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齐晔一头雾水,不知上官月琰为何生气。

上官月琰索性拿起齐晔的右胳膊,而后一口咬了下去,齐晔也没有挣扎,就这般任凭上官月琰咬着,眼神也越发温柔,“月儿,你若是再咬下去,恐怕为夫这半条胳膊就要废了。”

上官月琰愣愣地抬起头,“阿……晔?”

齐晔笑着点点头,“傻瓜,为夫这辈子宁愿是死也绝对不会忘记月琰,那种被遗忘的滋味我来体会就好了,月儿不需要体会。”

上官月琰的泪珠子顿时一滴一滴掉落下来,止都止不住,“你……你真的……真的……”

她话语间有些抽泣,说话都顺不上去了。

“真的,我方才是同你玩闹。”齐晔说着将上官月琰揽入怀中。

她脸贴在齐晔胸膛处,顿时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混蛋,你这个混蛋!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忘了我,你吓死我了……混蛋……”

上官月琰一边说着还一边捶着齐晔的胸膛。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是混蛋。”齐晔见上官月琰哭得这般委屈,心中阵阵怜惜,早知方才便不这般捉弄她了,看她这般还是自己心疼。

她紧紧抓住齐晔胸前的衣襟,将脸整个埋在他胸前,齐晔都感觉到上官月琰的泪水弄湿了他的衣服。

齐晔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安慰着上官月琰,“好了,没事了,我没事了。”

上官月琰哭了有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便不再哭了,但是看向齐晔的目光还是有些幽怨。

“月儿还真是记仇,为夫不过同你玩笑一番,你却揪着不放了。”齐晔笑着,而后突然想起什么,“我总是觉得月儿是不喜我唤你娘子,没想到月儿竟这般喜欢。”

上官月琰听罢,脸猛地红了,突然想起来自己方才说得那一番话,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你莫要乱讲,我方才什么都没有说。”

“是吗?娘子又是想耍赖了?”齐晔用一根手指挑起上官月琰的下巴,“真调皮。”

“谁……谁耍赖了,没说过就是没说过。”上官月琰将头转向一边,背对着齐晔,不想理会他。

齐晔见状,勾了勾唇角,从背后抱住上官月琰,“不过……我喜欢。”

他说话之时热气喷到上官月琰的脖颈处,姿势也十分暧昧。

“好了,不同你说这些了。”上官月琰回过身子,“今日你无端受害,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否则那马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我自是知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幕后之人,我也大概能猜到个大概,既然此人敢如此做,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此事就交给父皇吧,我也懒得去理会,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齐晔摆摆手,懒得对这种事情费心费神。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你这腿十有八九是骨折了,万一……”上官月琰见他说得轻巧,顿时急眼了。

“没有万一,我的腿没事的,你放心吧,顶多就是近一段时间站不起来,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父皇再给我安排一些繁琐的事务,我也懒得应付。”齐晔说着拽了拽上官月琰的衣袖,“好了,放心了,有你这样的神医在身边,我又有能有什么大碍,那些想要害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上官月琰也不再说此事,只是同他简单提了一下彦生的事情,齐晔倒也没什么大的反应,直接便点头应允了。

…………

转眼便是春深了,齐晔跌下马之事也查到了,据说是二皇子以及大皇子所谓,皇帝很是生气,剥夺了他们手中的一些权力,将他们调出京城,没有征调永世不得回京,他们二人此生也算是与皇权无缘了。

不过上官月琰却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就凭他们二人就能算计到齐晔,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有勇无谋,胸无大志,其中若是没有齐墨在后面推波助澜,以他二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的,但齐晔说了让她不再插手此事,上官月琰也便没有继续查下去。

辰王府内,看起来其乐融融,齐墨近几日都很是高兴,去上官文秀房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王妃,王爷说他……他今日去……”那丫鬟唯唯诺诺的,还不等自己说完,一个花盆就摔在了地上。

“狐狸精!贱人,上官家的女人果然一个个身上都尽是些狐媚手段,把王爷迷得五迷三道的!”温夙瑶不满地发泄着,如今上官文秀是极其得齐墨宠爱,几乎天天往她房间里面跑。

“娘娘,那个上官文秀再如何得宠也不过是个庶女,庶女就是庶女,是不可能被扶正的,她只能是个侧妃,只要娘娘为王爷生个一儿半女……”

温夙瑶听完,脸上怒气稍稍褪去,“你说的对,若是本宫怀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待我定会如初,不过……”

“不过娘娘一定要留心,不能让上官文秀怀上。”

温夙瑶点点头,“对,不能让她怀上……不能让她怀上……”

那小丫鬟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温夙瑶,“娘娘,这里面有致人不孕的药物……”

她接过那个小丫鬟手中的药瓶,脸上一脸狰狞。

夜渐深,身在上官文秀房中的齐墨猛地从噩梦之中惊醒,将身边的上官文秀也给吵醒了,她起身将蜡烛点燃,“王爷,怎么了?”

齐墨这才回过神,摇摇头,“无碍,只是做了噩梦。”

“王爷要不要去请大夫瞧一瞧,王爷几乎每晚如此,清清担心。”上官文秀皱眉。

他摇摇头,“我找大夫看过,大夫说是压力所致,不是病症。”

大夫自然看不出来,上官月琰身为清清之时给齐墨喂那药物并非毒物,只是一种能使人睡梦之产生梦魇的药物罢了,齐墨执念太深、欲望太强,受了这药物自然是每晚睡梦都如同沉沦地狱。

“我去给王爷熬些安神汤?”上官文秀询问。

“不用了,我没事。”齐墨将上官文秀揽入怀中,“多亏了你了。”

“王爷说这个做什么?”上官文秀抬头。

“此次能借着大哥和二哥的手,重创齐晔,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劳,我可要好好奖励你。”齐墨笑道,“那两个蠢货也实在是蠢,这下又少了两个人同我争夺。”

“清清不敢居功,都是王爷能力强。”上官文秀说着,“不过说道奖励,清清倒是想同王爷讨个奖励。”

“是什么?”

“清清想给王爷生个皇子。”上官文秀贴在齐墨耳边说道。

齐墨听完哈哈大笑,将清清抱起来放在床上,“本王应允你便是。”

又是一夜风.流……

晋王府院墙之外,有一个身影在周围鬼鬼祟祟的,不知他同守门的侍卫说了什么,过了不久便有人来请他进来了。

这人来到上官月琰的书房,这才将盖在头上的斗篷帽子摘下来,这人竟是一女子。

“主子。”那女子抬起头来,这女子正是今日同温夙瑶出谋划策的那个婢女。

上官月琰本是背对着她的,听到声音便转过身子了。

见上官月琰转过身子,她的手往脸上一摸,而后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如何?”上官月琰询问。

“不出主子所料,温夙瑶想都没想就将药给拿走了。”那女子说道。

上官月琰点点头,“你的任务完成了,找个机会从辰王府离开吧。”

“是。”

“你下去吧。”上官月琰挥了挥手。

“是。”

“王妃一早便知晓上官文秀是会对您不利吗?”一旁的雪竹询问着。

“上官文秀此人城府颇深,比上官文茵要复杂得多,这种人最是不能信任,我帮了她她却反咬我一口,原本我想着她能安分一些不打我的主意也便算了,既然她现在动了歪心思,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上官月琰面色冰冷,近日她听红娘说有人在怡红院调查她,还是辰王府之人,上官月琰便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上官文秀这般出卖我,她可是忘了我可是通过怡红院将她弄到齐墨身边的,她这般算计我,倒是讨得了什么好处?”上官月琰摇摇头。

“尚书府那一家人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雪竹说道,她所说的狼心狗肺之人自然是少不了上官文瑾。

“我让血七给温夙瑶的药可不是什么好药,若是温夙瑶得逞,上官文秀和齐墨可都讨不了什么好处。”上官月琰冷冷地勾勾嘴角,她已经知晓上次害齐晔受伤的事,其背后的挑事者就是齐墨,只不过是齐墨找了两个替罪羊罢了,她说过不会放过伤害齐晔之人,那药若是上官文秀服用之后,可通过房事传给齐墨,药效在男女身上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女子致不孕,而男子……怕是以后都不能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也便是说齐墨以后怕是要断子绝孙,因为他将无法……行房事。