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过来,滚开啊!!滚开!”温夙瑶往后躲闪着,“本宫可是王妃,你们胆敢如此放肆?我爹爹知晓了,定不会饶过你们!”
那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王妃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呢?落魄的凤凰不如村头的野鸡,你惹怒了辰王爷,本该是死罪,王爷饶你不死也不过是留你一命让你备受折磨,你做了那般事情,你觉得王爷会放过你吗,如今……王妃也不过是挂名,你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放肆!”温夙瑶恼怒,抡起手掌向那人打去却被躲了过去。
那男子一把将温夙瑶摔在地上,“臭娘们儿,平日里在王府作威作福欺压我们这些人也就算了,如今你还当你能对我们颐指气使?”
“你们是王府的人?”温夙瑶一手抵在地面,瞪着他们,“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上官文秀那个贱人!”
那男子听言,甩了她一巴掌,“敢这样对老子说话,看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们两个过来按住她!”
“是!”
那二人过来按住温夙瑶,温夙瑶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过两个青年壮汉,另一个男子过来就冲着她的脸连扇几巴掌,一只手提着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还冲她脸上吐了一口。
温夙瑶被他打得惨叫连连,“啊……畜生!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爹爹知道了,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畜生!混蛋!”
“呲……还嘴硬,给我打,继续打!”那男子将她丢在地上,指唤着另外两个人。
“啊!不会……不会……放过你们……上官文秀!齐墨!你们……都去死!都去死!”温夙瑶如今是恨透了他二人,面上还有她身为京城贵女的最后一丝倔犟。
“还嘴硬吗?”那男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温夙瑶,面上嘲讽,若是换做其他人可能会同情温夙瑶,可偏偏是这些常年被压迫在底层为奴受苦之人,若是看见那些风光贵族破落沉沦,他们心中的阴暗将会萌发,他们在蹂.躏这些人之时,心中.将会有前所未有的快.感,此人越是可怜、越是痛苦,他便越是痛快,特别是对于那些平日里还在他们头上踩上一脚的人,而温夙瑶无疑是他们心中的“这种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路边的一条野狗差不多,真是可怜。”
温夙瑶一动不动,她心中也是怕的,被如此痛打,又疼又怕……
“王妃将我们惹火,是否……也该为我们泄泄火?”那人一脸奸诈的笑意。
地上的温夙瑶抖了抖身子,脸上惊恐更甚,她想往后退却动弹不得,她浑身疼痛,实在无法动弹。
“你们……干什么……”嘶吼了许久,温夙瑶的嗓子干裂不已。
“自然是干男人与女人之间该干的事情。”他搓着手,一步一步靠近,“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是。”那两个男子一下便撕开了温夙瑶的衣服,她的肌肤暴露无遗,可上面尽是斑驳的伤痕,黑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父亲……不会放过……”
“王妃如今还指望你那不能相见的爹爹?”那男子嘲笑,“小人不妨对你说,你往外寄的信件尽数被拦了下来,也就是说如今你在王府是何处境、是生是死,你的父亲都不曾知晓,你的父亲若是实力大一些也还好,可直接将你带走。可你父亲偏偏无法与王爷匹敌,所以,王妃便认命吧,少一些挣扎……也是少许多伤害,小人还从未尝过王爷的女人是何滋味。”
温夙瑶满心绝望,她也无力挣扎,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沉入泥土,变为污浊。
“快点……”
“我马上就好,你等一会……”
“你快点!”
“急什么,反正也没人理会,如今她这模样,谁还管她!”
柴房里,男人粗旱的低吼与满足,女子压抑的泪水与不甘混杂在这个漆黑得不见底的黑夜之中,如同干净的泉水被夹杂入那最污浊的泥泞,不堪、丑恶、绝望,一切都充斥着这个肮脏不堪的黑夜,所有的黑暗、权欲似乎都要呼之欲出。
…………
“王妃,果真不出您所料,那温夙瑶传给温将军的信件尽数被齐墨扣押,不过齐墨对这些信件似乎并不在意,随手交给下人处理了,我们安插在辰王府的人已经得到了这些信件。”雪竹言罢将信件递给上官月琰。
“如今温夙瑶走投无路,求助于她父亲是情理之中,而齐墨又不想此此事闹大,定会如此,齐墨又不将温将军放在心上,便将信件随手处理,可殊不知会有人利用这些他瞧不起的东西大做文章。”上官月琰一张一张地翻阅着信件,“真是精彩,这倒是温夙瑶能写出来的东西,将对齐墨与上官文秀的恨意全部写出来了,齐墨对温将军的不屑,不知温将军看了之后会是怎样的神情?”
“王妃……”一个下人行色匆匆。
“什么事?”上官月琰侧身,将信件交给雪竹。
“王妃……是温夙瑶。”
“温夙瑶?”
“据我们安插在辰王府探子所说,今日晨起,见到温夙瑶吊死在柴房的梁上。”
上官月琰眼神动了动,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知晓了。”
“探子还说,昨日夜间他见有几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柴房,还闹出很大动静,是几个男子。”
说到这里,上官月琰便明了了他话间之意,“下去吧。”
“是。”
“王妃,您怎么了,怎么脸色有些差。”雪竹询问道。
上官月琰摇摇头,“只是突然间胸口有些气闷,出去走走就好了。”
“那雪竹扶您出去。”雪竹说道。
上官月琰看她一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如今这般结果正是她所想要的,一来她使齐墨吃了苦头,二来也离间了齐墨与温将军,可她没有想到温夙瑶,她……
她是知晓的,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般屈辱的死去最是痛苦,可以想象温夙瑶死之前是怀了多大的怨恨,说到底温夙瑶与她并无太深的仇怨,可却是她一手导致了她的屈辱和悲惨,她确实是没有想到温夙瑶会被这般对待,可她应该是要想到的,她借着温夙瑶的手害了齐墨与上官文秀,齐墨定是不会放过温夙瑶的,是不是……她真的错了,什么时候起……她的双手已经如此污浊不堪了,她这样又与上官文茵之辈有何区别?
“王妃……”
“王妃?”雪竹唤了好多下,上官月琰才回过神。
“怎么了?”
“王妃怎么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是手上有什么东西吗?”
上官月琰摇摇头,“没什么,雪竹……我累了,今日……便不去见温将军了。”
“是。”
“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下去吧。”
“是。”
上官月琰刚离开不久,雪鸢便来了。
“王妃在何处?”雪鸢询问。
雪竹摇摇头,“王妃说想一个人走走,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听到温夙瑶的事情便一直是这般。”
“我们去做些王妃最爱吃的菜吧,捉不准王妃吃完东西便心情好了呢。”
“嗯。”
…………
上官月琰在府中走了走便去厢房中了,她坐在窗前呆愣许久,便开始磨墨,不知不觉齐晔走了也有几日,以往总觉时间飞快,现如今她竟是觉得没有齐晔在身边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有很多话都想跟他说,她想跟他说齐墨与上官文秀的残忍,她想跟他说因为她的心计害得温夙瑶惨死,她想跟他说好多好多,可这所有都不及她想同他说一句,我想你了。
上官月琰磨好墨便开始提笔。
“短短数日,竟觉如此煎熬,京中一切尚好,只是一些无趣的京中丑闻,多说也是无益,如今你身处瘟疫之地,万事小心,我在京中一切尚好,腹中胎儿如今也是跳跃,很是康健,勿念。——月琰”
她写好之后便将信绑在信鸽腿上放了出去,方才甚是烦恼,如今挂念一番齐晔倒也是心情舒爽,如今想来她方才所想确实是自寻烦恼,她既然决定了要走这样的道路,就必定是要承受这样的后果,她又何必伤春悲秋,只是……她是否有些偏离了,还是她太过脆弱,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了?
“王妃?”
上官月琰看向门外,“进。”
房门一打开,上官月琰便闻到一股饭香,这味道,全是她最爱吃的,上官月琰顿时眼睛都亮了。
“王妃,我们见您心情不大好,便烧了您最爱吃的菜。”雪竹与雪鸢将菜放在桌子上,还有糍粑,自她恢复记忆之后,每顿必吃的便是糍粑,总也吃不腻。
“嗯,你们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上官月琰冲她们伸了伸手指,表示赞赏。
“都是王妃的功劳,王妃自打怀了身孕,对食物更是挑剔,我们再不精进,王妃怕是要嫌弃我们了。”雪鸢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