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躺在那里,不再言语,她没什么想和上官文瑾说的说得,也不知该同他说什么。
过了好久,雪竹都以为上官文瑾已经睡着了,却没想他又开口说话。
“雪竹……”
“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上官文瑾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开口询问,“你……你喜欢我吗,雪竹?”
雪竹没有想到他会询问这个问题,咬着唇,不作答,并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他,而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对不起,我……”
“不用说了,我知晓了。”上官文瑾说道,“可以告诉我,你心中所牵挂之人是谁吗?”
雪竹扭过头看上官文瑾,“你怎么知道?”
上官文瑾看着她,似乎是在期待雪竹回答他的问题。
雪竹扭过身子,不再看他,“我不能告诉你。”
“雪竹,不管你心中所牵挂之人是谁,你都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上官文瑾说道,“你不能再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雪竹愣了愣,原来他都知道她心中是如何贬低他的。
“嗯。”雪竹没有回头“嗯”了一声。
上官文瑾有些欣慰,试探性地将手放在雪竹腰间,雪竹身子抖了一下,也没有过多反应。
…………
“雪竹怎么还不回来?”上官月琰询问齐晔。
“娘子这般偏心,若是我一夜未归不知你也会如此担心。”齐晔瞥了一眼上官月琰。
“自然会。”
“这句话我倒是爱听。”齐晔笑道:“放心吧,雪竹没事的。”
“王爷,属下有事要禀报。”白玉扶着腰间的剑,面色一如既往地刚毅。
“何事?”
“刚得知消息,上官文瑾未去早朝,说是昨夜遇刺手臂受了伤。”白玉说着。
“行了,我知晓了,你下去吧。”齐晔说道。
“是。”
上官月琰皱了皱眉,“怎么会突然遇刺了?”
“定是和皇室之人脱不了干系。”齐晔面色凝重,“如今他多次来晋王府,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站在我这边,如今他在朝中的地位不轻不重,又处于上升之势,那些人更是视他为威胁。”
“不知雪竹如何了。”比起上官文瑾,上官月琰更是担心雪竹。
“都说娘子偏心了,不关心哥哥倒是对雪竹如此关心。”齐晔说道。
“雪竹自小跟在我身边,都没受过什么苦。”上官月琰说起来就心疼,雪竹和清涟她们几个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王妃,雪竹姐姐回来了。”清芷过来给上官月琰说。
上官月琰立马站起来往外走,还未走到院子门口便见一个紫衣女子走来,手中提了几坛酒,当她走进上官月琰才看清楚是雪竹。
齐晔走过来,搂住上官月琰的腰,“都同你说了,不用担心,你看,雪竹这不好好的,而且……我看这上官文瑾倒是比你还会宠雪竹。”
雪竹刚走过来,后面便跟了一个人,就是上官文瑾。
上官月琰看了看他的左胳膊,果真是受了伤。
“雪竹今日格外漂亮,看来文瑾哥哥确实比我还要照顾你。”上官月琰调笑着。
雪竹破天荒地害羞了,“王妃,您莫要再取笑我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酒,而后对着齐晔道:“王爷,这是您让雪竹带回来的花雕酒,雪竹给您带会来了。”
上官月琰一听花雕酒,眼睛都亮了,看向齐晔。
齐晔宠溺地看着上官月琰,而后对雪竹道:“辛苦你了。”
“这是雪竹份内的事。”雪竹言罢,看了看周围,“雪竹一晚未归,手中耽搁了好多事情,王妃,我……我去忙了。”
上官月琰笑道:“去吧。”
雪竹得到上官月琰的允许便匆匆离开了。
“文瑾哥哥受伤了倒也不安分,怎么不在府上好生养着,反倒还护送雪竹到了府上。”上官月琰调侃着上官文瑾。
“护送雪竹,自然是要紧,不过此行不光有这般事情。”上官文瑾一提起雪竹,就是一脸明媚的笑意,“还要告知昨晚之事。”
齐晔面色谨慎,“这里风大,你的伤口不宜吹风,我们进去说。
…………
“那人是死士。”上官文瑾说道,“嘴巴很硬,什么都不说。”
“他死了?”
“嗯,我多次问他,他竟栽赃于你,我见他信口雌黄,心下觉得问不出什么,便杀了他。”上官文瑾说。
“十有八九可能是齐墨的人。”齐晔猜测着,“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再无回京可能,目前最急于削弱我势力的便是齐墨还有齐昱,齐昱心高气傲,不屑于用这种方法对付我。”
“我也如此觉得。”上官文瑾点点头,“我和那人过了几招,那人出招路数除了一些江湖武夫的门路,倒和齐墨也有几分相似。
“总之,你以后要万事小心。”齐晔警醒着他,“近日来,你可能或多或少有些麻烦缠身,你的府上一定要警惕一些。”
“嗯,如今的局势险峻,王爷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是该想个办法来对付齐墨了。”
“确实。”齐晔点头,“我本无意犯人,人却有意惹之,既然如此,也不能怪我无情了,上官,你明日便向外散布消息,说我的腿已经好了,不日便可上朝。”
“嗯。”
谈论之间,房门被敲响,“王爷,宫中的圣旨到了。”
三人起身,向外走去,待到正厅之时,那乌洛兰苓祎已经再此等候多时了。
她看见齐晔是站着走路的时候,着实有些吃惊,他不是……瘸了吗,怎么……
齐晔从她身边走过,斜睨着她,“公主到的还真是早,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圣命不敢违,苓祎恐怠慢皇命。”乌洛兰苓祎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即日起封乌洛兰氏苓祎为晋王府侧妃,赐姓兰,赐号兰妃,明日便行洞房之礼……钦此。”
一个声音尖细地公公宣旨。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王爷,还不快来领旨?”公公看着愣在原地未曾动弹的齐晔说道。
“儿臣领旨谢恩。”齐晔将那圣旨接到手上,眼睛一直看着地面,未曾离开。
待公公走之后,齐晔起身将那圣旨扔给乌洛兰苓祎,不,现在应该是兰苓祎身旁,“兰妃,日后的日子,还请多多担待。”
上官月琰也随之起身,她对兰苓祎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她还未曾冒犯过她,她对她自然也没有那么大敌意。
“王爷,那我便先告退了。”上官文瑾说道,如今齐晔该处理家务事了,他多待下去也无益。
“等一等。”上官月琰叫住了他,“这个给你。”
她递给上官文瑾两瓶药,“于你养伤有益,听说你是保护雪竹受的伤,这些妹妹都记在心中。”
“月琰妹妹只要多在雪竹面前给我美言几句我便知足。”上官文瑾说着。
“这是自然。”上官月琰笑言。
…………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齐晔撅着嘴抱怨。
上官月琰还真不知齐晔在说什么,她一头雾水,“什么反应?”
“你听了那圣旨就没什么反应吗?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齐晔询问。
上官月琰这才了然,他所说的是什么。
“噢……”她故作恍然大悟,然后立马变脸,一脸平淡,“所以……我该有什么反应?”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狼心狗肺!”
“那又如何,谁让你喜欢我。”上官月琰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怕,我真的和那什么苓祎洞房?!”齐晔说道。
“你若是有那个能耐,你尽管去。”上官月琰一脸笑意,“不过你去了,就要想想回来该受什么样的后果。”
“什么后果?”齐晔明知故问。
上官月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皮鞭子,她故意在地面上打了几下,“那你要试试吗?”
齐晔看上官月琰笑里藏刀的模样,摇摇头,立马认输,“我还是……不用试了。”
他将皮鞭子从上官月琰的手里抽走,“娘子尚有身孕,舞刀弄枪的多危险,这个皮鞭子……为夫替你保管。”
上官月琰也未与齐晔抢夺,说道:“话虽如此,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我知道,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一切。”齐晔说道,“我记得你有一味药,吃了可以让人产生那一方面的幻觉。”
上官月琰明白齐晔说的是什么,“你要对她用药?”
“倒是我会视情况而定,虽说我不喜她,但我还是会考虑她的意愿。”齐晔说道,“我不怕父皇的威胁,只是觉得与他周旋太过麻烦,倒不如将计就计。”
“如此也好。”上官月琰点点头。
她转身去壁柜旁,那有一些古董摆设,她将一个青花瓷瓶扭动,壁门便开了,“跟我来。”
齐晔看着上官月琰,“好啊你,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在你的厢房中弄了一间密室。”
上官月琰嫁过来之时,齐晔便给她了一间院子,齐晔痴傻之时,两人分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