。
我去说这件事情,说尸体有煞气,会导致靠近它一定距离的人倒霉。这种话说出去,只会让人当白痴,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听。
别说外人不信了,就连邻居也显得很莫名,“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确定拿东西是尸妖呢?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尸妖这种东西吗?难道就因为你朋友是风水先生吗?”
刚才明明就是她最先问的,是不是因为尸妖的缘故,导致的两个女生跳楼。
可当我给出肯定的答复之后,最不能接受的又是他们。看来她就是个较真的人,对于一些东西一开始可能会抱有疑问,但是到最后必须得出三观正确的答复。
这个世界上存在尸妖这种生物,对于很多只相信科学的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三观不正。
“这件事情并不需要你相信,事实就是摆在眼前,你爱信不信。”我回答的很冷漠,而他的态度也很冷漠。
显然他的状态是没有力气和顾凉做一番争执和解释,她抓住桌子上的手机,坐到了我的床上,“不行,你现在就给你朋友打个电话,我问问他怎么处理。”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听到他现在怎么样了。”
旁边的人就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们,她到底是忘了,她大概是信了,现在才来质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尸妖。
但人都是这样的,一开始承认的东西。事后经过反复推敲觉得并不正确,也会出尔反尔,推翻自己先前那番言论。
我点了点头,也没理旁边看疯子一样的眼神,自顾自的打电话,问了马炮处理办法。
这次马炮终于接通了电话,他说尸妖就是被雷劈中的尸体,才会变成妖,那种概率是很低很低的,不过希望等会儿过来看看情况。
尸妖有高人对付了,只是尸身还是煞气很重,活人靠的近了就会受不了,运势也会跟着倒霉,甚至急速的缩减阳寿。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杀猪匠,用杀猪的办法把尸妖分解了。
杀猪匠一生杀猪无数,戾气极重,刚好可以扛得住尸妖的煞气。用庖丁解牛的办法把僵尸全都弄成一块一块的,最后是可以用阳火给烧掉的。
我嘴角一直在抽搐,感觉很难受,半天才蹦出了一个字,“用得着杀猪匠吗?咱这里男人这么多,命格肯定够硬,解剖的尸体也不少。”
我这句话明明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马炮声音,“不是每个人命格都硬啊,命格不够的男人多了,阴气入体也会减少阳寿的。就跟杀猪匠一样,都是要选能克死全家的天煞孤星,才不会短命。”
这话说的有点阴嗖嗖的,不过马炮说的话我是相信他的。
看周围的人的态度,似乎是不相信这种东西的,我和旁边的人却是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问道:“那种杀猪匠哪里能找啊。”
“你啊,我看你就行。”对面的马炮慢悠悠的说着。
我很吃惊,我没想到会是什么天煞孤星一样的存在。
这时候,旁边的人已经吓的嘤嘤的又哭起来了,她一直都是大姐大女强人的形象。可是大概是觉得自己和疯子在一起,所以生生的就给吓哭了。
哭声很小,我很尴尬,没办法安慰她。
到了凌晨两点多,我抚摸着戒指,心里头还在担心妖精会不会回来。慢慢的就有点昏昏欲睡,旁边的人也是心疼大家,顺手就把等给关了。
没想到寝室变得黑灯瞎火的一瞬间,就传来了一个女生崩溃的尖叫声:“快开灯,快开灯??不要关上,我害怕。”
灯没人打开,但是我能确定,这个晚上很多寝室都是开着灯睡觉的。
他的声音很冰冷,“你他妈自己不睡,也别妨碍别人睡啊,本来闹出这么多的事情,都累了,要多休息。你瞎叫什么?”
她这一说还有点像是小太妹。
反正刚刚认识她的时候,给我的感觉,那还是比较大大咧咧,也比较随和的。
“我不管,我就要开灯。”一个女生崩溃的大叫,却不敢下床,声音都带着嘶吼了。
我突然发现她有些不对,抓住旁边的女生手臂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在她耳边说道:“你没发现吗?她的个性好像好像有点不对啊,她刚刚没这么作的。”
旁边的女生的身子一颤,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了。
“能开开门吗?我睡不着觉,想到你们房内来一个晚上。”门外踹来了一个慢吞吞,小声而又幽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