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还会来吗?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昨夜满地的尸虫就突然没了食欲。
“傻子,你自己吃吧!"
"好香好香!吃饱饱,生宝宝"吴安一脸的痴傻,看着倒是也自在快活。回想三年来和吴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说不难过倒是假的。只是,这样的人渣不配我流一滴眼泪,眼下最重要的,是必须想办法活着逃离这个村子!
日落黄昏,又是一天。
月色爬上窗口,我不觉心惊胆战。只看着昨晚的檀木贡品桌就觉的发怵……
“吴安,你吃饱了吗?”
我看着坐在地上玩自己脚趾头的吴安,试探的问了句。他今晚倒是正常,傻了吧唧的回我:“吃饱了,吃饱了!”
“那你帮我一下,把那个大桌子抬到门口,把门堵上!再去准备一些柴火……等下虫子来,就点火烧死它们。”
……
夜,终于还是深了。
我昨晚没有睡好,今晚过了十点就已经昏昏沉沉。吴安倒是精神,我索性告诉他我先睡一会,等下若是有虫子爬进来,一定立刻把我叫醒。
吴安答应,半夜的时候却突然两脚把我踹醒。
我当时睡的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坐起来大喊:“虫子又来了吗?快,拿火烧!”
“方水晨,你好大的胆子!”
吴安不再听我的指挥了,他站在我的面前,冷冷的盯着我看,我瞬间意识到不对劲了,急忙向后退了两下!
“你,你是……夜泽昏。”
我记得这个名字,昨夜他说过,我是西域进贡给他的女人,只可惜还没来记得享用,便阴阳相隔。
“不错,正是本王。”
不得不承认,气质太重要了。痴痴傻傻的吴安换上夜择昏的魂魄,即便是我也有些迷失神往。
“你,你既然自称为王,活着的时候就也是万人之上。为何死了就要这般做事,附体在一个傻子的身上,有意思吗?"
我故意将他一军,本想着横竖都是一死,若是能看到他的真身,也算是值了。
不想夜择昏却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拉住我的手,往怀里一拽,轻声开口道:“方水晨,你还是这么聪明,你不就是想看看本王的真身么——本王偏不给你看!”
话音刚落,‘吴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随即猛地将我打横抱起,不由分说大步朝着昨晚的檀木贡桌走去!
妈呀!我瞬间感觉我对那桌子心理阴影爆棚!
委屈的眼泪顷刻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我被他摆在桌子上的那一刻,便开始泣不成声。
“哭什么?”
夜择昏眯着眼睛看着我,有力的手臂按在我身体的两侧,不给我逃离的机会。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等着!你夜夜羞辱我,我若是大难不死,定然挖你坟!喂野狗!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吧,否则……咱们走着瞧!”
因为自小性格刚烈,我越是害怕生气越是说不出点好听的。
夜择昏一听我要挖他坟气的眼睛都绿了,他扬起手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疼的我是龇牙咧嘴!
“方水晨,你还是这么狠辣!很好,也只有你能让本王犹记千年!”
我本以为今天晚上又死定了,夜择昏不是附体骷髅骨头,就是附体吴安的肉身。无论怎样我都看不见他的真身,就成了这供品桌上待人宰割的鱼肉。
不过好在这家伙倒不是不解风情,月光之下他娴熟地再一次将我撩拨的浑身燥.热欲罢不能。就在我决定一咬牙豁出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的脸,而后爽朗的哈哈大笑:
“方水晨,你果然是西域的尤物,才一次便有了本王的种!首孕之人不宜欢爱,本王今夜便饶了你。”
说完,他冲我阴阴一笑,我便浑身打了个冷战,急忙坐起来捏着心口紧张地问:“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有你的孩子?”
夜择昏不气不恼,刚刚他也动了情,眼下强忍着身体的冲动坐在我的身边,捏住我的下巴,顶着我那张被他折磨到红一阵白一阵的小脸。
“本王何须骗你,有就是有无就是无,皇室的事我怎么会拿来开玩笑呢!”他说完,伸出手在我的小腹摸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尖叫,拼命的晃动自己的头接受不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不!不会这样的!我怎么会怀了鬼的孩子,难不成我要生下一个鬼娃娃?
夜择昏不再理会我,我只看到吴安的肉体剧烈的震颤,而后他的眼神呆愣痴痴傻傻的望着我,即便我不是神婆,也看明白夜择昏已经走了。
吴安痴痴傻傻的笑,说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很多好吃的,我无可奈何总不能把气撒在他的身上。
本以为夜择昏今夜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却没想到半夜两点多的时候,窗外突然一阵电闪雷鸣,而后便有女人阴阴的笑起来,这笑声初听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绝非人的声音。
我紧张的将吴安推醒,他好歹是个大老爷们,有他壮胆总比一个人好。可让我生气的是,吴安醒来便痴痴傻傻的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那笑声真真切切就在窗外,我下意识地走到窗口,想透过缝隙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当我的耳朵贴近窗口的那一刻。
突然‘咕咚’一声,一颗头颅撞破了窗口的纸掉在了屋里的地上,我吓得‘哎呦’一声,等我定睛一看,整个人都魂飞魄散了!
这是一颗女人的头,头发长长的黑黑的,眼睛还冲我眨吧眨吧,不过舌头似乎被割掉了吊在外面好长好长。大概是死了很久,所以血是黑色的干巴巴地糊在舌头上。
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地朝吴安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鬼呀!鬼……”
吴安好像没有恐惧感一般,大步的迈过去弯下腰伸手将头颅拎了起来,一边傻笑一边玩耍。
我的妈呀!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却看门外有一只手慢慢的将厚重的木门搬开,而后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只是这女子更为可怕!
因为……她只有身体……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